第90章 每个家庭都有难解的心结-《测字秘籍》

  从初七开始,悠然居有了生意。那些天天奔波在外的行人,偶尔驻足,仿佛能在这里找到解答人生难题的钥匙。

  店铺里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和茶韵,空气中还夹杂着茶叶散发的淡淡清香。阳光斜斜洒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客们或低声呢喃,或焦虑寻问,我则轻轻点指,无声中给出答案。这个角落,似乎被赋予了某种神奇的力量,让每个人都带着希望离开。

  师父早就交待我:“凡事都要讲究‘慢工出细活’,简单的事也得稳扎稳打,让人信得过你;复杂的事则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应,才能赢得‘高明绝顶’的名声。”我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每一个走进来的客人,手指轻点,心中已有数。有时候,客人递上香烟或是端起茶杯,似乎都在无声中传递着感激。

  实际上,我心里很清楚:每一次咨询,四五分钟,收个百元“学费”究竟值不值?我不曾在意。午头十一点,正准备收拾东西打算下班,一扇门突然被推开——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得还算秀气,却带着一股青春的稚气和一丝烦恼。

  提到“漂亮”,男人女人都懂,逢场作戏。她的美,不是那种骨相出众的淡雅,而是皮肤饱满,带些青春的弹性,那双眼睛,大而明亮,似乎藏着未完的故事。她一落座,便直截了当地开口:“先生,我想算个事,我打算去广东打工,你帮我看看行不行?”

  我示意她写字,她便端端正正写下了“香”字,然后笑着说:“我叫香香,就写个‘香’字,好不好?”

  我扫了一眼那简单的字,心中忍不住摇头:“不太妙,别去了。”

  她一脸疑惑:“为什么呀?”

  我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带点责任感:“你写得不够标准。‘香’字上面那一撇,像是个圆点,要是我没认出你要写‘香’,我还会以为你写成了‘杳’呢。”

  她抬起头,微微一愣,然后含笑点点:“哦,原来如此,那我得告诉朋友们,不能去了,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心里暗笑,知道她已心意已决。“这是我的建议,最终决定权在你。”我语气柔和,却不失劝诫。

  “那要多少钱?”她又追问。

  我摆手笑笑:“不用收费。”心里却暗暗叹气:遇到这种不听劝、还看自己像个救世主的,真是头疼。师父说了,遇到傻事,不能收钱。

  她调皮地笑了:“哎呀,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漂亮,便免了?”她那双带点淘气的眼睛直盯着我,好像故意逗我。

  我心头一紧,忙笑着摆手:“只是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桌上的牌子也写得很清楚——‘概不还价’。”

  她这才注意到牌子上的字,掏出一百元,咕咕咕地把钱塞给我,然后嘟囔着离开。她走后,我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不安,随即又释然。毕竟认识不深,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人情世故,总是如此变幻莫测。

  那点不安很快淡去,我收拾完毕,开车回家。路上,夕阳染红天边,我心情复杂。到家时,娘已摆上了饭菜,一家人在桌前说说笑笑。娘笑着夸我:“过年那阵,山红除了有人送吃的,还送了些玉器,甚至还给了两万块——明所长送的,我又转手转给了她。”

  我偷偷笑了:这不正是我姐姐“忙里偷闲”的表现嘛。而我,山红,也在默默成长着。虽然很想帮她多分担点,但碍于身份、碍于家族的规矩,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娘的皱眉和不满,我都心领神会。

  “你们住姐姐和姐夫那边,我送点钱,算不了啥。”我轻声说。娘没有特别表扬我,但我知道,她心里早就不太满意姐姐了。毕竟,姐姐结婚六年,却一直没有孩子。去年夏天,我曾试图说服他们去苏西坡看看,可姐姐犹豫不决。娘一气之下,逼着她去了。结果八月,她怀孕了。娘把这个功劳归到我身上,我心知肚明,却不好反驳。

  平日里,师父总会送我烟酒,朋友们也带些鸡鱼牛肉来拜访。姐姐在店里的事,总是求人帮忙,扛东西,家里碎碎念:“你赚了不少钱。”我姐听了,脸色阴沉,却又忍住没发作。

  春节的气氛异常热烈,家中喧闹如市,笑声夹杂着打趣和抱怨。午饭后,我偷偷拉着姐姐下楼,她忽然说:“哥,咱们去你工作室吧。”

  我们走到那片熟悉的小巷中,靠近我那狭小的店铺,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打算凑点钱,给爸妈买套二手房,好好装修一下。”她话里带着一丝希望:“老人家习惯了,反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