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市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群百姓正围着一面墙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哄笑。
墙上贴着一张手抄小报，标题赫然写着：
《震惊！陛下昨日御膳竟吃出金针菇，御厨连夜研究“菌菇的一百种做法”》
底下还配了幅插画——朱昌寿头顶一颗大蘑菇，正对着一锅汤发愁。
“谁写的？胆子不小啊！”旺财踮脚一看，“这可是诽谤圣上！抓起来！”
侍卫正要上前撕报，朱昌寿却伸手一拦：“慢着。”
他摸着下巴，笑眯眯地读完全文，点头道。
“文笔不错，描写生动，还会用‘震惊体’，是个人才。”
旺财一呆：“陛下，这、这可是抹黑您的清誉啊......”
“清誉？”朱昌寿耸肩，“朕有那玩意儿吗？走，去找这‘京城第一八卦主编’聊聊。”
半个时辰后，他们在西市一间破旧书铺里，找到了小报的作者钱不多。
这人三十出头，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正伏案疾书，桌上堆满了稿纸。
见有人来，他头也不抬：“买报自取，三文一份，谢绝讲价。”
旺财咳嗽一声：“钱不多，陛下在此，还不跪迎？”
钱不多笔一顿，缓缓抬头，看清来人后，“扑通”一声滑到桌底。
“草草草民不知陛下驾到......”
朱昌寿弯腰捡起一张稿纸，念出声。
“深宫秘闻：陛下夜召三妃斗地主，输者罚贴纸条，太后观战点评......”
“你连这都知道？”朱昌寿震惊，“朕昨晚确实在打牌，可太后没来啊！”
钱不多趴在地上发抖：“草民......略微夸张，略微虚构......”
“虚构得好！”朱昌寿一拍大腿，“有细节有剧情，比奏折好看多了！起来说话。”
钱不多战战兢兢爬起来，这才看清皇帝竟是个年轻人，毫无天子威仪，反倒像个吃瓜群众。
“钱不多，你这小报发行量如何？”
“回陛下，每日......百来份。”
“才百份？太少了！”朱昌寿摇头，“你这内容优质，排版也不错，就是发行渠道不行。”
钱不多一愣，没听懂“渠道”是啥，但觉得陛下说话很亲切。
“这样，朕聘你为‘皇家通讯社特约主编’，月俸十两，专门负责写......官方新闻。”
“官方？新闻？”钱不多懵了。
“就是写朕今天吃了啥、明天要干啥，顺便夸夸朝廷政策，比如‘新式农具试点成功’‘边关互市热闹非凡’......”
“陛下是要草民写宣传稿？”
“对！但不是干巴巴那种，得有趣，得像你写小报这样，让人看了就想转发。”
“转发？”
“就是口口相传！”朱昌寿拍拍他肩膀，“你负责把朕的‘优秀政绩’传播出去，让百姓觉得朝廷亲切又好玩。”
消息传回宫中，严敬潼第一个跳脚。
“陛下！此等妄议君上的小人，不当众杖责已是仁慈，岂能授予官职？！”
张卜歪也痛心疾首：“民间小报，多为谣言之源，陛下岂可纵容！”
朱昌寿坐在龙椅上嗑瓜子：“两位爱卿，你们说，是百姓爱看你们的奏折，还是爱看钱不多写的小报？”
二人语塞。
“朕这叫‘舆论引导’，叫‘内容下沉’，你们不懂。”
“陛下！这是败坏礼法啊！”
“礼法能当饭吃吗？”朱昌寿甩出一叠小报。
“你看钱不多写‘陛下亲自试吃蝗虫，称赞酥脆可口’，第二天京城酒楼就推出‘御赐炸蝗虫’，卖到脱销！这叫‘带动消费’，你们懂不懂？”
众人：“......”
钱不多走马上任第一天，就遭遇了职业生涯最大危机。
他写的《陛下今日关注：北方旱情缓解，新式水车立功》被朱昌寿打回重写。
“太正经！要这样写......”
朱昌寿提笔润色：惊！北方旱区百姓竟集体感谢一台木头车？陛下揭秘：因为它会自己喝水还会吐水！
钱不多目瞪口呆：“这？是不是太......”
“太什么太？这叫吸引眼球！”朱昌寿又指另一篇，“这篇《皇后主持赏花会》也不行，得改成......”
“后宫妃嫔为何深夜不睡？御花园中竟传出阵阵笑声？原来是在......打麻将！”
钱不多抹汗：“陛下，这会不会有损皇家威严......”
“威严？”朱昌寿笑了，“朕要那玩意儿干啥？朕要的是接地气！”
半个月后，钱不多主编的《大明趣闻录》火遍京城。
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讨论。
“你看今天那篇没？陛下说要在宫里开‘相亲角’，帮宫女太监找对象！”
“看了看了，还说以后官员考核要加‘讲笑话’项目！”
严敬潼每次下朝都能在街边听到百姓议论，气得差点心梗。
张卜歪则默默把每期《趣闻录》收藏起来，半夜偷偷看，边看边骂。
“荒唐！荒唐！”......然后笑出声。
某日，朱昌寿召见钱不多。
“小钱啊，你现在是大明第一主编了，有没有想过写点更大的？”
钱不多紧张：“陛下是指......？”
“写书。《大明笑话集》《陛下语录》《治国心得》......朕口述，你执笔，版税五五开。”
钱不多腿一软：“草草草民......不敢......”
“怕啥？朕给你撑腰。你要做的，就是把朕这些年干的‘好事’全写出来，让后人看看。当皇帝，也可以很快乐。”
那日之后，钱不多搬进了礼部旁边的小院，专职为皇帝写书。
偶尔他还会溜去西苑，看周三巧试验“自动翻书机”，两人一个搞发明，一个写传奇，成了朱昌寿“智囊团”的文武双才。
某夜，钱不多在稿纸上写下。
“世人皆道皇帝苦，唯有我朝欢乐多。不是明君不早朝，只是KpI换成了段子与笑声。”
他搁笔一笑，觉得自己这辈子，或许真能写出一部不一样的史书。
【叮！检测宿主成功招揽舆论人才，推动文化传播，昏君指数-3，欢乐值 20】
【当前昏君指数：180，道法自然。欢乐值：295】
一群百姓正围着一面墙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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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陛下昨日御膳竟吃出金针菇，御厨连夜研究“菌菇的一百种做法”》
底下还配了幅插画——朱昌寿头顶一颗大蘑菇，正对着一锅汤发愁。
“谁写的？胆子不小啊！”旺财踮脚一看，“这可是诽谤圣上！抓起来！”
侍卫正要上前撕报，朱昌寿却伸手一拦：“慢着。”
他摸着下巴，笑眯眯地读完全文，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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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誉？”朱昌寿耸肩，“朕有那玩意儿吗？走，去找这‘京城第一八卦主编’聊聊。”
半个时辰后，他们在西市一间破旧书铺里，找到了小报的作者钱不多。
这人三十出头，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正伏案疾书，桌上堆满了稿纸。
见有人来，他头也不抬：“买报自取，三文一份，谢绝讲价。”
旺财咳嗽一声：“钱不多，陛下在此，还不跪迎？”
钱不多笔一顿，缓缓抬头，看清来人后，“扑通”一声滑到桌底。
“草草草民不知陛下驾到......”
朱昌寿弯腰捡起一张稿纸，念出声。
“深宫秘闻：陛下夜召三妃斗地主，输者罚贴纸条，太后观战点评......”
“你连这都知道？”朱昌寿震惊，“朕昨晚确实在打牌，可太后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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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得好！”朱昌寿一拍大腿，“有细节有剧情，比奏折好看多了！起来说话。”
钱不多战战兢兢爬起来，这才看清皇帝竟是个年轻人，毫无天子威仪，反倒像个吃瓜群众。
“钱不多，你这小报发行量如何？”
“回陛下，每日......百来份。”
“才百份？太少了！”朱昌寿摇头，“你这内容优质，排版也不错，就是发行渠道不行。”
钱不多一愣，没听懂“渠道”是啥，但觉得陛下说话很亲切。
“这样，朕聘你为‘皇家通讯社特约主编’，月俸十两，专门负责写......官方新闻。”
“官方？新闻？”钱不多懵了。
“就是写朕今天吃了啥、明天要干啥，顺便夸夸朝廷政策，比如‘新式农具试点成功’‘边关互市热闹非凡’......”
“陛下是要草民写宣传稿？”
“对！但不是干巴巴那种，得有趣，得像你写小报这样，让人看了就想转发。”
“转发？”
“就是口口相传！”朱昌寿拍拍他肩膀，“你负责把朕的‘优秀政绩’传播出去，让百姓觉得朝廷亲切又好玩。”
消息传回宫中，严敬潼第一个跳脚。
“陛下！此等妄议君上的小人，不当众杖责已是仁慈，岂能授予官职？！”
张卜歪也痛心疾首：“民间小报，多为谣言之源，陛下岂可纵容！”
朱昌寿坐在龙椅上嗑瓜子：“两位爱卿，你们说，是百姓爱看你们的奏折，还是爱看钱不多写的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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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叫‘舆论引导’，叫‘内容下沉’，你们不懂。”
“陛下！这是败坏礼法啊！”
“礼法能当饭吃吗？”朱昌寿甩出一叠小报。
“你看钱不多写‘陛下亲自试吃蝗虫，称赞酥脆可口’，第二天京城酒楼就推出‘御赐炸蝗虫’，卖到脱销！这叫‘带动消费’，你们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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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正经！要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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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多目瞪口呆：“这？是不是太......”
“太什么太？这叫吸引眼球！”朱昌寿又指另一篇，“这篇《皇后主持赏花会》也不行，得改成......”
“后宫妃嫔为何深夜不睡？御花园中竟传出阵阵笑声？原来是在......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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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朱昌寿笑了，“朕要那玩意儿干啥？朕要的是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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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敬潼每次下朝都能在街边听到百姓议论，气得差点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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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荒唐！”......然后笑出声。
某日，朱昌寿召见钱不多。
“小钱啊，你现在是大明第一主编了，有没有想过写点更大的？”
钱不多紧张：“陛下是指......？”
“写书。《大明笑话集》《陛下语录》《治国心得》......朕口述，你执笔，版税五五开。”
钱不多腿一软：“草草草民......不敢......”
“怕啥？朕给你撑腰。你要做的，就是把朕这些年干的‘好事’全写出来，让后人看看。当皇帝，也可以很快乐。”
那日之后，钱不多搬进了礼部旁边的小院，专职为皇帝写书。
偶尔他还会溜去西苑，看周三巧试验“自动翻书机”，两人一个搞发明，一个写传奇，成了朱昌寿“智囊团”的文武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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