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龙种!东宫地震!-《红楼:开局平叛,满朝跪求我登基》

  东宫,凤鸾春恩殿。

  晨曦透过雕花窗格,化作万道金线,将殿内紫金香炉里升腾的最后一缕青烟都染成了瑰丽的颜色。

  宁桓睁开眼。

  神清气爽,前所未有的踏实。

  身侧,三具温软的玉体横陈,呼吸匀净,显然都累得不轻。

  最左侧的王熙凤,睡梦中依旧带着一股不肯服输的泼辣劲儿,一条修长玉腿毫无顾忌地横在云被之上,嘴角却噙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弧度。

  中间的李纨,则如一卷被精心收藏的古画,整个人都蜷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张娴静温婉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淡淡的剪影。

  最右侧的秦可卿,眉心微蹙,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紧张与羞怯,像一朵被骤雨侵袭过的海棠,娇艳中带着一丝惹人怜惜的脆弱。

  宁桓无声地笑了笑。

  昨夜,他以一己之力,在这张龙床上,完成了对勋贵、新臣、纯臣三股势力的初步“整合”。

  这三个女人,既是他后宫的嫔妃,更是他伸向前朝的三条看不见的线。

  从她们昨夜从生涩抗拒到食髓知味,再到最后的溃不成军,宁桓知道,第一步棋,他走得极稳。

  他轻手轻脚地坐起身,目光在三女娇艳的睡脸上掠过,心中一片柔软。

  来日方长。

  他小心翼翼地掀被下床,早已等候在外的宫女们立刻鱼贯而入,悄无声息地伺候他洗漱更衣。

  “殿下,是否要唤醒三位娘娘起身?”为首的掌事宫女低声请示。

  “不必。”

  宁桓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让她们睡,睡到自然醒。”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殿内所有宫人心中一凛。

  “另外,传本宫口谕,凤鸾春恩殿三位娘娘劳苦功高,今日起,免太子妃晨昏定省。”

  “奴婢遵旨!”

  …………

  与此同时,坤宁宫。

  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琥珀。

  东宫之内,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嫔妃,此刻已尽数到齐,按照品级高低,分坐两侧。

  殿内环佩叮当,香风阵阵,却无一人敢高声言语。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那三张空荡荡的紫檀木椅子。

  昭仪,王氏。

  昭媛,李氏。

  昭容,秦氏。

  昨夜承宠的新人,今天便缺席了所有旧人的请安。

  “太子妃娘娘驾到——”

  随着内侍一声悠长的唱喏,身着正红色九凤翟衣的杨丽华,在宫女的簇拥下,如一轮冷月,缓缓升起。

  她头戴凤冠,面容端庄,眼神沉静如水,每一步都走出了母仪东宫的气度。

  “妾等恭请太子妃娘娘金安。”

  满殿嫔妃齐刷刷起身,盈盈下拜。

  “姐妹们免礼,坐。”

  杨丽华在主位落座,目光淡然地扫过全场,最终,停留在那三个刺眼的空位上。

  她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王昭仪、李昭媛、秦昭容,为何缺席?”

  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便碎步跑入殿中,躬身禀报,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启禀太子妃娘娘!殿下有旨,凤鸾春恩殿三位娘娘昨夜侍寝劳累,特免今日请安,着其好生歇息!”

  一言激起千层浪!

  满座哗然。

  那些压抑着的嫉妒、羡慕、怨怼,瞬间化作实质的目光,利剑般射向那三张空椅子。

  “侍寝劳累……呵,这恩宠,真是独一份儿。”

  “可不是么,咱们天不亮就来这儿坐着,人家却能高卧到日上三竿。”

  窃窃私语声四起,却又在杨丽华淡漠的目光下迅速消散。

  杨丽华端起茶盏,指尖微微发白。

  她并不嫉妒。

  身为太子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临幸嫔妃,是为了稳固朝局,开枝散叶。

  她真正忧虑的是,殿下会不会因此沉溺于温柔乡,荒废了肃清前太子余党,整顿朝纲的大事。

  就在这微妙的寂静中,异变陡生!

  “呕……”

  一声压抑不住的干呕,猛地从下首传来,瞬间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声音的源头——贾元春。

  只见她脸色煞白,用一方素帕死死捂住嘴,秀眉紧蹙,身子微微颤抖。

  杨丽华放下茶杯,眼神一凝,关切地问道:

  “元春妹妹,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贾元春强行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勉强起身,声音虚弱。

  “回禀娘娘,许是……昨夜贪凉,偶感风寒,有些反胃……”

  杨丽华是何等人物。

  她的目光在贾元春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瞬,一个惊人的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

  她不动声色地起身,亲自走下台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贾元春。

  “身子不适就别硬撑了。”

  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来人,即刻送贾侧妃回云台宫歇息!”

  “再传太医院院使张仲!让他亲自去为贾侧妃诊脉,务必诊得仔仔细细!”

  “谢……谢娘娘恩典。”

  贾元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履虚浮地退了出去。

  殿内众人看着这一幕,心思各异,已经有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云台宫。

  太医院院使张仲提着药箱,一路小跑,赶到之时额上已满是细汗。

  “微臣参见侧妃娘娘。”

  “张院使免礼,快。”

  三指搭上皓腕,张仲闭目凝神。

  他的表情,在短短几个呼吸间,由平静,转为惊疑,再到不敢置信,最终,化作了滔天的狂喜!

  “滑脉!是滑脉!”

  “噗通!”

  这位在宫中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太医院院使,竟猛地起身,双膝跪地,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剧烈颤抖!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此乃喜脉啊!娘娘已有身孕!”

  轰——!

  贾元春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脑中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可她却仿佛能感受到一个崭新的生命正在孕育。

  眼泪,瞬间决堤。

  是殿下的孩子…………

  她有殿下的孩子了!

  “赏!重重有赏!”贴身宫女抱琴喜极而泣,激动得语无伦次。

  整个云台宫,瞬间沸腾!

  这消息,仿佛插上了翅膀,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席卷了整个东宫!

  坤宁宫内。

  杨丽华刚刚遣散了嫔妃,正端着一碗冰糖燕窝,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娘娘!娘娘!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狂喜。

  “贾侧妃……贾侧妃她……有喜了!是龙种啊!”

  “啪——!”

  杨丽华手中的白玉汤匙,脱手滑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

  她脸上的血色,在这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与恐慌,如同毒蛇,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终究……还是被别人抢了先。

  她是大炎太子妃,是宁桓明媒正娶的正妻。

  可自大婚以来,太子从未踏足过她的坤宁宫一步。

  如今,连一个不起眼的侧妃都有了身孕,而她这个太子妃,却仍是完璧之身!

  这让她如何自处?让杨家如何在朝堂立足?

  更可怕的是,这东宫的第一个子嗣,意味着什么?

  皇长孙!

  这三个字,如三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若贾元春诞下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日后就算自己诞下嫡子,也要屈居其后!

  储君之争,从这一刻起,便落了下风!

  不行!

  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杨丽华的眼神,在一瞬间由恐慌化为决绝,仿佛有烈火在瞳孔深处燃烧。

  过去,她顾及身份,恪守规矩,不愿放下身段去争。

  但现在,为了自己,为了杨家,更为了她那不知在何处的嫡子,她必须争!

  她要让殿下知道,她杨丽华,不只是一个供在坤宁宫的牌位,更是能与他并肩御极的妻子!

  …………

  听风阁。

  宁桓处理完几份奏折,正靠在软榻上小憩。

  昨夜的消耗,确实不小。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殿下!殿下!”

  一名小宫女提着裙角,跑得脸颊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却洋溢着太阳般灿烂的笑容。

  “殿下!大喜!天大的喜啊!”

  宁桓被吵醒,不悦地睁开眼:“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小宫女跑到他面前,扶着膝盖喘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全。

  “是……是云台宫的贾侧妃!张院使刚刚诊出来了,贾侧妃……有喜了!”

  宁桓猛地从软榻上弹坐起来,睡意刹那间烟消云散!

  他一把抓住小宫女的肩膀,双眼瞪得滚圆,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小宫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贾侧妃有喜了!殿下您……您要做父亲了!”

  我……要做爹了?

  宁桓的大脑宕机了三秒。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狂喜,如火山喷发,从心脏直冲天灵盖!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把将那报喜的小宫女原地举了起来,兴奋地转了好几个圈。

  “好!好!太好了!”

  他要当爹了!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血脉,要有真正的根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孩子!

  这是他太子之位最坚不可摧的基石!

  这是他向天下昭示自己正统地位的最强号角!

  “更衣!快给本宫更衣!”

  宁桓激动地大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笑容。

  “摆驾云台宫!本宫要亲自去看看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