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焚尸炉异响!夜班老人的往生执念-《开局连线警花,她背后有只鬼!》

  随着规则领域的彻底崩溃。

  那股笼罩在西山殡仪馆长达数月之久的阴森、压抑的诡异氛围。

  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

  终于缓缓消散。

  馆内的灯光似乎都变得明亮、稳定了许多。

  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福尔马林混合着腐朽的怪味也淡去了不少。

  恢复了殡仪馆本该有的、带着消毒水气息的肃穆与宁静。

  副馆长带着几个惊魂未定的工作人员。

  战战兢兢地聚在大厅里。

  看到我从地下室安然无恙地走出。

  先是吓得齐齐后退一步。

  待发现我虽然脸色苍白、衣衫染血。

  但神智清明。

  周身并无邪气。

  而馆内那股让他们日夜提心吊胆的恐怖气息已然消失无踪时。

  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大师!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啊!”

  副馆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哽咽。

  不住地磕头。

  其他员工也纷纷效仿。

  感激涕零。

  我摆了摆手。

  示意他们起身。

  连续激战。

  又强行燃烧星魂本源破开规则领域。

  此刻的我确实虚弱不堪。

  急需调息恢复。

  “邪祟已除,此地暂时安全了。但怨气积聚非一日之寒,日后还需多行善举,安抚亡灵,方能保长久安宁。”

  我简要交代了几句。

  副馆长连连称是。

  表示一定照办。

  并再三恳求我留下联系方式。

  以便日后答谢。

  我婉言谢绝。

  只说是分内之事。

  就在我准备离开。

  返回住所疗伤静修之时。

  副馆长似乎想起了什么。

  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最终还是凑近几步。

  压低声音说道:

  “大师……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在……在那个规则怪谈出现之前,最后一位失踪的老刘头……就是那个老保安,他……他之前有次喝酒,偷偷跟我提过一嘴……”

  他咽了口唾沫。

  脸上带着后怕:

  “他说……他在后院那个老焚尸炉那边……值夜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到过……有老头子的哭声……还有……还有叹气声……哭得可伤心了,说什么……‘孙子’……‘没见到’之类的……”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喝多了说胡话,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会不会……那边还有啥不干净的东西没清掉?”

  焚尸炉?老人的哭声和叹息?

  我眉头微皱。

  灵觉下意识地扫过后院焚化车间的方向。

  规则领域破除后。

  那里确实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怨气波动。

  但非常淡薄。

  而且……并无恶意。

  反而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和遗憾。

  看来。

  那里还滞留着一个未曾被规则同化、也未被超度的残魂。

  或许。

  是某个心有执念、不愿离去的老人?

  既然知晓。

  便不能置之不理。

  送佛送到西。

  超度需彻底。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我对副馆长点点头。

  转身走向后院。

  副馆长张了张嘴。

  似乎想劝我休息一下再去。

  但看到我坚定的眼神。

  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目送着我的背影。

  眼中充满了敬畏。

  夜色深沉。

  殡仪馆后院比前院更加安静。

  只有夜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

  焚化车间是一排独立的平房。

  墙体被烟熏得有些发黑。

  我推开虚掩的铁门。

  走了进去。

  车间内部空间很大。

  显得有些空旷。

  排列着三四台大小不一的焚尸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骨灰、焦糊和陈旧金属的味道。

  我闭上双眼。

  将灵觉如同水银泻地般铺开。

  仔细感知着这里的每一寸空间。

  大部分区域都很“干净”。

  规则领域的崩溃似乎也净化了这里积存的大部分负面能量。

  但当我将灵觉聚焦到最里面那台看起来最为老旧、似乎已停用许久的焚尸炉时。

  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那缕怨气非常非常淡。

  如同风中残烛。

  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但它却异常地凝聚。

  牢牢地缠绕在那台老炉子周围。

  散发出一种并非凶戾、而是充满了无尽悲伤、遗憾和……思念的情绪波动。

  隐约间。

  似乎有断断续续的、苍老而沙哑的哭泣声和模糊的念叨声。

  从紧闭的炉门内传出:

  “孙子……我的乖孙啊……爷爷还没……还没看到你最后一眼啊……你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果然有一个残魂滞留于此。

  听其执念。

  似乎是牵挂孙辈。

  心愿未了。

  故而无法往生。

  我缓步走到那台老旧的焚尸炉前。

  炉门紧闭。

  上面布满了锈迹和油污。

  我伸出手。

  轻轻敲了敲冰冷的炉门。

  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

  “老人家,打扰了。您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可以出来跟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帮上忙。”

  我的声音不大。

  但蕴含着轮回往生咒的安抚之力。

  温和地传入炉内。

  炉内的哭泣声和念叨声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过了约摸半分钟。

  炉门与炉体之间的缝隙处。

  一丝极其淡薄、几乎透明的、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工装(似乎是殡仪馆很早以前的制服)的老人虚影。

  缓缓地、小心翼翼地飘了出来。

  他的魂体非常虚弱。

  边缘模糊。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面容憔悴。

  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一双老眼浑浊不堪。

  充满了化不开的悲伤和茫然。

  他悬浮在炉门前。

  有些怯生生地看着我。

  声音细若游丝:

  “你……你这位同志……你能看见我?能听见我说话?”

  我点点头。

  语气温和而肯定:

  “能的,老人家。我叫林风,算是个……能通阴阳的人。您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事,所以才一直留在这里?”

  听到我的问话。

  老人的残魂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浑浊的眼中顿时涌出了大颗大颗虚幻的魂泪(灵魂能量极度悲伤时的显现)。

  “我……我叫李建国,是这儿……是这儿以前的焚化工,干了一辈子了……”

  老人哽咽着。

  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

  “我走的那天……太突然了……是心梗……都没来得及……跟家里交代一声……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小孙子……”

  “他叫李小虎,在国外……念书,可有出息了……我临走前,还跟他通了电话,说好了……等他放假回来,给我带……带外国的巧克力尝尝……”

  “可我……我没等到啊……”

  老人的哭声悲切至极。

  “我这魂儿……就浑浑噩噩地……一直飘在这炉子边……就想……就想再看我孙子一眼……跟他说句话……告诉他,爷爷……爷爷一直想着他呢……”

  “后来……馆里不知道咋了,就变得特别邪门……来了个更凶的‘东西’,定了好多吓人的规矩……我害怕,就一直躲在这老炉子里,不敢出去……幸好这炉子我用了大半辈子,有点……有点念想,那凶东西好像也没发现我……”

  原来如此。

  一位因猝然离世、未能见到至亲最后一面而心存执念的可怜老人。

  其残魂依靠着对工作了一辈子的焚尸炉的微弱联系。

  以及内心深处对孙子的强烈思念。

  才勉强抵御住了规则领域的侵蚀。

  侥幸存留至今。

  他的执念很单纯。

  就是亲情。

  并无害人之心。

  “李大爷,您别难过。”

  我心中叹息。

  语气更加柔和。

  “您孙子李小虎,现在在国外的哪个学校?您还记得他的联系方式吗?或者他父母的名字?我想办法帮您联系他,让他来见您最后一面。”

  老人残魂闻言。

  激动得魂体都微微波动起来。

  连忙将自己记得的、关于孙子的所有信息——

  名字、学校、甚至儿子(李小虎父亲)的名字和工作单位。

  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虽然信息有些碎片化。

  但足够作为线索。

  我仔细记下。

  当场便通过加密线路联系了苏晚晴。

  将情况简要说明。

  请她动用部门的资源。

  尽快联系上李小虎及其家人。

  苏晚晴办事效率极高。

  不过半个多小时。

  便回复消息:

  已通过外交渠道和学校方面取得联系。

  确认了李小虎的身份和情况。

  李小虎得知祖父去世后魂魄因思念自己而滞留人间。

  悲痛欲绝。

  当即表示会以最快速度办理手续。

  立刻回国!

  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李大爷的残魂。

  老人听完。

  怔了半晌。

  然后像个孩子一样。

  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只不过这次流下的。

  是释怀和欣慰的泪水。

  他的魂体似乎也因此凝实了一点点。

  三天后的清晨。

  天刚蒙蒙亮。

  西山殡仪馆尚未开始一天的营业。

  显得格外宁静。

  初升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

  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柱。

  一辆出租车疾驰而至。

  猛地停在殡仪馆门口。

  一个穿着朴素、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和焦急的年轻男孩。

  拉开车门。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正是李小虎。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已提前告知副馆长情况,并让他准备了简单的祭拜用品)。

  李小虎快步跑到了后院焚化车间外。

  看着那扇紧闭的、熟悉的车间大门。

  这个半大的小伙子再也抑制不住情绪。

  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颤抖着手。

  点燃了三炷清香。

  插入临时准备的香炉中。

  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爷爷……爷爷!孙子不孝!孙子回来晚了!我对不起您啊爷爷!”

  李小虎的哭声撕心裂肺。

  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令人闻之心酸。

  他一边哭。

  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对祖父的思念、自己在国外的经历。

  以及未能见到最后一面的无尽悔恨。

  焚化车间内。

  李大爷的残魂静静地悬浮在老旧焚尸炉旁。

  透过墙壁。

  默默地看着外面痛哭流涕的孙子。

  他听着孙子的哭诉。

  苍老的脸上先是充满了心疼和不舍。

  随即。

  那凝聚了不知多久的悲伤和遗憾。

  渐渐化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欣慰和释然。

  他看到孙子虽然悲痛。

  但身体康健。

  眼神清澈。

  已然是个懂事、有担当的大小伙子。

  他知道。

  孙子的人生路还长。

  会好好走下去。

  “好了……好了……娃儿不哭了……爷爷……爷爷看到你了……爷爷……放心了……”

  老人喃喃自语。

  虚幻的手抬起。

  似乎想隔着墙壁抚摸孙子的头。

  随着他执念的消散。

  他的魂体开始散发出柔和、纯净的白光。

  原本模糊的身影变得清晰、通透。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转过身。

  对着一直静静站在车间角落的我。

  露出了一个无比祥和、充满感激的笑容。

  然后恭恭敬敬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您……林大师……您的大恩大德……老汉我……来世再报了……”

  话音落下。

  老人的残魂化作无数晶莹的光点。

  如同夏夜的萤火虫。

  缓缓上升。

  最终消散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晨曦之中。

  往生极乐而去。

  又一段人世的因果。

  至此了结。

  西山殡仪馆的事件。

  也画上了一个真正圆满的句号。

  我悄然离开后院。

  没有打扰依旧跪在外面痛哭的李小虎。

  有些悲伤。

  需要独自宣泄和消化。

  相信经过此事。

  他会更加珍惜生命。

  善待亲人。

  回到临时住所。

  我闭关调息了整整两日。

  才将激战的损耗和规则之力造成的暗伤彻底恢复。

  状态重回巅峰。

  之后。

  我开启了直播。

  向西山殡仪馆事件一直关心着的观众们。

  通报了最终的结局。

  当听到那恐怖的规则怪谈背后。

  竟然还藏着这样一段令人唏嘘的祖孙亲情故事时。

  弹幕的气氛变得复杂而深沉。

  有水友为李大爷的执念和最终的解脱而感动落泪。

  也有水友对规则领域的凶险心有余悸。

  更有水友开始反思生命与亲情、规则与秩序的意义。

  【唉,看得我心里酸酸的……希望老爷子在那边好好的。】

  【规则怪谈太可怕了,幸好风哥牛逼!】

  【所以有些规矩,到底是保护还是束缚呢?】

  就在直播间的讨论渐趋平和时。

  一条新的、带着明显惊恐和急切情绪的弹幕。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风哥!风哥!快看看这个!我同学昨天半夜拉我进了一个微信群,名字特别瘆人,叫‘死亡预告群’!群里就一个管理员,名字是‘判官’,头像是个拿着毛笔的古代官老爷,阴森森的!】

  【这个‘判官’太邪门了!他每天凌晨零点整,准时在群里发一个随机的三位数号码!这个号码对应群里的一个人!

  然后……然后那个被选中的人,真的会在24小时内离奇死亡!已经……已经死了三个了!报警都没用,查不出死因!】

  【最恐怖的是,想退群根本退不了!那个退群按钮是灰色的!而且被选中的人,还会收到‘判官’的私信,里面详细描述了他们各自最害怕的死法!结果……结果他们就真的那么死了!】

  这条弹幕一出。

  立刻炸出了无数知情者或听说过类似传闻的水友。

  【我也听说过这个群!好像叫‘地狱交流群’还是啥的!邪乎得很!】

  【我表哥的同事的邻居好像就是进了这么个群,然后第二天就出车祸没了!警察说是意外,但他家人说他前一天晚上收到过奇怪的私信!】

  而那个如同幽灵般、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的灰色Id。

  也再次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发言:

  【(灰色Id)横死鬼:判官笔下……生死簿上……勾了名……就得认命……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的……嘻嘻……】

  死亡预告微信群?自称“判官”的管理员?随机抽取死亡名额?精准预言死法?无法退出的诅咒之群?

  这听起来。

  绝非普通的恶作剧或巧合!

  更像是一种极其恶毒、涉及因果律层面的远程诅咒邪术!

  或者……是某种能够利用网络进行传播、拥有“判定”规则的诡异存在?

  其影响范围可能极广。

  危害性难以估量!

  我眼神微凝。

  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死亡预告群是吧?”

  我对着镜头。

  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

  “把群号私信发我。下次直播,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个……代行生死权的‘判官’。”

  直播间瞬间沸腾。

  新的挑战。

  已然伴随着现代科技的阴影。

  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