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君入瓮,玄武门成屠宰场!-《红楼:开局平叛,满朝跪求我登基》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停了。

  四周死寂。

  远处,玄武门巍峨的轮廓在夜色中静默,像一头蛰伏的史前巨兽。

  宁桓的王驾,就停在这巨兽张开的血口之前,孤零零的,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吞噬。

  坊墙之后,黑暗的角落里,太子身披金甲,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亢奋而微微抽搐。

  他身侧,义忠亲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老九到底是个孩子,真以为凭一个王子腾,就能护他周全。”

  太子压低了声音,但那份居高临下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不必留活口。”

  他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连人带车,碾碎。”

  一枚红色的火箭呼啸着窜上夜空,炸开一团血色烟花。

  “杀!”

  一声暴喝,是杀戮的号角。

  坊墙两侧的阴影活了过来,无数甲胄摩擦的金属声响成一片,手持利刃的叛军如决堤的黑水,从巷道中汹涌而出。

  刀光映出的,是一张张贪婪而扭曲的脸。

  为首的禁军副将一马当先,长刀前指,对着那顶华丽的轿子发出咆哮。

  “拿下秦王,封侯拜将!”

  胜利唾手可得。

  然而,就在叛军形成的包围圈即将合拢的瞬间。

  一阵高亢尖锐的、仿佛能刺穿耳膜的锐啸,从头顶传来。

  街道两侧的屋顶,不知何时,站满了无数黑色的影子。

  他们沉默得像一座座墓碑,手中紧握的劲弩,是死神的牙齿。

  “咻——!”

  箭雨,没有预兆地落下。

  冲在最前面的叛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被强劲的箭矢贯穿,像木桩一样被钉在地上。

  冲锋的势头,骤然一滞。

  禁军副将瞳孔猛缩。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

  “咚!”

  “咚!”

  “咚!”

  一种沉重到令人心脏停跳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也就是来时的路上响起。

  那声音整齐划一,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街道的入口,被一排排飞鱼服、绣春刀彻底堵死。

  月光下,刀锋冷冽如冰。

  而在街道的另一端,玄武门的方向,禁军统领陈啸庭身披重甲,手持长枪,身后是黑压压的盾阵与枪林。

  玄武门,开了。

  但不是为了让他们进去,而是为了关门打狗。

  这是一个口袋。

  一个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死亡陷阱。

  太子脸上的狂热,一寸寸凝固,最终碎裂成惨白的惊恐。

  义忠亲王嘴角的笑容僵硬,眼中第一次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填满。

  “怎么……可能……”

  “太子、义忠亲王谋逆,奉秦王令,诛杀叛逆!”

  陆文昭的声音不似人言,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雷鸣。

  话音未落,他的人已如炮弹般射出。

  他整个人撞进了惊慌失措的叛军阵中。

  绣春刀在人群里拉出一道道血色的残影。

  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有最简单、最高效的劈、砍、刺。

  他的刀锋过处,肢体与头颅齐飞,滚烫的鲜血泼洒开来,形成一片无人敢于靠近的死亡领域。

  “结阵,分割!”

  四大神捕的声音在不同角落响起,他们率领的精锐如同四把精准的手术刀,从侧翼狠狠切入,将混乱的叛军阵型搅得七零八落,首尾不能相顾。

  陈啸庭的禁军则如同一面移动的钢铁山脉,以盾牌为墙,长枪为刺,步步为营,不断压缩着叛军的生存空间。

  “稳住!给本将稳住!”

  禁军副将目眦欲裂,他知道,必须斩断那道在阵中肆虐的黑色闪电。

  “贼子休狂!”

  他纵马狂奔,借着马力,一刀劈向陆文昭的头颅。

  铛!

  金铁交鸣,火星迸射。

  副将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刀身传来,虎口当场崩裂,整条手臂都麻了。

  他脸上写满了骇然。

  陆文昭的眼神毫无波澜,手腕一抖,刀锋沿着对方的刀身滑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抹向对方的脖颈。

  快得像一道错觉。

  副将的动作停住了。

  一道血线在他的脖子上出现,随即猛然扩大。

  一颗大好头颅飞上半空,脸上还残留着惊愕的表情。

  无头的尸身,轰然坠马。

  主将,阵亡。

  这一幕,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将军死了!”

  “跑啊!”

  残存的叛军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喊着扔下兵器,四散奔逃。

  可迎接他们的,是屋顶上再次落下的箭雨,和四大神捕冰冷的刀锋。

  “不准退!本宫在此,杀!给本宫杀!”

  太子拔出佩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驱使最后的亲卫做困兽之斗。

  义忠亲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看准了陈啸庭的军阵,率领一队死士,发起了决死冲锋,妄图撕开一个缺口。

  “拦住他。”

  陈啸庭面沉如水,长枪一横,亲自带队,如磐石般挡住了义忠亲王的去路。

  不远处的阁楼上,宁桓凭栏而立,夜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的眼中,整个战场宛如一幅活动的沙盘。

  每一处兵力的调动,每一次阵型的变化,都清晰无比。

  他看到了太子身边那群仍在负隅顽抗的亲卫,他们是叛军最后的硬骨头。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

  战场上,两支一直游弋在外的锦衣卫小队,仿佛收到了无声的指令,悄然改变方向。

  如两条最毒的蛇,从阴暗的角落里钻出,精准地咬在了太子亲卫的侧翼。

  最后的抵抗,土崩瓦解。

  半个时辰后,玄武门前,血流成河。

  除了满地的尸体和伤员的呻吟,便只剩下黑压压跪地投降的叛军。

  义忠亲王浑身是血,甲胄破碎,望着这人间炼狱,发出一声绝望的惨笑。

  他反手握剑,便要自刎。

  “铛!”

  一柄飞来的绣春刀,精准地击落了他手中的长剑。

  数名锦衣卫扑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另一边,太子眼见大势已去,竟一把扯掉金甲,脱下太子袍,脸上抹满血污,想混在降兵之中。

  他佝偻着背,低着头,拼命想让自己消失在人群里。

  一双沾着血和脑浆的皂靴,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僵硬地抬头。

  陆文昭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比脚下的尸体还要冰冷。

  “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太子浑身一软,瘫倒在地,脸上只剩下死灰。

  这一夜,玄武门前的青石板,被血浸透。

  一场精心策划的谋逆,终结于一场更为精心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