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朝野震动!-《红楼:开局平叛,满朝跪求我登基》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杨士荣双手捧着那卷墨迹未干的字帖,只觉得比传国玉玺还要烫手。

  他的指尖在颤抖。

  这哪里是字?

  这是天恩!是能保杨家三代荣华的护身符!

  回到府邸,他立刻命人将字帖用最上等的蜀锦裱好,高悬于书房正堂。

  从此,杨府门前的车马,几欲踏破门槛。

  上至王公,下至名士,都想来一睹御笔真容。

  杨士荣不堪其扰,干脆在休沐日办了场品鉴会。

  会上,一名脑满肠肥的江南盐商,当场便喊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

  “十万两白银!”

  他想求购此字。

  杨士荣抚着胡须,笑着摇了摇头。

  “此乃陛下天恩,非金银所能衡量。”

  “杨某不才,愿将此字作为传家之宝,世代供奉。”

  话,说得滴水不漏。

  但这番拒绝,却成了最好的叫卖。

  民间迅速掀起一股学习瘦金体的狂潮,相关字帖、碑拓,一时洛阳纸贵。

  几位皇亲国戚厚着脸皮进宫求字,却被宁桓以“君赐臣,乃恩;亲求字,是贪”为由,斥责了回去,颜面扫地。

  这一下,杨士荣手里的那幅字,成了真正的孤品!

  半月后。

  一个神秘商人,通过数道关系,联系上了杨府管家。

  他只报了一个数字。

  “三百万两。”

  管家回报时,声音都在打颤。

  这个数字,足以买下小半个京城。

  杨士荣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水面的浮沫。

  他的手,稳如磐石。

  他甚至没有抬头。

  “不见。”

  两个字,掷地有声。

  消息传出,整个京城,彻底沸腾!

  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世上,有些东西,是真正无价的。

  比如,皇帝的恩宠。

  而那四个字,便是恩宠最直接的证明!

  御花园内,暖风拂过,卷起一阵馥郁的花香。

  几株从西域重金移植而来的奇花开得正盛,花瓣层叠,色泽如锦缎般艳丽。

  “咯咯咯……”

  宁昭澜清脆的笑声,在园中清越回荡。

  她小小的身子,稳稳地骑在一头斑斓猛虎的脖颈上。

  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老虎耳朵下面最柔软的那撮毛发。

  这头名为“大虎”的猛兽,是宁桓亲手圈养的五头食人恶虎里,体型最大、性情最凶悍的一头。

  此刻,它却温顺得像一只被驯养多年的老猫。

  它迈着沉稳又轻盈的猫步,在柔软的草地上缓缓踱步,喉咙深处发出满足的、雷鸣般的咕噜声。

  宁桓就跟在旁边。

  他一手虚虚地护在女儿的背后,确保她坐得安稳如山。

  他脸上的线条,褪去了朝堂之上的冷硬与威严,只剩下一片纯粹的柔和。

  不远处的凉亭里,杨丽华端坐着,一双美目一刻也不敢离开那一人一虎。

  最初看到这副场景时,她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可日子久了,她看着宁桓对女儿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护,也看着那些平日里能轻易撕碎铁甲的猛兽在他面前温顺臣服,那份悬着的心,才算慢慢放回了原处。

  不止是这五头猛虎。

  就连头顶天空盘旋的那几只神俊的海东青,也只听宁桓一人的号令。

  一个脚步声轻到几乎没有的小太监,快步走到十丈外的安全距离。

  他噗通一声跪下,额头死死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陛下,宫外有南诏使臣求见。”

  宁桓的目光依旧落在女儿身上,甚至没有回头。

  “让他们自个儿在城里寻个住处。”

  “明日早朝,再来觐见。”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亭中的杨丽华听到这话,秀眉蹙起,忍不住开了口。

  “陛下,这……是否有些失了我大炎的待客之道?南诏远道而来,不引入鸿胪寺安顿,传出去怕是有损大国风范。”

  宁桓终于侧过头,视线投向凉亭里的杨丽华。

  他嘴角扯了一下,像是在笑。

  “待客之道?那也要看对什么人。”

  他的声音骤然转冷。

  “南诏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强盛时摇尾乞怜,衰弱时便第一个扑上来撕咬。朕没直接发兵灭了它,已经是格外开恩。”

  “让他们住鸿胪寺?”

  “他们也配?”

  杨丽华从他话语里感受到了那种彻骨的冰冷,知道他动了真怒,便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

  ……

  皇宫外。

  朱红色的巍峨宫墙,在夕阳下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将南诏使团一行人完全吞没。

  传话的御林军士卒面无表情地复述了皇帝的旨意,嗓音像是生了锈的铁器在摩擦。

  南诏使团众人,脸色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无比难看。

  为首的使臣,面皮剧烈抽搐,嘴唇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他身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桀骜的年轻人,是南诏国的二王子,向来以脾气火爆着称。

  他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上青筋一根根坟起,如同虬龙。

  “岂有此理!”

  一声怒吼,炸雷般打破了宫门前的死寂。

  “他大炎皇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与我南诏开战吗?!”

  “唰——”

  周围站岗的御林军士卒,仿佛被这声怒吼触动了某个机关,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数十道目光,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片死寂。

  那是一种看死物的眼神。

  冰冷,漠然,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却带着一种实质性的重量,瞬间将南诏二王子钉在原地。

  为首的南诏使臣,只觉得脊椎骨里被人灌进了一股冰碴,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

  他一个激灵,魂都快吓飞了。

  “殿下!慎言!”

  他一把死死拽住二王子的胳膊,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

  他几乎是连拖带拽,领着整个使团,仓皇地逃离了这片让他们感到窒息的宫门前。

  走出很远,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些迫人的视线,为首的使臣才松开手。

  他整个人虚脱一般,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他惊魂未定地回望了一眼那座沉默的宫城。

  仅仅是几个守门的士卒,那股气势就足以让人心胆俱裂。

  他回想起刚才那些御林军的身形,每一个都比他们南诏最魁梧的勇士还要高大壮硕一圈,身上那股只有在尸山血海里才能浸泡出来的杀气,根本无法伪装。

  再想想这一路行来,所见大炎的城镇繁华,百姓富足,与国内探子回报的“外强中干,民不聊生”截然不同。

  尤其是镇南关那一战,南诏最引以为傲的精锐,几乎被成建制地打残。

  这位使臣的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可王命在身,他不敢将大炎的真实情况毫无保留地回报,那等于是在指责王的决策愚蠢。

  他只能长叹一声,领着失魂落魄的众人,先找个落脚的客栈,再做打算。

  御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