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断魂谷差点断魂-《雪白妩媚的女土匪让我着了迷》

  那蛇吐着分叉的信子,身体弓起,明显是要发起攻击的架势。

  我屏住呼吸,缓缓后退半步,目光死死锁定它的动作,脑子里飞速回想对付蛇类的法子——打七寸,这是爷爷教过的。

  就在这时,对岸那白衣女子忽然轻笑一声,声音轻飘飘的,却像带着某种指令。

  那眼镜王蛇听到笑声,竟停下了蓄势的动作,只是依旧死死盯着我,信子吐得更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蛇是她驯养的?

  “这山里的东西,可不好惹。”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你一个外乡人,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没敢回头看她,眼睛仍盯着那条蛇,哑着嗓子道:“我……我上山采药。”

  “采药?”她似乎觉得有些有趣:“这断魂谷的药,可不是谁都能采的。”

  断魂谷?这名字听着就透着不祥。

  我心里更沉,脚下又往后挪了挪,离那蛇远了些。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反问,语气尽量保持镇定。

  她没立刻回答,反而轻轻哼起了那支幽怨的歌。

  歌声一响起,我就觉得脑袋又有些发沉,脚下像灌了铅。

  而那条眼镜王蛇,竟随着歌声慢慢直起身子,头顶的白鳞闪得更亮了。

  “不好!”我心里暗叫一声,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这歌声果然有问题!

  我不再犹豫,猛地转身,柴刀朝着那蛇的七寸劈了过去。

  动作又快又狠,这是我从小跟着爷爷上山练出的本能。

  那蛇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动手,蛇头猛地一偏,虽然躲开了要害,却被柴刀劈中了身体。

  “嘶”的一声惨叫,蛇身剧烈扭动起来,血瞬间流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它受了伤,凶性更盛,张开大嘴就朝我扑来。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过,顺势一脚踹在它的七寸上。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只听“咔嚓”一声轻响,蛇身瞬间软了下去,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我喘着粗气,盯着那条死蛇,后背又渗出一层冷汗。

  刚才要是慢半分,恐怕现在被咬的就是我了。

  “倒是有点本事。”对岸的女子语气里多了几分讶异。

  我这才转过身,看向她。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白裙泛着淡淡的光晕,那张脸美得让人失神。

  可眼神里的清冷却让我不敢有半分亵渎之心。

  “你到底是谁?这蛇是不是你弄来的?”我沉声问道,握紧柴刀,随时防备着。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潭边,脚下的青草被她踩过,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白霜,转瞬即逝。

  “我是谁不重要。”她看着我,眼神幽深:“重要的是,你不该来这儿。那些失踪的人,就是因为不听话。”

  “他们是被你害的?”我心头火起,村里失踪的年轻人里,难道真是她干的?

  她轻轻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我没害他们,是他们自己……过不了那关。”

  “什么关?”我追问。

  她却不再回答,只是望着水潭,轻声道:“这潭水,能映出人心最想要的东西。可想要得到,总得付出点代价。”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水潭,潭水依旧碧绿清澈,没什么异常。

  可想起她刚才的话,再联想到村里的传闻,心里不禁发寒。

  难道那些年轻人,都是被这潭水勾走了魂?

  “你最好赶紧离开,趁现在还来得及。”她转过身,重新坐回草地上,背对着我,又开始唱起那支幽怨的歌。

  歌声依旧动听,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再也不敢多待。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蛇,又看了一眼那神秘的女子,很是不甘。

  我想从水潭里游过去,可又怕这水潭里有毒,或者有什么怪物。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只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嘶嘶声。

  我向周边一看,只见四面八方一条条奇异的毒蛇向我围拢过来。

  不好,这女人居然是个天然驯蛇师。

  她这魔声就像是在呼唤蛇群。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从地上逃跑,那是不可能了。

  正在这时,那女子哈哈大笑起来:“我养的宠物你也敢杀,去死吧!”

  蛇群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就在蛇群要向我发动攻击时,我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棵树。

  山高林密,我从一棵树跳向另一棵树,刹那间,我连连跃过了十几棵树,摆脱了那些蛇群的进攻。

  远远地还听得那女人在喊:“慢走,不送。

  不过,你还算有点本事!”

  惊魂过后,我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心内五味杂陈。

  现在是八十年代,怎么还会有如此神秘的人物?

  我靠在树干上,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刚才那蛇群围拢的阵仗,还有白衣女子那诡异的笑声,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断魂谷果然邪门,不光有会唱歌的神秘女子,还有被她操控的毒蛇,难怪村里人谈之色变。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扶着树干站起来,低头看了看竹篓——刚才只顾着逃命,里面的草药撒了大半。

  我苦笑一声,这趟后山之行,没采到好药不说,还差点成了蛇的点心,真是亏大了。

  不过转念一想,至少弄清楚了后山的歌声不是什么鬼怪,而是那个白衣女子。

  还有村里失踪的年轻人,八成和那潭水、那女子脱不了干系。

  她嘴里的“代价”到底是什么?那些人又过不了什么“关”?

  一个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让我越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敢再往深处走,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挪。

  山路依旧崎岖,可比起刚才的惊心动魄,这点难走根本不算什么。

  路过那片开阔谷地时,我特意绕远了些,生怕再撞见什么不该见的。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村子的炊烟。

  远远望去,村里的土坯房错落有致,鸡犬相闻,一派祥和的景象。

  谁能想到十几里外的后山居然藏着那样的凶险。

  我边采药边回,快到村口时,迎面撞见了村东头的王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