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刘海中打儿子-《四合院:我的小迷弟之傻茂与傻柱》

  正当屋内暖意融融,言笑晏晏之际,后院猛地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声。

  起初是几声模糊的呵斥,随即声音陡然拔高,变得清晰而暴戾!

  “混账东西!你再说一遍试试!老子供你吃穿,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在背后嚼你大哥舌根的?!”

  这是二大爷刘海中的怒吼,即使隔着院子,也能感受到那股怒气。

  紧接着,是刘光天带着哭腔和痛苦的争辩与哀嚎:

  “爸!我没嚼舌根!我说的是事实!大哥他……”

  “事实?我让你事实!我让你事实!”

  “啪!啪!”清脆的抽打声响起,伴随着刘光天更加凄厉的惨叫:

  “啊!爸!别打了!疼!我知道错了!哎呦!”

  还有刘光福带着惊恐的劝解:“爸!别打二哥了!爸!”

  以及二大妈带着哭音的哀求:“老刘!快住手!孩子不懂事,你好好说啊!光天,快给你爸认个错啊!”

  饭桌上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何雨柱“噌”地站了起来:“这二大爷!又发什么疯?光天这都多大了,还这么往死里打?”

  李向阳也放下酒杯。他和何雨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诧异。

  要知道,自从李向阳帮忙把刘光天弄进轧钢厂当了正式工,这小子也算争气,干活卖力,没给他老子丢脸。

  刘海中自觉脸上有光,连带着对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态度都好了不少,更是快一年没动过粗了。

  刘海中甚至还掏钱给刘光天买了辆李向阳淘汰下来的旧自行车,一度成了院里父慈子孝的典范。

  今天这是怎么了?听这动静,打得可比以前还狠!

  “不对劲,去看看。”李向阳说着,站了起来。

  “走!”何雨柱二话不说,拉开房门就往外冲。

  邻居们也被这动静惊动了。

  一大爷易中海披着旧棉袄,正从家里出来。

  许大茂则揣着手,倚在自家门框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众人一进后院,就看到刘家门口一片混乱。

  刘海中气得满脸血红,额头青筋暴起,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

  他手里紧紧攥着牛皮裤带,不由分说地往蜷缩在地上的刘光天身上猛抽。

  刘光天抱着头,在地上翻滚躲闪,棉袄已经被抽破了好几道。

  露出里面灰白的棉絮,他疼得涕泪横流,嘴里不住地求饶。

  刘光福脸色惨白,想上前又不敢,只能徒劳地喊着:“爸!别打了!求你了!”

  二大妈急得直跺脚,想上去拉架,又被盛怒的刘海中吓得缩回手,只能带着哭腔一遍遍哀求。:

  “老刘!别打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光天,你快跟你爸认个错啊!”

  “老刘!住手!”一大爷易中海见状,立刻高声喝道。

  他快步上前,去抓刘海中挥舞皮带的手。

  “老刘!快停下!像什么样子!”一大爷厉声道。

  李向阳和何雨柱也立刻冲上前。

  何雨柱从后面一把抱住刘海中的腰,李向阳则趁机抓住了他抢皮带的胳膊。

  “二大爷!消消气!不能再打了!”

  李向阳用力拦着,感觉刘海中挣扎的力气大得惊人。

  “二大爷!光天都快让你打坏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何雨柱也死死抱着,大声嚷嚷。

  刘海中正在气头上,一边奋力挣扎,一边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你们放开我!我今天非打死这个不孝的白眼狼不可!

  他大哥在外面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他倒好,在家里说三道四,编排他大哥!

  我刘海中没这样的儿子!”

  “我怎么编排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地上的刘光天听到父亲这话,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带着哭音嘶喊起来。

  “刘光奇他就是个无底洞!他眼里只有他那个小家和老丈人!

  他心里哪有我们这个家!”

  “你还敢说!”刘海中一听,更是怒火中烧,猛地一挣,差点把何雨柱甩开。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

  老大在外面容易吗?他不需要打点?不需要人情往来?

  他出息了,难道还能忘了我们这个家?你们懂什么!”

  三人合力,才勉强将暴怒的刘海中控制住。

  一大爷趁机一把将他手中的皮带夺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

  “老刘!你冷静点!”一大爷喘着气,脸色很不好看。

  “孩子有错,你可以教育!哪有你这样往死里打的?

  非要闹得全院皆知,让邻居们都看我们院的笑话吗?”

  皮带被夺,又被三人死死拦住,刘海中挣扎了几下。

  终究是年纪大了,力气不济,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刘光天。

  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甩开李向阳和何雨柱的手,扭头冲回屋里。

  “砰”地一声巨响,把门摔得震天响。

  二大妈这才敢扑上去,心疼地扶起儿子。

  刘光天疼得龇牙咧嘴,脸上混着泪水、汗水和灰尘,衣服破烂,裸露的皮肤上是一条条清晰红肿的皮带印子,看着凄惨无比。

  刘光福也赶紧凑过来,帮着母亲扶住二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恐。

  何雨柱看着刘光天这惨状,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对二大妈说:

  “二大妈,先让光天去我那儿缓缓,这身上……得处理一下,上点药,别感染了。”

  李向阳也点头附和:“对,先去柱子哥那儿,暖和一下,定定神。”

  二大妈抹着眼泪,连连道谢:“哎,好,好,麻烦你们了,柱子,向阳……这孩子,就是嘴欠,惹他爸生这么大气……”

  李向阳和何雨柱没再多说,一左一右搀扶起几乎站不稳的刘光天。

  刘光天每走一步,都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直吸冷气。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他们往中院走。

  回到何雨柱家,屋内的女人们看到刘光天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

  田秀兰惊呼一声:“天哪!怎么打成这样!”

  李秀芝也面露不忍。张红梅赶紧去倒热水。

  何雨柱则忙着翻箱倒柜找药酒和干净的布条。

  李向阳扶刘光天在凳子上小心地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白酒:

  “光天,先喝口,压压惊,缓缓劲儿。”

  刘光天接过酒杯,手抖得厉害,酒液都洒出来一些。

  他仰头一口闷了下去,辛辣的刺激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何雨柱把找出来的红花油递给刘光天,自己拉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迫不及待地问:

  “光天,这到底是为啥?你爸这火气也太邪性了!你把你大哥咋了?”

  刘光天咬着牙,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憋屈地开口:

  “柱子哥,向阳哥,一大爷……我,我就是气不过!替我爸妈,也替我自己不值!”

  他深吸一口气:“就晚饭前,邮递员送来一封信,是我那个好大哥刘光奇寄来的!

  我爸一看信,脸就拉下来了,吃完饭就坐在那儿唉声叹气,开始翻箱倒柜地数钱、凑票证!”

  刘光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愤懑:

  “我忍不住凑过去问了一句,这回大哥又要多少钱?干啥用?

  我爸一开始还不说,后来才嘟囔,说光奇那边要打点一个关键领导,关系到升迁。

  急需二百块钱,还要一些全国粮票和工业券!”

  “两百块?!”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他刘光奇当钱是大风刮来的?这都快赶上我三四个月工资了!”

  一大爷易中海也皱紧了眉头,没说话。

  “这还不是第一次!”刘光天越说越激动,眼圈又红了。

  “从他走了以后,隔三差五就来信!不是要给领导送礼。

  就是要给老丈人买手表、买自行车,要么就是他媳妇娘家谁生病了需要钱!

  名目多得我都记不住!我爸呢?明明有时候喝酒也抱怨,说老大心里没这个家,可每次一接到信,要多少就给凑多少!

  勒紧裤腰带也得给他寄过去!好像我们一家子活该欠他刘光奇的!”

  他猛地看向众人,指着自己:

  “我!刘光天!进轧钢厂一年零三个月了!我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

  每个月发工资,除了留点必要的饭票和零花,剩下的我全都交给我妈!

  光福现在也能偶尔打点零工贴补家里。

  可刘光奇呢?他除了没完没了地往回要钱,他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他关心过爸妈身体吗?问过我和光福一句吗?”

  他喘着粗气,继续道:

  “我就看着我爸在那儿数那点家底,心里憋得慌,没忍住,就说了一句‘爸,大哥这哪是儿子,这分明是债主啊!咱家这点家底,都快被他掏空了!他在外面风光,我们在家里吃糠咽菜,这算怎么回事?’”

  刘光天模仿着自己当时的语气,然后颓然道:

  “就这一句话!就这一句实话!我爸就跟点了捻的炮仗一样,一下子就炸了!

  骂我白眼狼,骂我妒忌我大哥,骂我不念兄弟情分,说没有他大哥在外面拼搏,我们家以后指望谁?

  然后……然后就抄起皮带……”

  他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压抑的呜咽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刘光福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小声啜泣着,显然也被刚才的场景和二哥的话触动了心事。

  屋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炉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刘光天压抑的哭声。

  何雨柱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二大爷真是老糊涂了!

  偏心也没这么偏的!光天哪句话说错了?那刘光奇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二大爷还指望着他光宗耀祖?我看是指望他掏空家底!”

  一大爷易中海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老刘啊……他这是钻了牛角尖了。

  他一直把光奇当成最大的希望,觉得现在投入,将来能有百倍回报。

  这心思……唉,也能理解,可这做法……确实太伤光天和光福的心了。”

  他看着哭泣的刘光天,眼神复杂。

  李向阳递给刘光天一条干净的毛巾,沉声道:

  “光天,别哭了。你的委屈,哥们都明白。

  你为家里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爸他……是一时被那种‘望子成龙’的执念蒙住了心,看不清谁才是真正踏实过日子、真心孝顺他的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

  “等明天,二大爷气消了,让一大爷牵头,我们一起去跟他好好聊聊。

  道理总要讲明白,家底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