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诚王世子夫妻,宁四夫妻,温老夫人-《温小姐,哭包小皇叔突然开窍了!》

  温暖在跑马场突然晕倒!

  诚王世子去拦马车是刚好拦到了程楚瑜的马车。

  后来,逸王送温暖回侯府了,诚王世子只能陪程楚瑜在马车等逸王回去了给他们派马车来。

  他亲自送了程楚瑜回护国公府。

  自此一别,诚王世子总寻着由头见程楚瑜,或是送还那日的帕子,或是托诚王妃打听有没有程楚瑜参加的宴会。

  两人御花园的回廊偶遇,他讲跑马场的趣事,她聊闺中读的诗书,起初还带着几分拘谨,渐渐便熟络起来。

  某次谈及温暖的近况,诚王世子望着程楚瑜含笑的眉眼,忽然道:“程姑娘,往后若得空,可否常与我一道,去看看温小姐?”

  程楚瑜脸颊微红,轻轻应了声“好”,风拂过廊下的紫藤花,落了两人满身,心底的情意,也如这花瓣一般,悄悄铺展开来。

  红绸绕梁,鼓乐喧天,诚王世子与程楚瑜的婚宴办得热闹。

  婚后二人琴瑟和鸣,晨起一同练字,午后并肩散步,夜里闲话家常,恩爱了一辈子。

  数载光阴过,他们添了三儿两女,儿子英朗,女儿娇憨,府里日日都有欢声笑语。

  恰逢宫宴,庆宁公主看着诚王世子牵着小女儿的手,温柔替她理鬓边的花,再低头听程楚瑜说着话,眼底满是笑意,忍不住拉着温暖的手叹气:“你瞧瞧,又是三儿俩女,凑得这般齐整!我那五个皮猴,整日里闹得我头疼,偏就盼个女儿,怎么就盼不来呢?”

  温暖拍着她的手笑:“各有各的福气,你那五个小子,日后都是顶梁柱,不比姑娘家差。”

  可庆宁公主依旧望着程楚瑜身边软乎乎的小女儿,满眼的羡慕,直叹自己没这好命。

  宁国公府的一个院里,暮色漫过窗棂,王晚正坐在灯下缝补宁安钰的朝服,指尖细细挑开磨破的线头。

  宁安钰从身后走来,替她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薄衫,声音温和:“晚晚,歇着吧,这点活儿明日让下人做便好。”

  王晚回头笑,眉眼间满是柔和:“你穿惯了我缝的,旁人做的总不合身。”

  她抬手抚上他的官服补子,“如今从副统领升了统领,往后当差更要仔细,莫要累着。”

  三个儿子趴在不远处的桌案上练字,听见爹娘说话,齐齐回头喊“爹爹”,宁安钰笑着揉了揉长子的发顶,眼底是藏不住的暖意。

  当年娶了没落的逍遥侯府不受待见的三小姐,旁人都替他惋惜,可只有他知道,有她在,家才是真的暖。

  御林军的调令递到宁府那日,宁安钰刚当值回府,手里捏着明黄的圣旨,进门便扬声道:“晚晚,陛下升我为御林军统领了!”

  王晚正带着小儿子喂院里的锦鲤,闻言快步迎上来,接过圣旨细细看了,眼眶微红:“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她知他从副统领做起,又是那样突然被陛下提拔的,身边都是不怀好意的声音!

  于是,他日日当差勤勉,从不敢有半分懈怠,如今得此擢升,是实至名归。

  宁安钰将她揽进怀里,看着院中嬉闹的三个儿子,感慨道:“有你操持家事,我才能安心在前朝做事。日子慢慢过,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愿阖家平安,便够了。”

  数年后的宫宴上,宁安钰身着御林军统领的朝服,与王晚并肩而立,三个儿子已长成挺拔少年,跟在身后恭敬有礼。

  席间有人与宁安钰打趣:“宁统领如今官途顺遂,家有贤妻,膝下三子绕膝,真是人生赢家!”

  宁安钰只是笑,转头看向身侧的王晚,目光温柔依旧:“能与她和和睦睦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王晚垂眸浅笑,当年在逍遥侯府受的委屈,早已被这数十年的温情抹平。

  她从未争过什么,只守着这一方小院,陪着他从微末走到如今,日子不疾不徐,和美安稳,便是最好的光景。

  逸王府的暖阁里,阳光透过菱花窗落在温老夫人的鬓发上,她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温暖的衣袖,眼神浑浊,嘴里反复念叨:“娇娇,只有娇娇,旁人都不是……”

  逸王端着刚熬好的参汤走近,想递到老夫人手边,却被她猛地推开,浑浊的眼里满是警惕:“你是谁?不许碰我的娇娇!”

  温暖忙拍着老夫人的背安抚,转头对逸王无奈摇头:“祖母还是这样,除了我,谁都不认。”

  自温暖生下纪景安,温老夫人便渐渐糊涂,只认得自家这个“娇娇儿”,旁人靠近都要斥骂,逸王便索性将她接进逸王府,让温暖贴身照拂。

  一晃数年,老夫人的起居都在王府,逢年过节要回侯府,也只得由温暖哄着:“祖母,咱们回趟家吃顿团圆饭,吃完就回来,娇娇陪着您。”

  老夫人这才肯依,却全程攥着温暖的手,半步不肯松。

  十年光阴倏忽过,温老夫人的身子一日弱过一日,到了弥留之际,气息都微弱得几乎接不上。

  侯府的爹爹娘亲哥哥嫂子们来求,想让老夫人回府走最后一程,温暖红着眼眶,伏在老夫人耳边轻哄:“祖母,咱们回侯府好不好?娇娇陪着您,不离开。”

  老夫人虽糊涂,却似听懂了,枯槁的手轻轻捏了捏温暖的指尖。

  逸王安排好车马,亲自扶着温暖,将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抱上车,一路慢行回了侯府。

  侯府的亲眷都候在门前,见老夫人被抱进来,皆红了眼,可老夫人依旧只睁着眼睛找温暖,嘴里喃喃:“娇娇……我的娇娇……”

  夜色沉下,温老夫人躺在侯府的卧房里,忽然剧烈地咳了几声,待众人围上前时,她的眼神竟清明起来,扫过满堂的亲眷,一一唤出名字:“知新,知华,知武,知闲……景安都长这么大了……”

  众人又惊又喜,忙凑上前,可老夫人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温暖身上,伸出手,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娇娇,我的娇娇儿……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往后要好好的,跟逸王好好的,带着孩子们,平平安安的……”

  温暖早已泣不成声,伏在老夫人手边点头:“祖母,我都听你的,您别走……”

  老夫人看着她,眼里淌下两行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终究是缓缓阖上了眼。

  满堂的哭声里,唯有她最后那声“娇娇”,还绕在梁间,成了温暖此生最痛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