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猛于虎-《探长家的大小姐》

  “他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不是,这贫僧也不能确定。”僧人说:“这盏长明灯已经点了五年了。开始的时候,这位施主来的次数比较频繁,每次来,也都是续一两个月,添的香油钱也少,看的出来,他那时候的经济比较拮据。”

  “后来,好像经济就好起来了。不但穿的衣服好起来了,出手也大方了很多,最近的一次,他一次性添了一百年的香油钱。”

  一百年,这是要到天荒地老啊。

  周恨之看样子确实是不缺钱了。

  沈淮道:“他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额……就在三天前。”僧人想了想:“不过来去匆匆的,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

  那时候估计陶明睿就已经在周恨之手里了,他要为齐思源报仇,现在,陶明睿还不知死活。

  僧人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一次,我看这位施主的面色不大好,身上还有些血腥味和药味,我猜他可能受伤了,或者是生病了。”

  僧人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他们对周恨之也没有特别关注过,就算是见过好几面,对话也只限于常规的那几句,也研究不出什么特别来。

  众人又商议了几句,周恨之确实来过灵香寺,但他现在不在灵香寺,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回吧。”沈淮道:“回去找人画一幅周恨之的画像,全城搜捕。”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沈淮向僧人道谢,正要带众人离开,一个小徒弟惊慌赶了过来。

  “师傅,师傅。”

  “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小徒弟道:“刚才在后山的路上,发现了血迹,还发现了半截袖子。”

  他拿出一块布,果然是半截袖子。

  这是个男人的衣服,粗麻布的,最便宜的那种,已经穿了挺长时间,破破烂烂的,起了毛边,还有几个撕裂的破洞。

  上面也有血迹,还有一些分辨不出脏兮兮的痕迹。

  “遭了。”僧人面色一变:“莫不是那野兽又来了,还掳走了人?快叫大家起来。”

  小徒弟急匆匆的去了。

  沈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虽然没有交情,但碰不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需要帮忙,是要帮忙的。

  僧人道:“沈探长有所不知,灵香寺山上最近也不知怎么来了野兽,只是老虎,已经伤了几个人了,费了挺大力气也也抓不到……这怕是又出事了。”

  沈淮立刻道:“你们手里有武器吗?”

  僧人遗憾道:“有刀和两把了猎枪,之前也请过周边的猎户帮忙。但这东西聪明的很,找它的时候遍寻不着,待人散了,又钻了出来,趁其不备。”

  寺庙里的僧人虽然不是人手一把枪,但他们每日要习文习武,不说多能打吧,只要围住了,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是找不到,就很麻烦。

  沈淮道:“这样吧,我的人都有枪,陪你们一起上山去找,万一碰着了,也安全一些。这隐患不除,若是一直伤人就不好了。”

  成年老虎,一巴掌能把人脑袋拍掉。上山的香客又很多是老弱妇孺,若在山里遇见,那就是死路一条。

  僧人一听,那感情好啊。

  “阿弥陀佛,多谢沈探长。”

  “不客气。”沈淮客客气气。

  虽然说去找人,也要安排一下。

  分成几组,每一组多少人,哪一组从哪一条路走,哪一组从哪一条路走。

  按大家的意思,沈淮,朗嘉誉和从西,他们三个人,分别跟着三队寻人的队伍,都有枪,枪法都好,若是遇上,不用靠近,可以远距离开枪,这样最安全。

  白嘉月就在庙里待着。

  庙里是绝对安全的。

  但是白嘉月一想那可不行。

  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少的了我?

  再说,我也想为灵香寺贡献一份力量,到时候佛祖也能记我一点好处。

  “我也要去。”白嘉月说:“跟哪队都行。”

  “不可不可。”僧人大师傅第一个反对:“小姐,这夜晚昏暗,山路又难走,何况还有猛兽,太不安全了。”

  “没事儿。”白嘉月从后腰摸出枪来:“我也有枪,我枪法比他们还好。”

  僧人沉默了。

  “要去就跟着我。”沈淮道:“不能离开我一步。”

  朗嘉誉考虑了一下,说:“如果大小姐要去,我和从西必须跟着。”

  那就不能兵分两路了。

  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老虎伤人确实是大事,但大小姐伤了,那是要命的事情。

  朗嘉誉一度非常纠结的点就在这里。

  虽然他是贴身保镖,但是他不能对白嘉月说,不行。只能跟着,大大加大了保护的难度。

  好在僧人道:“几位若是要帮忙,那就和我一路。我们走最有可能遇见野兽的一路,其他的地方,让寺里的人去巡就行。”

  很周全的计划。

  大家都放心了。

  就算是一只老虎,也只是个野兽,这么多人,这么多枪,碰见了也不怕。

  僧人手中还拿着刚才就一直拿着的半截衣袖,走到了门口才想着放下,顺手就往一旁放,不小心碰着了沈淮。

  “抱歉。”僧人忙停下脚步。

  “不碍事。”沈淮一边应着,一边顺手便接过衣袖,顺便一看。

  这一看,沈淮的沉声道:“等一下,这衣袖不对。”

  刚才半截袖子一直是灵香寺的师傅拿着的,旁人也没有仔细去看,现在沈淮拿在手里一看,顿时觉得不对。

  “这不是新鲜的血迹。”沈淮道:“这也不是被树枝石头割破的裂痕。”

  这布料是褐色的,血在上面的颜色不明显,但是很仔细的看,却能看见斑驳的,深浅不一的陈旧血迹。一层一层的,好像穿这衣服的人,受了很重的伤。

  还有裂口。

  朗嘉誉也看出来了:“这衣服上的破损,是锋利的刀刃,还有鞭子造成的。”

  邢子墨虽然是个做正经生意的,但是手下有时候有些事情做的,也有点黑道气息。朗嘉誉对这样的伤口并不陌生。

  僧人愣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这人不是被老虎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