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百万字纪念)圣爱音来了会好吗?-《乐队不能这么go》

  两日后,周末。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长崎素世房间的地板上投下几道斑驳的光痕。她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

  她深吸了一口气,撕开封口,抽出那张折叠起来的A4纸。目光越过前面大段的专业术语,直接落在了最下方的结论栏。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排除送检样本A(毛发)与送检样本b(血液)之间存在亲子关系。】

  “排除”。

  简单的两个字,狠狠触碰在她的神经上,虚脱感袭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转。素世下意识地用手撑住桌子,才没有从椅子上滑下去。

  混杂着失望与解脱的情绪,在她胸中轰然炸开。

  失望,是因为那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希望,彻底破灭了。那个叫“高松晃”的疯癫男人,并不是她的父亲,一之濑久雄。

  那么父亲……果然还是……就那么消失了,死了,再也……不见了吗?那份被她强行压抑了多年的、关于被抛弃的创伤,再次血淋淋地翻涌上来。

  但与这失望一同升起的,竟然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庆幸。她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太好了……灯并没有……那个男人不是父亲,那就意味着,灯没有和自己的父亲……发生那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关系。

  这个结果,至少保全了她和高松灯之间的那点体面,那么乐队还可以重新开始,苦来兮苦还有希望。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

  又回头看向镜子,只见里面的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真丝睡裙,平时柔顺的亚麻色长发,此刻也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贴在因失眠而略显苍白的脸颊上。镜子里的女孩,眼下

  有着淡淡的青色,那双总是带着温婉笑意的漂亮眼眸,此刻空洞得没有焦点。

  那今天……还去响町吗……

  去干什么呢?最大的目的已经消失了,灯也找到了,她不愿意回来.......

  她正愣神发呆,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那个代表着椎名立希的简笔画熊猫头像,正带着一连串的语音和问号消息,执着地弹跳着。

  【soyo?】

  【在不在?】

  【今天还去不去啊?】

  【你这家伙倒是回个话啊!】

  【语音通话邀请】

  【语音通话未接听】

  立希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

  素世看着那只傻乎乎的熊猫头像,空洞的眼神里,终于重新汇聚起了一点神采。她想起了那天在工厂里,灯那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的眼睛,也想起了自己对灯说的那些过分的话。

  ……要去。

  必须去,为了crychic,更是为了……要和灯好好地道歉才行,还有绘名姐姐的事情,灯应该也知道一些......

  她将那份鉴定报告重新折好,塞回信封,随手扔进了抽屉的最深处。然后,她打起精神,回复立希:

  【抱歉,刚起。待会儿一起去吧,老地方见。】

  素世走进浴室,仔细地梳洗,为自己化上了一层精致的淡妆,遮盖住了所有的疲惫和失落。当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下楼时,她又变回了那个永远优雅从容、八面玲珑的月之森优等生——长崎素世。

  客厅里,母亲长崎妃玖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

  这很罕见,通常这个时间她早就出门了,素世有些意外的打了招呼。

  “母亲大人。”

  “soyo,今天又要出去?”妃玖抬起眼,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是的,母亲大人,”素世习惯性地露出温婉的微笑,“去见朋友。”

  “嗯,”长崎妃玖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似乎是欣慰的笑容,“soyo,自从RING那件事情过后,你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看到你最近重新振作起来,交到了新朋友,妈妈很高兴哟。”

  “母亲大人,抱歉,前些日子……让您担心了。”素世微微鞠躬。

  “去吧。”

  素世出门之后,长崎妃玖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了。她放下咖啡杯,也起身出门,坐进了一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黑色轿车里。

  车内的秘书立刻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档案袋递了过来。

  “女士,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联系了检测中心那边,将送去的结果替换掉了。您手上这份,才是原件。”

  长崎妃玖打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报告,目光直接落在了结论上。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支持送检样本A(胡须)与送检样本b(血液)之间存在亲子关系,亲权概率大于99.99%。样本c头发........排除。】

  她看着那行字,沉默了片刻,然后,嘴角勾起夹杂着轻蔑与嘲讽的弧度。

  “呵,”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那家伙,真还没死啊……”

  “不过,疯了吗.......”

  .......

  响町,法国工厂“黎明之光”。

  高松灯靠在一台冰冷的铣床边,用沾着油污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小心翼翼地敲下了一行字。

  消息是发给若叶睦的。她言简意赅地报了平安,说自己一切都好,让她们这几个月担心了。

  在信息的末尾,她还特意加了一句——“晓山绘名”也在我这里平安无事。

  发送完毕后,她看着若叶睦的黄瓜头像,陷入了沉思。

  素世和立希今天又要来吗?

  看立希那连珠炮似的讯息,是肯定的了。

  那份亲子鉴定结果,想必素世已经拿到了吧。果然是“排除”吗?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素世和自己都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高松灯叹了口气,回复了素世,说自己白天确实还要和晃一起在工厂干活,脱不开身,建议她们可以先在响町附近随便逛逛,或者去这里的Live house看看的选秀季海选的情况。

  将手机放回口袋,灯的目光略带担忧地投向了车间角落里那间休息室。就在刚才,“高松晃”主动拉着那位给她送一些学习资料的陈玉周老师,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晃”在难得的清醒时段,第一次主动与外人进行超出日常范畴的接触。

  那间休息室,或许不如说是堆放杂物的储藏间。墙壁上满是油污和不知名液体的痕迹,几只掉了漆的铁皮储物柜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

  一张破旧的折叠桌上,放着一个塞满了烟头的易拉罐,小陈跟着“高松晃”走进去把东西扒拉开坐上去,心脏因为激动而怦怦直跳。

  妈的,这个傻子果然有问题!终于回应我了!

  他强压着内心的波澜,等着对方开口。

  然后,他就听见“高松晃”用一种与他那呆傻外表截然不同的、清晰而低沉的声音说道:“小陈,好久不见。”

  小陈心中猛地一愣。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怎么,”丰川清告转过身,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锐利而清醒的光芒,他一边捂住头,一边道:“上次在twG总部分别的时候,不是还说要请我吃火锅吗?”

  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小陈瞬间失声:“丰川……丰川先生?!真的是你?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后退半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这个狭小的空间。多年的特工生涯让他条件反射地开始评估环境。

  “没有窃听,放轻松。”清告摆了摆手,“抓紧时间,我能清醒的时间很短。记住,我现在就是个傻子,绝不能暴露身份。接头暗号xxxxxx”

  确认安全后,小陈“啪”地一下立正,朝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眶瞬间就红了。

  “难怪上级的密令是让我无条件听从‘目标对象’的一切指挥,原来长崎素世小姐的父亲‘一之濑久雄’就是你!……丰川先生,我现在,又是您的兵了!”

  我擦,什么理解能力。

  “额.......行了,咱别搞这些虚的了。”丰川清告不好解释,语气缓和了一些,“你知道这次的任务内容吗?”

  小陈的脸上登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他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报告,就是完全不知道啊!上头只让我潜伏下来,找机会接触您。我这几天又是教中文又是搞什么语言文化补习,就为了能顺理成章地跟您搭上话……总不至于是为了……为了在这小日子的地方,搞个什么劳什子的起义运动吧?”

  他说出这句话,本是想用一个最荒谬的猜测来衬托自己的茫然。

  然而,丰川清告嘴角扯出一个近似于赞许的笑容。

  “可以啊,小陈,”他说,“这么有悟性。”

  “???!”

  小陈脸上的苦笑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了鬼似的惊骇。

  “丰川先生……您、您别开玩笑了!”他的声音都变了调,“你又不是没在这里呆过!这响町,已经是全日本社会矛盾最尖锐,底层人最苦大仇深的地方之一了,但……但社会矛盾也远远没有到那一步啊!”

  他像是为了说服丰川清告,更是为了说服自己,开始近乎神经质地分析起来:“您看这里都是些什么人?本地的老头老太太,除了抱怨养老金太少,连上街游行的力气都没有!要么就是从乡下来的年轻人,还有那些从东南亚、南美来的第三世界劳工,他们想的都是怎么多挣点钱寄回家,谁有心思跟你搞这些?剩下的,就是那一堆做着明星梦、想在‘大少女乐队时代’分一杯羹的底层少女们……她们……她们连活下去都难,更别提革命了!是,RING事件之后,大家怨气是大了不少,但那也只是在酒馆里骂几句,远远没到揭竿而起的地步啊!小日子咋说也是发达国家......”

  清告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近乎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分析的很好,继续……”

  “继续?”小陈吞了吞口水,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这几天的观察和盘托出:

  “而且……而且响町可是弦卷财阀的地盘!明面上是搞少女乐队产业娱乐和劳动力市场,但暗地里呢?通过那些所谓的‘合法实验’和‘高新医疗合作’,他们手里掌握着全世界最顶级的定制化基因匹配五脏供应链,还有从活体实验对象身上采集的、用于开发所谓‘长寿疗法’的独家神经数据!

  多少国家的显贵政要、华尔街的大佬、中东的油霸,都指望着弦卷家供货长命百岁!动他们,就等于跟半个地球的顶级权贵宣战!那些第三世界国家,非但不会支持我们,恐怕还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把我们卖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低,仿佛怕被墙壁听了去:“就算,就算我们真的能把底层民众煽动起来,那还有驻日米军呢!横须贺的航母一开过来,冲绳的飞机一起飞,你再多的人,也不过是坦克和阿帕奇面前的肉泥!一下就被冲散了!”

  “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咋折腾,都必定失败?”丰川清告忍着头疼,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可不。”

  小陈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开始从更深层次的文化和历史上分析:

  “而且,丰川先生,小日子这个民族可从来没有过自下而上造反成功的历史案例,和我们国家完全不一样!他们的文化就是服从强者,用下克上的方式完成内部权力更迭。民众的愤怒会被各种渠道排解掉,变成对外的排外和对内的相互倾轧,根本形成不了合力!鲁迅先生早就说过了,在这样的地方,徒手示威不过是给屠杀者提供靶子!武器呢?武器只有我们能提供……”

  “可一旦我们真的拿出武器,性质就彻底变了!我们才刚和小日子罢兵休战.......这恐怕不是上面的本意……而且,而且我他妈一直是以‘华国来的工人’的身份公开活动的啊!这要是闹起来,不就是铁证如山的‘境外势力亡我之心不死’吗?这口黑锅我们背不起啊!”

  他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有日(过审删减)!我们和他们的关系78年之后早就淡了,他们现在就是个在小日子议会里cosy在野党的和平主义社团,指望他们里应外合,比指望弦卷心大小姐自己宣布自己是布尔什维克还难!”

  一口气说完,小陈喘着粗气,他看着沉默不语的丰川清告,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合理的可能性。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丰川先生!我明白了!难道……难道是任务期限其实很长?这是一个以十年、甚至几十年为单位的长期任务?我们慢慢发展……可以先从意识形态入手!对!我们可以培养我们自己的少女乐队,通过音乐和演出,向这些迷茫的年轻人传播我们的价值观,建立我们的文化阵地,然后……”

  “别想了。”

  丰川清告强忍着脑中如浪潮般涌来的晕眩感,抬手打断了他。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声音嘶哑而急促:

  “最迟……最迟明年二月份。你觉得,我们能做到多少?”

  小陈脸上的希望凝固、碎裂,最后只剩下错愕。

  “啊?那……那憋输啊……”他下意识地蹦出了一句家乡话。

  “呵呵,要的.......就是这个!”丰川清告猛地一挥手,眼神开始变得涣散,他用尽最后一点清醒的意志下达了命令,“你先去计划,就以明年二月份为最终期限,把所有可能性都列出来!到时候,你直接在我耳边说就行,不必考虑我的状态!好了……现在,我要继续扮演傻子了……”

  小陈还想说什么,却惊恐地发现,对方那双清醒锐利的眼睛,光芒正在迅速褪去,重新被一层空洞和呆滞所覆盖。

  他试探着叫了两声“丰川先生?”,但回应他的,只有“高松晃”那痴傻的嘿嘿笑声。

  .......

  英格兰,白金汉郡。

  布莱切利庄园文理学院。

  对于外界来说,这是一所坐落在历史名胜中古老而神秘的贵族寄宿学校。而对于身处其中的人而言,这里是军情六处(mI6)最负盛名的青训基地。

  “下午茶是我们学院的传统,只邀请最优秀的学生。”

  阿利斯泰尔·芬奇先生端坐在他那张巨大的桃花心木书桌后,用一口流利得如同NhK播音员的日语说道。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萨维尔街西装,胸前的口袋里,一丝不苟地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深红色玫瑰。

  他提起一把维多利亚时期的银质茶壶,将一道深红色的水流倾倒入骨瓷茶杯中,绵密的白色蒸汽袅袅升起,带来了浓郁的佛手柑香气。

  “皇家伯爵红茶,八月采摘,口感非常醇厚。用心品尝,要加糖吗?”

  一小罐方糖被推了过来。千早爱音看看眼前这位笑得像老狐狸一样的英国绅士,又看看面前的红茶,心一横。

  “要加!”

  一块,两块,三块……她像是赌气般,一连往茶里扔了整整八块方糖,那致死量的甜腻,几乎让红茶变成了糖浆。看着那破碎的、粉色长发的倒影,爱音觉得,此刻也只有这种能让人血糖飙升的东西,才能稍微抢救一下她那悲凉如西伯利亚荒原的心境了。

  她发誓自己以后会讨厌喜欢喝红茶的人。

  千早爱音,十x岁,即将国中毕业,正在这所名为“布莱切利庄园”的间谍学校“留学”。

  这里的学生大多来自欧洲各地,有的是落魄贵族的后裔,有的是外交官的子女,还有些是从东欧战乱地区搜罗来的战争孤儿。亚洲人只有寥寥几个。学校的课程和普通院校大相径庭,除了常规科目,还教授密码学、情报分析、反审讯技巧、以及各类外勤“选修课”——从枪械维修到近身格斗,从极地生存到城市渗透,五花八门。

  这里的学风堪称冷酷,每名学生都由一名资深教官一对一指导。只有最顶尖的毕业生,才有资格获得进入“六处本部”大学康桥或牛津的推荐信,当然,不是去当剑桥五杰的。

  很遗憾,上述所有选修课程,千早爱音的成绩最高只有c-,由于英语口语太过差劲儿,导致特工最基本的交流获取情报都难以做到,上学期顺利学术警告。

  倒不是说爱音上课听不懂课,词汇量不够,而是单纯就是说英语能力不行,每次开口别人就一脸呆滞你tm说的是应该利息还是英国里去还是应该累死这门语言.......啊原来是阴沟里去她就想捂脸.......特别是她第一次自我介绍,anon的发音被她整上大佐风范,收到群嘲更是让她的自尊心受创不轻。

  所以,芬奇先生那句“只用来招待最优秀学生”的客套话,在她听起来,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嘲弄,说起来当时收到邀请信的时候她还兴奋说自己总算是被伯乐相中了,能够从被核废水污染的东京都暂时逃脱呢。

  她之所以能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有多优秀,而是因为太差劲了。差劲到这位轻易不出面的学院主管,都忍不住要亲自和她“谈谈心”。

  可她觉得这真的不能怪她!学校里的同学们个个都是人精!有的来自意大利黑手党家族,从小就在西西里的街头枪战里长大;有的据说是某中东王室被废黜的公主,精通七种语言和莫桑比克转轮射击术。而她,一个生活在日本优良治安下,连打架都没打过的普通富家女,除了家里有钱点,跟这帮未来的007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混进狼群里的吉娃娃。

  可恶的老爹!送我来之前完全可没跟我提这茬!

  要她和这帮小怪物一起训练,在苏格兰高地的冰雨里进行48小时渗透演习,从三千英尺的运输机上跳伞迫降到北海里……她能活到现在,都已经是医学奇迹了!

  “既然你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芬奇先生打开桌上的一个档案袋,抽出印着军情六处纹章的成绩单,上面鲜红的字母触目惊心。“爱音君,你的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

  “我是不是……要被退学了?”爱音垂着脑袋,感觉脖子根本就抬不起来。

  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该有多丢人啊?当初她可是牛逼哄哄地跟初中同学炫耀,说自己要去英国的精英学校,呼吸没有核污染的自由空气,将来是当人上人的!

  “退学倒不至于。毕竟你已经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现在让你回到普通人的学校,对你,对我们,都是一种不负责任。青春短暂,浪费可耻。”老人侃侃而谈。

  “那……我还有机会?”爱音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

  “嗯。”

  “嘿嘿嘿,阿里嘎多,芬奇先生!”她激动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哎呀呀,早说嘛!搞得气氛那么压抑,让我都感觉吃华莱士了,整的too young too simple了。

  “别急着谢我。”芬奇摆了摆手,“我这里确实有一个机会,一条为你量身定做的路。我需要一个能融入普通人、不引人注目,却又能在特定圈子里闪闪发光的棋子。爱音君,你很符合这个要求。”

  他停顿了一下,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我有一个任务。本来,这个任务的执行地点是在华国香江,毕竟我们打算明年在那边有大动作,但因为一些……嗯,突发状况,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切入点。就在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来自日本的老朋友的请求,一位姓氏渡边神父。”

  “渡边……神父?”

  “是的。他需要有人去一个叫‘响町’的地方,组建一支少女乐队。指名道姓,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