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区区蛮夷,安敢如此!-《红楼:开局平叛,满朝跪求我登基》

  南诏二王子更是上前一步,直视着龙椅上的宁桓。

  “我只问你一句,你大炎皇帝,是不是要与我南诏,不死不休?!”

  “大胆!”

  “狂悖!”

  “区区蛮夷,安敢如此!”

  百官瞬间被点燃,怒斥声此起彼伏。

  武将队列中,镇国公王进直接出列,对着宁桓一抱拳,声若洪钟。

  “陛下!此等蛮夷,不知天高地厚!臣请命,愿领兵五万,踏平南诏,将这狂徒的人头,悬于镇南关城楼之上!”

  “呵呵……”

  龙椅上,宁桓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笑声很低,却带着一股让骨头发寒的凉意,瞬间压过了殿内所有的嘈杂。

  他看着殿下那群色厉内荏的南诏人,那眼神,像是在看几块砧板上的肉。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宁桓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是你们,屡次侵扰我大炎边境,屠戮我边关百姓。”

  “是你们,身为藩属,却背主求荣,自以为是。”

  他缓缓从龙椅上站起。

  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将整个南诏使团彻底笼罩。

  “既然你问朕,是不是要不死不休。”

  “那朕,今日便给你一个答案。”

  宁桓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铁,句句如雷,响彻寰宇。

  “朕,以大炎天子之名,在此宣告!”

  “向南诏,宣战!”

  “不灭南诏,朕,誓不休兵!”

  他目光如电,射向王进。

  “王进听令!命你即刻征集五万皇家近卫军,配合冯异,南下征伐!”

  “命纳兰元述、鄂尔多、卢剑星,各率三王兵马,即刻南征!”

  “户部,锦衣卫,全力筹备粮草军械,三日之内,必须送达前线!”

  “传朕旨意,告知冯异,不必再等!”

  “给朕……打!”

  一连串的命令,不带丝毫犹豫,如同狂风暴雨,砸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南诏使团的所有人,彻底呆滞。

  他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一片死灰。

  为首的使臣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尖利的嘶吼。

  “不可!陛下三思!我朝太祖有训,不征之国,南诏位列其一!此乃大炎祖制,不可违背啊!”

  宁桓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祖制?”

  “朕,就是大炎新的祖制!”

  说完,他猛地一甩龙袍。

  “退朝!”

  龙椅上那道身影转身的动作,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金銮殿内,一片死寂。

  只有南诏使臣粗重又绝望的喘息,在冰冷的梁柱间一下下地回荡。

  宁桓没有立刻离开。

  他停在丹陛之上,俯瞰着瘫软在地的南诏使臣。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像是在审视一块砧板上的死肉。

  “祖制?”

  他重复着这个词,声音里的讥诮几乎凝成了实质。

  “朕倒是想问你,你们南诏的祖制,是什么?”

  “是教你们对我大炎阳奉阴违?”

  “还是教你们背刺盟友,暗通敌国?”

  宁桓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每一字,都像一记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南诏使团众人的心口上。

  “区区弹丸小国,竟敢妄言凑出二十万大军。”

  “谁给你们的胆子,觊觎我大炎的岭南与滇州?”

  他每说一句,便向着使臣走近一步。

  明黄龙袍投下的巨大阴影,将那使臣一点点吞噬。

  “你们反复无常,以为朕会像先帝那般,对尔等一再容忍?”

  “朕告诉你们。”

  “时代,变了。”

  宁桓的脚尖,停在了那使臣的面前,金线绣的龙纹几乎要触到他的额头。

  “至于太祖皇帝的不征之国……”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待朕将南诏并入大炎版图,它便不再是‘国’。”

  “朕,自然也就算不上是‘征’了。”

  这番话,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阴冷。

  为首的使臣浑身剧烈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双眼一翻,竟是直接被吓得昏死过去。

  宁桓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他转身,迈步,走向大殿深处。

  “恭送陛下!”

  汪承恩尖利的声音划破死寂,第一个跪伏于地。

  “恭送陛下——!”

  文武百官山呼海啸,齐齐跪拜,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金砖。

  直到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众人才敢缓缓起身。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殿中那群失魂落魄的南诏人身上。

  那目光里,有讥讽,有轻蔑,更多的,是一种看待死物的怜悯。

  镇国公王进发出一声冷哼。

  他身上的甲胄随之发出一记沉闷的碰撞声,凛然的杀意毫不掩饰。

  冰冷的视线在那昏死的使臣和瑟瑟发抖的二王子身上扫过,王进大步流星地走出金殿。

  甲胄铮鸣,每一步都踏在金殿的地砖上,踏出了奔赴沙场的决心。

  其余百官也纷纷散去。

  只是今日,他们走得比往常要快上许多。

  户部的官员们眉头紧锁,脚步不停,脑中已在疯狂计算着粮草军饷的调度。

  兵部的官员则直奔武库,要去亲自清点军械,确保万无一失。

  锦衣卫的缇骑如墨点般散开,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宫城各处。

  皇帝的旨意与战争的阴云,将一同笼罩整个京城。

  庞大而精密的大炎战争机器,在沉寂多年之后,随着宁桓的一声令下,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

  南安王府。

  东平王府。

  西宁王府。

  三道一模一样的圣旨,由宫中内侍几乎在同一时间送达。

  三位藩王接旨的那一刻,脸色都变得无比复杂。

  他们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恭敬地交出了象征兵权的虎符。

  只是在内侍走后,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浓浓的忧色。

  “陛下这是何意?竟要调我等的兵马去南征?”

  东平王捏着茶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西宁王长叹一声,神情颓然。

  “还能是何意?敲山震虎,借刀杀人罢了。”

  南安王的面色最为阴沉。

  “上次围剿北静王府,我等三家兵马是什么货色,你们不是没看到……说是兵,其实不过是些农夫,如何能与南诏的虎狼之师作战?”

  那次行动,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了自己麾下军队的真实战力。

  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他们不是没想过整顿。

  可皇帝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们,任何大规模的军事调动都可能引来猜忌。

  谁敢冒着被削藩夺爵的风险,去操练一支真正能战的军队?

  他们又哪里知道,在宁桓的棋盘上,他们这三支所谓的军队,从一开始,就不是用来攻城拔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