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中午。
我正躺炕上四仰八叉地睡觉。
四元不在，两姐妹直接寻进了店里。
“蒋师父，你好啊。
我们...是不是打扰到您休息啦？”
白岚岚穿了一件米驼色秋衣，端庄素雅。
她就是这样。
与我认识这么久了，口吻还是这么礼貌客气。
“啊！
哈哈...没有...
没有。”
见到眼前两个大美女突然造访，我赶紧起身，把露脚趾头的袜子藏进被子里。
尴尬地和二人打着招呼。
周芊芊这丫头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熟络的样子上来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想把我从炕上拉起来。
“蒋哥！
我姐有个事儿求你。
但她不好意思说。
怎么样？帮帮忙呗？”
“啊？”
周芊芊的话说完，白岚岚一愣。
与我四目相对，她脸一红。
有些嗔怒地掐了妹妹周芊芊一把。
“你这死丫头。
让我陪你来不说，还把姐姐卖了当挡箭牌。
明明是你要求蒋师父帮忙的嘛！”
周芊芊撒娇似得看着姐姐。
“哎呀...都一样啦！”
这场面看得我好一阵尴尬。
想起身给俩姑娘倒杯茶再谈。
穿着袜子脚一粘地，一脚踩在了两分钟前扔地上那根还没熄灭的烟头上。
烫得我捂着脚心，一蹦起来老高...
“咯咯咯...”
此时隐约间我听见身后不远处堂口供桌的方向有个女人在笑。
我头一撇，就看见那个鬼公主的魂瓶好像轻微动了动。
这死鬼，现在一准在旁边看我笑话呢。
......
我无心理会那女鬼，起身收拾收拾给两位姑娘倒了杯茶。
俩姑娘要请我帮忙的事儿说起来也简单。
是最近周芊芊学校有个支教活动。
她学校把她分到了辽宁省那边的一个偏远山村的一所小学里。
那地方叫牛家沟，据说四周都是大山。
虽说都在东三省。
但那地方离我们龙江少说也得有千八百公里，而且还很偏，居住条件很差。
其实这些倒也没啥，本身就是支教嘛，肯定是要去穷山沟的。
但是那个叫牛家沟的地方似乎很邪门啊！
前几年她们学校就有个周芊芊的学姐去那支教，诡异地死在了牛家沟。
当地村民都传那个挺好的姑娘人死了，可尸体到现在也没找着。
周县长知道这事儿后自然是不同意周芊芊去的，可是周芊芊却犯了倔劲儿一门心思就要去。
她说不去怕她同学瞧不起她，平时在学校就都说她是大小姐作风。
这次她就要争一争这口气。
周县长这老东西为人不咋地，但还就是惯着这个小女儿。
周芊芊要是非去也行。
周县长的意思是让申半仙跟着走一趟。
可周芊芊这丫头一向是看不上她爹这个老跟班申半仙。
坚决不愿意。
所以我就成了最佳人选了...
本来说实话我是不太愿意去的，和周芊芊这丫头相处挺累的。
我自己啥情况我清楚，我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不愿意过多和周芊芊接触。
但是她姐白岚岚的面子我得给啊。
无论是出于我一直欠人家的人情，还是对人家白岚岚心里的那点好感吧。
总之这个忙我帮了。
周芊芊出发去支教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后天就得出发了。
我答应完，事情定下来后，姐妹俩开开心心的就走了。
也没说请我吃个饭啥的...
等晚上四元回来后，我又和四元商量了一下。
想让四元和我一起走一趟。
就当旅游了。
这一路旅程。
主要是我一个人陪着俩女孩怕尴尬，必须得带上个电灯泡。
帮我阻挡点周芊芊的火力啥的，给我和白岚岚制造点独处的机会。
嘿嘿嘿...
好兄弟四元果断的就答应了。
“行啊蒋哥！
陪你去一趟呗，就当旅游了。
其实我挺好奇那个牛家沟究竟能有多穷。
比你农村老家还落后吗？”
这话听到我爷爷耳朵里，旁边正喝着茶的老爷子来了兴致。
“小方啊。
四元。
我老头子整天蹲在这楼里一年多了。
跟他娘的坐牢一样。
都快给我憋死了。
你俩去和那姓周的姑娘商量商量，给我老头子也捎带上，旅旅游呗。
我就得意那穷山沟子。
好好过上几天苦日子，越穷越好！
真的，越偏僻越好！”
我懵了。
脑子里想象着人家周芊芊去支教，马车后面跟着我们拖家带口三个老爷们的画面。
这是旅行团儿啊？
我尴尬得浑身一抖。
苦着脸说。
“爷啊，你是奔着旅游去的嘛？
是奔着挑孙媳妇去的吧。
我都不愿意拆穿你。”
我一说。
老头子拄着拐杖猛敲我两下。
直接就翻了脸。
“王八犊子！
你还有脸说啊！
这事儿我都跟你说多少次啦！
我孙媳妇哪？
影那？
你说你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
人家那姓周的丫头多好。
你整个不乐意...”
这屋里正闹和着。
这时候门外老刘屁颠屁颠地从街斜对个他解命堂的算命馆子里走了过来。
“呦！
老爷子。
啥事儿把您气成这样啊！
蒋小方又惹着您啦？”
爷爷没搭理老刘，现在他看谁都不顺眼。
把头一撇，拄着拐棍自己上楼去了。
......
“刘哥，正好你也来了，有个事儿你给算一卦呗。”
我上楼去安慰爷爷了，这点事儿在我看来是小事儿。
可在老头子心里始终是大事儿。
可别再因为这事儿把他老人家气个好歹。
四元在楼下跟老刘说起了我们后天要去一趟辽宁省牛家沟的事儿。
让老刘给算算这一趟能不能太平。
这都是我们的传统惯例了。
每次出门干点啥之前，都得让老刘先给摇一卦探探路。
等我安慰好爷爷。
回到楼下时。
只见四元苦着个脸，眉宇间尽是担忧。
老刘的表情更夸张了，那张脸好像出门丢了十万块钱一样心痛。
“咋样老刘。
顺不顺利啊？
这一趟。
有没有点古怪啥的。
有的话出门我和四元家伙事儿就备着，没有鬼祟啥的我俩就不拿了。”
老刘摆弄着桌子上龟壳旁边的十来枚铜钱。
“呵呵。
顺也不顺。
那些驱邪的家伙事儿你俩还是多带点吧。
能带多少带多少...”
“哎呀！老刘。
你现在都这么关心我啦！
咱哥们感情处到位了呀。
别哭了奥，我没事，不用这么担心。
看你那脸跟吊丧似的。”
本来见老刘这模样我多少还有点小感动。
谁知老刘一把推开了我。
“我心疼你个屁！
我就是觉得老天爷不公平！
他妈你小子这次出门又要因祸得福了！”
.......
我正躺炕上四仰八叉地睡觉。
四元不在，两姐妹直接寻进了店里。
“蒋师父，你好啊。
我们...是不是打扰到您休息啦？”
白岚岚穿了一件米驼色秋衣，端庄素雅。
她就是这样。
与我认识这么久了，口吻还是这么礼貌客气。
“啊！
哈哈...没有...
没有。”
见到眼前两个大美女突然造访，我赶紧起身，把露脚趾头的袜子藏进被子里。
尴尬地和二人打着招呼。
周芊芊这丫头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熟络的样子上来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想把我从炕上拉起来。
“蒋哥！
我姐有个事儿求你。
但她不好意思说。
怎么样？帮帮忙呗？”
“啊？”
周芊芊的话说完，白岚岚一愣。
与我四目相对，她脸一红。
有些嗔怒地掐了妹妹周芊芊一把。
“你这死丫头。
让我陪你来不说，还把姐姐卖了当挡箭牌。
明明是你要求蒋师父帮忙的嘛！”
周芊芊撒娇似得看着姐姐。
“哎呀...都一样啦！”
这场面看得我好一阵尴尬。
想起身给俩姑娘倒杯茶再谈。
穿着袜子脚一粘地，一脚踩在了两分钟前扔地上那根还没熄灭的烟头上。
烫得我捂着脚心，一蹦起来老高...
“咯咯咯...”
此时隐约间我听见身后不远处堂口供桌的方向有个女人在笑。
我头一撇，就看见那个鬼公主的魂瓶好像轻微动了动。
这死鬼，现在一准在旁边看我笑话呢。
......
我无心理会那女鬼，起身收拾收拾给两位姑娘倒了杯茶。
俩姑娘要请我帮忙的事儿说起来也简单。
是最近周芊芊学校有个支教活动。
她学校把她分到了辽宁省那边的一个偏远山村的一所小学里。
那地方叫牛家沟，据说四周都是大山。
虽说都在东三省。
但那地方离我们龙江少说也得有千八百公里，而且还很偏，居住条件很差。
其实这些倒也没啥，本身就是支教嘛，肯定是要去穷山沟的。
但是那个叫牛家沟的地方似乎很邪门啊！
前几年她们学校就有个周芊芊的学姐去那支教，诡异地死在了牛家沟。
当地村民都传那个挺好的姑娘人死了，可尸体到现在也没找着。
周县长知道这事儿后自然是不同意周芊芊去的，可是周芊芊却犯了倔劲儿一门心思就要去。
她说不去怕她同学瞧不起她，平时在学校就都说她是大小姐作风。
这次她就要争一争这口气。
周县长这老东西为人不咋地，但还就是惯着这个小女儿。
周芊芊要是非去也行。
周县长的意思是让申半仙跟着走一趟。
可周芊芊这丫头一向是看不上她爹这个老跟班申半仙。
坚决不愿意。
所以我就成了最佳人选了...
本来说实话我是不太愿意去的，和周芊芊这丫头相处挺累的。
我自己啥情况我清楚，我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不愿意过多和周芊芊接触。
但是她姐白岚岚的面子我得给啊。
无论是出于我一直欠人家的人情，还是对人家白岚岚心里的那点好感吧。
总之这个忙我帮了。
周芊芊出发去支教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后天就得出发了。
我答应完，事情定下来后，姐妹俩开开心心的就走了。
也没说请我吃个饭啥的...
等晚上四元回来后，我又和四元商量了一下。
想让四元和我一起走一趟。
就当旅游了。
这一路旅程。
主要是我一个人陪着俩女孩怕尴尬，必须得带上个电灯泡。
帮我阻挡点周芊芊的火力啥的，给我和白岚岚制造点独处的机会。
嘿嘿嘿...
好兄弟四元果断的就答应了。
“行啊蒋哥！
陪你去一趟呗，就当旅游了。
其实我挺好奇那个牛家沟究竟能有多穷。
比你农村老家还落后吗？”
这话听到我爷爷耳朵里，旁边正喝着茶的老爷子来了兴致。
“小方啊。
四元。
我老头子整天蹲在这楼里一年多了。
跟他娘的坐牢一样。
都快给我憋死了。
你俩去和那姓周的姑娘商量商量，给我老头子也捎带上，旅旅游呗。
我就得意那穷山沟子。
好好过上几天苦日子，越穷越好！
真的，越偏僻越好！”
我懵了。
脑子里想象着人家周芊芊去支教，马车后面跟着我们拖家带口三个老爷们的画面。
这是旅行团儿啊？
我尴尬得浑身一抖。
苦着脸说。
“爷啊，你是奔着旅游去的嘛？
是奔着挑孙媳妇去的吧。
我都不愿意拆穿你。”
我一说。
老头子拄着拐杖猛敲我两下。
直接就翻了脸。
“王八犊子！
你还有脸说啊！
这事儿我都跟你说多少次啦！
我孙媳妇哪？
影那？
你说你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
人家那姓周的丫头多好。
你整个不乐意...”
这屋里正闹和着。
这时候门外老刘屁颠屁颠地从街斜对个他解命堂的算命馆子里走了过来。
“呦！
老爷子。
啥事儿把您气成这样啊！
蒋小方又惹着您啦？”
爷爷没搭理老刘，现在他看谁都不顺眼。
把头一撇，拄着拐棍自己上楼去了。
......
“刘哥，正好你也来了，有个事儿你给算一卦呗。”
我上楼去安慰爷爷了，这点事儿在我看来是小事儿。
可在老头子心里始终是大事儿。
可别再因为这事儿把他老人家气个好歹。
四元在楼下跟老刘说起了我们后天要去一趟辽宁省牛家沟的事儿。
让老刘给算算这一趟能不能太平。
这都是我们的传统惯例了。
每次出门干点啥之前，都得让老刘先给摇一卦探探路。
等我安慰好爷爷。
回到楼下时。
只见四元苦着个脸，眉宇间尽是担忧。
老刘的表情更夸张了，那张脸好像出门丢了十万块钱一样心痛。
“咋样老刘。
顺不顺利啊？
这一趟。
有没有点古怪啥的。
有的话出门我和四元家伙事儿就备着，没有鬼祟啥的我俩就不拿了。”
老刘摆弄着桌子上龟壳旁边的十来枚铜钱。
“呵呵。
顺也不顺。
那些驱邪的家伙事儿你俩还是多带点吧。
能带多少带多少...”
“哎呀！老刘。
你现在都这么关心我啦！
咱哥们感情处到位了呀。
别哭了奥，我没事，不用这么担心。
看你那脸跟吊丧似的。”
本来见老刘这模样我多少还有点小感动。
谁知老刘一把推开了我。
“我心疼你个屁！
我就是觉得老天爷不公平！
他妈你小子这次出门又要因祸得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