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向阳正在家画店面改造的草图，许大茂兴冲冲地来了。
“向阳！有门路了！”
李向阳放下笔：“这么快？”
“我跑了四个郊区公社。
”许大茂抹了把汗，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
“大兴红星公社的队长，答应给咱们供应蔬菜，黄瓜、西红柿、茄子、豆角，要什么有什么，价格比城里菜市场便宜两成。
通县前进大队养猪的老王，能保证每周两头猪，要肉给肉，要下水给下水。
还有昌平一个养鸡的，鸡蛋管够。”
“好！”李向阳拍桌子，“运输呢？”
“先说好了，他们可以送到城里，但咱们得付运费。”
许大茂说，“我想了想，先租辆三轮车，我去拉。等生意好了，咱们自己买辆二手三轮。”
“行。”李向阳在本子上记下。
“大茂，这事你办得漂亮。”
“还有呢。”许大茂压低声音。
“我打听到一个事——前门大街那边，有个合作社要撤点，房子空出来了。房管所正愁怎么处理呢。”
李向阳眼睛一亮：“具体位置知道吗？”
“知道，我特意去看了。”
许大茂说，“两间门脸，临街，后头还有个小院，能当厨房和仓库。就是房子旧点，得收拾。”
“旧不怕，能收拾。”李向阳站起来，“走，现在就去看看。”
俩人骑车到了前门大街。
许大茂说的那个合作社，确实已经关门了，门上贴着“暂停营业”的纸条。
透过窗户往里看，里面空荡荡的，只剩几个货架子。
位置确实不错，在街口，人来人往。后头的小院也方正，能停下两三辆三轮车。
李向阳绕着房子转了两圈，心里有数了。
“大茂，知道这房子归哪个房管所管吗？”
“东城区房管局第三房管所。”许大茂说。
“所长姓王，我打听过了，这人挺难说话，原则性强。”
“原则性强……”李向阳沉吟，“那咱们就按原则来。”
“怎么按原则来？”许大茂不解。
李向阳笑了：“他不是原则性强吗？咱们就给他一个符合原则的理由。”
又过了两天，李向阳提着药箱，敲开了王副所长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腿脚不方便，扶着门框：“你找谁啊？”
“大娘，我姓李，是轧钢厂医务室的医生。”
李向阳礼貌地说，“听说您腿脚不好，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老太太愣了：“医生？我没叫医生啊……”
“是街道刘主任跟我说的。”
李向阳早就想好了说辞，“说您这腿是老毛病了，让我来看看。不收费，就是尽点义务。”
老太太半信半疑，但还是让李向阳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
李向阳让老太太坐下，仔细问了情况，又看了看腿。
“大娘，您这是老寒腿，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
李向阳说，“我给您扎几针，再配点药膏，能缓解。”
“真能治？”老太太将信将疑。
“不敢说治断根，但能让您走路轻快点。”李向阳打开药箱，取出银针。
他在老太太膝盖周围扎了几针，手法娴熟。
过了一会儿，起针，又拿出自己配的药膏：“大娘，这药膏晚上敷，三天我再来。”
老太太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眼睛亮了：“哎，是轻快点了！”
三天后，李向阳又去。
这次老太太热情多了，非要留他吃饭。
李向阳没吃，又扎了针，换了药。
又过了三天，李向阳第三次上门。这次，老太太已经能自己下楼溜达了。
正巧，王副所长下班回家，在楼下碰见母亲，吓了一跳：“妈，您怎么自己下来了？”
“李大夫给治的！”
老太太高兴地说，“我这腿，多少年了，没想到还能这么轻快！”
王副所长这才知道这事，赶紧回家，正碰上李向阳要走。
“您就是李大夫？”王副所长握着李向阳的手，连连感谢。
“太感谢了！我妈这腿，看了多少医生都没用，您这……”
“举手之劳。”李向阳说。
“王所长，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麻烦您。”
他把想租那个合作社店面的事说了。
王副所长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
“李大夫，不是我不帮忙，这租给个人，确实没先例。
我们房管所有规定，公房只能租给国营单位或集体单位。”
“王所长，我们不是为自己。”
李向阳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们是想办个‘返城青年就业饮食服务点’。”
“就业服务点？”
“对。”李向阳认真说。
“您知道现在返城知青多，没工作，整天在街上晃悠，容易出事。
我们想开个饭馆，能解决十来个知青就业。
这不只是做生意，这是给政府分忧，维护社会稳定啊。”
王副所长愣住了，这个角度他没想到。
李向阳继续说：
“我们计划招的人，都是返城知青，还有院里待业青年。
工资待遇从优，还管两顿饭。王所长，您要是能帮忙促成这事，那可是功德一件。”
王副所长在屋里踱了几步，想了想：
“如果是以‘安置就业试点’的名义……倒是可以操作。
但你们得有街道的证明，还得有具体的安置名单。”
“这些我们都有。”李向阳赶紧说。
“街道证明我去开，名单我这儿现成的。”
老太太在旁边插话：
“国栋啊，李大夫是好人，他做的事也是好事。你就帮帮忙呗。”
王副所长看看母亲，又看看李向阳，终于点头：
“那……我试试。但你们得把材料准备齐全，程序得走正规。”
“太感谢您了！”李向阳握住王副所长的手。
“您放心，我们一定规规矩矩办事。”
“向阳！有门路了！”
李向阳放下笔：“这么快？”
“我跑了四个郊区公社。
”许大茂抹了把汗，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
“大兴红星公社的队长，答应给咱们供应蔬菜，黄瓜、西红柿、茄子、豆角，要什么有什么，价格比城里菜市场便宜两成。
通县前进大队养猪的老王，能保证每周两头猪，要肉给肉，要下水给下水。
还有昌平一个养鸡的，鸡蛋管够。”
“好！”李向阳拍桌子，“运输呢？”
“先说好了，他们可以送到城里，但咱们得付运费。”
许大茂说，“我想了想，先租辆三轮车，我去拉。等生意好了，咱们自己买辆二手三轮。”
“行。”李向阳在本子上记下。
“大茂，这事你办得漂亮。”
“还有呢。”许大茂压低声音。
“我打听到一个事——前门大街那边，有个合作社要撤点，房子空出来了。房管所正愁怎么处理呢。”
李向阳眼睛一亮：“具体位置知道吗？”
“知道，我特意去看了。”
许大茂说，“两间门脸，临街，后头还有个小院，能当厨房和仓库。就是房子旧点，得收拾。”
“旧不怕，能收拾。”李向阳站起来，“走，现在就去看看。”
俩人骑车到了前门大街。
许大茂说的那个合作社，确实已经关门了，门上贴着“暂停营业”的纸条。
透过窗户往里看，里面空荡荡的，只剩几个货架子。
位置确实不错，在街口，人来人往。后头的小院也方正，能停下两三辆三轮车。
李向阳绕着房子转了两圈，心里有数了。
“大茂，知道这房子归哪个房管所管吗？”
“东城区房管局第三房管所。”许大茂说。
“所长姓王，我打听过了，这人挺难说话，原则性强。”
“原则性强……”李向阳沉吟，“那咱们就按原则来。”
“怎么按原则来？”许大茂不解。
李向阳笑了：“他不是原则性强吗？咱们就给他一个符合原则的理由。”
又过了两天，李向阳提着药箱，敲开了王副所长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腿脚不方便，扶着门框：“你找谁啊？”
“大娘，我姓李，是轧钢厂医务室的医生。”
李向阳礼貌地说，“听说您腿脚不好，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老太太愣了：“医生？我没叫医生啊……”
“是街道刘主任跟我说的。”
李向阳早就想好了说辞，“说您这腿是老毛病了，让我来看看。不收费，就是尽点义务。”
老太太半信半疑，但还是让李向阳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
李向阳让老太太坐下，仔细问了情况，又看了看腿。
“大娘，您这是老寒腿，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
李向阳说，“我给您扎几针，再配点药膏，能缓解。”
“真能治？”老太太将信将疑。
“不敢说治断根，但能让您走路轻快点。”李向阳打开药箱，取出银针。
他在老太太膝盖周围扎了几针，手法娴熟。
过了一会儿，起针，又拿出自己配的药膏：“大娘，这药膏晚上敷，三天我再来。”
老太太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眼睛亮了：“哎，是轻快点了！”
三天后，李向阳又去。
这次老太太热情多了，非要留他吃饭。
李向阳没吃，又扎了针，换了药。
又过了三天，李向阳第三次上门。这次，老太太已经能自己下楼溜达了。
正巧，王副所长下班回家，在楼下碰见母亲，吓了一跳：“妈，您怎么自己下来了？”
“李大夫给治的！”
老太太高兴地说，“我这腿，多少年了，没想到还能这么轻快！”
王副所长这才知道这事，赶紧回家，正碰上李向阳要走。
“您就是李大夫？”王副所长握着李向阳的手，连连感谢。
“太感谢了！我妈这腿，看了多少医生都没用，您这……”
“举手之劳。”李向阳说。
“王所长，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麻烦您。”
他把想租那个合作社店面的事说了。
王副所长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
“李大夫，不是我不帮忙，这租给个人，确实没先例。
我们房管所有规定，公房只能租给国营单位或集体单位。”
“王所长，我们不是为自己。”
李向阳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们是想办个‘返城青年就业饮食服务点’。”
“就业服务点？”
“对。”李向阳认真说。
“您知道现在返城知青多，没工作，整天在街上晃悠，容易出事。
我们想开个饭馆，能解决十来个知青就业。
这不只是做生意，这是给政府分忧，维护社会稳定啊。”
王副所长愣住了，这个角度他没想到。
李向阳继续说：
“我们计划招的人，都是返城知青，还有院里待业青年。
工资待遇从优，还管两顿饭。王所长，您要是能帮忙促成这事，那可是功德一件。”
王副所长在屋里踱了几步，想了想：
“如果是以‘安置就业试点’的名义……倒是可以操作。
但你们得有街道的证明，还得有具体的安置名单。”
“这些我们都有。”李向阳赶紧说。
“街道证明我去开，名单我这儿现成的。”
老太太在旁边插话：
“国栋啊，李大夫是好人，他做的事也是好事。你就帮帮忙呗。”
王副所长看看母亲，又看看李向阳，终于点头：
“那……我试试。但你们得把材料准备齐全，程序得走正规。”
“太感谢您了！”李向阳握住王副所长的手。
“您放心，我们一定规规矩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