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初入钟楼,陷阱重重-《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铛——

  那扇铁门在我面前缓缓裂开一道缝,像是被我的话烫出了裂痕。钥匙还悬在半空,没插进去,也没收回来。可门已经开了。

  魏九站我身后,蓝莓味口香糖嚼得咔吧响,“你还真敢说?”

  “我说了算。”我跨过门槛,一步踏进钟楼内部。

  地面是灰黑色的石板,拼接处嵌着铜线,像电路板上的走线。空气里有股陈年灰尘混着金属氧化的味道,不重,但吸一口就呛得人想咳嗽。我没咳,只是把钥匙收回袖口,顺手摸了下腕表——电量只剩一格,系统依旧沉默。

  “别指望它帮忙。”魏九低声说,“这种地方,系统信号早被屏蔽了。”

  我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抬脚往右挪了半尺。

  “别踩那块带纹路的砖。”我说。

  话音刚落,刚才我站的位置猛地弹出三根铁刺,顶端还泛着暗红,像是刚烧过。

  “靠!”魏九跳开,“你咋知道?”

  “我看过。”我闭眼一秒,痕迹回溯启动。眼前浮现出几秒前的画面:一个穿校服的“我”正站在我刚才的位置,脚下地砖下沉,头顶铁刺落下,右墙喷火,左壁刀阵弹出——全套连招,干净利落。

  我睁开眼,“走灰缝,跳双线,别碰铜钉。”

  柯谨立刻蹲下,用粉笔在地面上画了个箭头,指向一块边缘发白的砖,“这里安全。”

  沈哑靠在墙边,左手贴着墙面,神经接口微微发亮。他没说话,但手指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像是在解码什么。

  “数据流加密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全是梵文循环,像祷告词一样来回转。”

  “正常。”魏九眯眼扫视四周,“这地方不是给人走的,是给系统测bug的。”

  我们继续前进,五米一停,每一步都按我看到的残影来走。柯谨在地面做标记,魏九用右眼扫描空气波动,确认有没有延迟触发的陷阱。沈哑则一直贴着墙走,偶尔停下,指尖在接口上轻点,像是在上传什么东西。

  第七块地砖前,我忽然停住。

  头顶传来细微的摩擦声。

  抬头一看,天花板正在缓缓下降,一层层齿轮交错咬合,像某种古老的绞肉机。地面也跟着裂开,露出下面旋转的锯齿带,泛着冷光。

  更怪的是,一阵笛音从深处飘来。

  《茉莉花》。

  但不是我常哼的那个调子,而是变奏版,节奏加快,音符错位,像是被人故意打乱后重新编排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我面对尸体时的习惯动作。没人知道,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总哼这个。

  可现在,它从钟楼深处传出来,和机关运转完全同步。

  “他们在模仿你。”魏九压低声音,“用你的行为模式控制陷阱节奏。”

  我闭上眼,深呼吸三次。

  不能再靠听觉判断了。他们已经摸清我的习惯。

  逻辑链强化启动。我把那段笛音拆成频率波形,在脑子里重建节拍轴。发现每小节第三拍时,齿轮之间的缝隙最大,刚好够人穿过。

  “听我口令。”我说,“吸——吸——呼——跳。”

  四个人同时起跳,在齿轮即将闭合的瞬间穿了过去。落地时我膝盖一软,差点跪下,硬是撑住了。

  额头上全是汗。

  就在那一瞬,脑海里闪出一幅画面:百年前的钟楼大厅,我穿着旧式警服,站在同样的位置,按下墙上的按钮。身后有个女人背影,披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看清脸,但心口猛地一揪。

  记忆又来了。

  “你还好吗?”柯谨扶了我一把。

  “没事。”我抹了把汗,“继续走。”

  通道尽头是一扇金属门,表面刻满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叠加现代电路图。门前三米处,悬浮着一道蓝紫色的能量护盾,像水幕一样流动着。

  魏九掏出探测器靠近,刚伸出去,就被弹了回来,仪器屏幕直接炸了火花。

  “靠!连量子波都能反弹?”

  我掏出铜钥匙,慢慢靠近护盾边缘。

  钥匙突然剧烈震动,像是要脱手飞出去。护盾表面泛起一圈涟漪,纹路一闪,竟和钥匙上的刻痕对上了。

  “有反应。”我说。

  柯谨立刻冲过来,盯着护盾上的图案,“这些符号……是嵌套结构。七个基础图腾,层层包裹。”

  他掏出随身的小本子,快速画了几笔,“和你床底那七把钥匙的编号顺序一致。”

  “你是说……”魏九皱眉,“这护盾是个验证系统?”

  “不是防御。”柯谨摇头,“是认证协议。它在等完整的密钥序列。”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

  它还在发烫,像是活的一样。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慢慢说,“我们到底要不要凑齐七把?”

  “万一插完钥匙,不是关机,是开机呢?”魏九冷笑。

  “那就看谁更快。”我说,“系统想让我完成仪式,我就偏让它卡在最后一环。”

  沈哑忽然动了。

  他走到护盾前,左手神经接口全功率运行,指尖冒出细小电弧,直接接入墙体光纤。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对抗什么阻力。

  “我在干扰它的认证流程。”他说,“暂时能让护盾维持当前状态,不会主动攻击。”

  “能撑多久?”

  “不清楚。”他咬牙,“这股数据流……太熟悉了。就像之前列车上的指令,但更原始。”

  我盯着那道光幕,忽然想起什么。

  “林晚秋的笔记本上也有类似符号。”我说,“彼岸花缠齿轮。列车、钟楼、人体接口……全都连在一起。”

  “不止。”柯谨翻出一张草图,“你看这个纹路走向,和沈哑佛珠上的刻痕几乎一样。它们不是独立标记,是同一套逻辑语言的不同表现形式。”

  “所以说……”魏九挠头,“我们所有人,都是这台机器的一部分?”

  “不是一部分。”我盯着护盾,“是零件。编号、归类、等待组装。”

  空气安静了一瞬。

  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但他们漏了一点。”

  “啥?”

  “零件可以损坏。”我握紧钥匙,“也可以——拒绝安装。”

  我后退几步,靠墙坐下,让大脑冷静下来。刚才连续使用能力,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还是没反应,腕表电量掉到了红条。

  “现在怎么办?”魏九问。

  “等。”我说,“等它自己露出破绽。”

  柯谨已经开始在地上画拓扑图,粉笔划过地面,线条自动扭曲,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不对劲。”他说,“这个护盾的能量源……不在钟楼内部。”

  “在哪?”

  “方向指向地下。”他指着图上一个交汇点,“而且频率波动和你母亲当年实验记录里的‘锚点波’一致。”

  我心头一震。

  那个名字又一次出现。

  可我没时间多想。沈哑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后一倒。

  我冲过去扶住他。

  他脸色发青,左手佛珠烫得吓人,神经接口冒烟。

  “过载了。”魏九检查了一下,“他强行截断了三段认证请求,系统反噬。”

  “还能撑吗?”

  “不知道。”魏九扯下他衣角包住接口,“但他要是再试一次,手可能保不住。”

  我看着那道蓝紫色的护盾。

  它静静漂浮在那里,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可我知道,它在等我。

  等我拿出第二把钥匙,第三把,直到第七把。

  等我完成所谓的“最终协议”。

  但我现在明白了。

  这不是通关。

  是献祭。

  我慢慢站起来,走到门前,把手贴在冰冷的金属上。

  “你们想要完整序列?”我低声说,“行啊。”

  我回头看向三人。

  “但我得先问问——这玩意儿插钥匙的时候,有没有‘请输入管理员密码’的提示?”

  魏九愣了两秒,忽然笑出声,“你要耍流氓操作?”

  “不是耍。”我盯着护盾,“是告诉它——用户有权不配合。”

  柯谨抬起头,“你打算怎么做?”

  我没回答。

  因为就在这一刻,护盾表面的纹路突然变了。

  原本流动的符号开始重组,排列成一行清晰的字符。

  不是文字。

  是数字。

  7-3-1-5-2-6-4

  那是我床底七把钥匙的编号顺序。

  但它只闪了两秒,就恢复原状。

  像是一种邀请。

  又像是一种嘲讽。

  我伸手摸向袖口。

  第一把钥匙,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