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褚渊？”
金佳氏收敛了神情，变得有些冷淡。
身旁跟着的大宫女羊芥远远看去，想了想道：“梁王这么早入宫，想必是有什么要事与陛下商议。”
“商议？”金佳氏红唇轻笑，嗤笑了声，“什么商议。”
阳光清浅，金佳氏眯起了眸子，长指忍不住收紧。
她早知道蕈和与戚褚渊之间的关系，看得出戚褚渊的衣裳还是昨夜那件，了然地跳动眉毛，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身后的长廊：“这里离明华的长乐殿那么近，梁王哪里是勤勉，一早与陛下议事，分明是与公主巫山云雨才出来。”
这在宫中公然淫。乱？
羊芥露出了惊讶之色，算了时辰，难道是昨夜众人离开后，梁王根本没有入宫？
她抖动肩膀，闷声道：“梁王当宫规是什么，这般随心所欲！”
金佳氏闻言皱起了眉，脸上划过了一丝不屑的表情：“这有什么，这大齐天下都是梁王帮着护住的，他不理睬宫规算什么，怕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金佳氏抚摸着发鬓，一下又一下，眼睛却紧紧盯着戚褚渊，猩红的长指陷入了掌心。
羊芥身为宫中女官，遵守宫规已然刻在了骨子里，她不屑地哼声，“公主也真是的，尚在闺中，也不守闺训，与梁王在这宫中就忍不住…”
“年过二十也不议亲，若是有人知道了她和梁王早就不清不楚，还有谁会娶她。”
“若是传扬出去，大齐皇室尊严何在？”
放在往日，金佳氏是绝对不会允许身边之人多嚼舌根，免得被人落下把柄，可是近来半年，着宫中的人墙头草一般的都往太后宫中倒，所有人都尊崇她，这份人上之人的感觉金佳氏从未体会过，一旦尝到了，怎么还舍得放手，自然而然也越发也不再将明华公主放在眼里。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的儿子是皇帝，她身为太后为后宫之主，区区一届公主算什么，金佳氏丝毫不再记得当初哀求长公主的模样，端出长辈的架子：“明华着三年也的确是放肆了不少，公然与梁王牵扯不清，当立刻断了，谨言慎行才是。”
金佳氏抬起下巴，“不过她曾经是嫡长公主，被先帝捧在手心长大，骄纵些也是常理，只是如今这天下是晟儿的，也容不得明华败坏陛下的名声，往后本宫还是得多管教一二。”
金佳氏深深叹气，仿佛蕈和是她心头的忧虑，当真为她着想似的。
太后都这么说了，羊芥察言观色也是一把好手，附和道：“太后娘娘您如此为公主考虑，生怕梁王败坏公主名声，日后成婚不顺，这才想为长公主张罗婚事，长公主不受太后娘娘您好意，昨日还当众将您送的头面转赠他人，当真拂您的面子。”
说到这件事，金佳氏脸上也挂不住。
她一片好心，蕈和不仅不领情，反而百般推诿，在众人面前下她的面子，她如何不恼怒。
眉深深地皱起，浮现出了几分不耐烦，金佳氏一声叹息：“罢了，毕竟长公主不是本宫的亲女儿，她不接受本宫的好意也是常理，但愿长公主此后不要后悔，蹉跎一生，临了让人笑话。”
金佳氏的余光里，戚褚渊慢慢走远，她收回了目光，欣赏着身旁不错的风光。
在她的眼中，戚褚渊不过是垂涎戚蕈和的美色与身体，他是绝对看不上蕈和这种娇气又放肆的女子。
不然，梁王早就迎娶，而不是用这种连妾都不如的偷欢了。
戚蕈和虽然是为的保住大齐才委身戚褚渊，可金佳氏向来看不上出卖自己肉体之人，权色交易能长久几何，她自然也看不上戚蕈和。
每每与她相处，却还是得忌惮着她背后的戚褚渊，不得不做小伏低，实则心中不住地鄙夷。
不要紧。
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的儿子总有长大一日。
戚褚渊若是以后肯乖乖交权，还能费为庶人给一条命，若是胆敢做她儿子的绊脚石，早晚，这块石头她都要亲手除去！
明华长公主若是听话也还有她的一席之地，若是不听话，那也不要怪她，与其让长公主的闺房趣事传出去玷污皇家名声，还不如她亲手以正法则。
金佳氏长长地叹气，这宫中还真不安分，真是处处都离不开她。
有了陛下的赐婚。
钱家与元家一拍即合，开始了两家小辈的婚宴大事，采纳、纳吉、问名、纳征、提亲定亲等等诸项事宜在短短几个月内提上了流程，若不是为了避嫌不敢相看，其实两家都满意着小辈们，成这桩婚事都是满意的，两家忙得不可开交。
在两家女眷地殷勤忙碌之下，两个月后，便是钱月冰与元玉安的成婚之典。
两府张灯结彩，都是嫁女娶新妇的大喜事，一路而来热热闹闹。
婚事从一大早就开始张罗，接亲、堵门、欢笑声不断。
新郎官元玉安身着一身大红的喜炮，骑着梁王赏赐的骏马，气宇轩昂地跨过长街，迎着他的新妇，那笑容几乎快咧开到了耳边，怎么也忍不住兴奋之色。
今日日头灿烂无比，从迎亲开始，元玉安便觉得顺遂，亲戚折磨他两回就放他进去，一路之上，看热闹的百姓也无不夸他们郎才女貌当真是一门好姻缘。
他对骄中的新妇说：“月冰，能娶到你，当真是我三生有幸。”
钱月冰听得发笑，她自是欢喜，“我也是。”
听得元玉安红了脸，傻愣愣地摸了摸头，颇有一种飘飘然的错觉。
高堂之上，女眷的位置，两位长辈乐呵呵的模样，接受了新人的行礼。
可却不是钱月冰的父亲，而是叔父叔母。
嘈杂声中，有宾客咬耳朵，好奇地问道：“哎，好端端的婚宴，高堂的位置怎么独独不见钱将军，反倒是叔父叔母？”
“你不知道吗？自从上回大纥边境作乱，钱将军一直戍边未归，这都有半年多的时光了。”
“这钱家两房关系甚好，钱姑娘的母亲早逝，父亲不在，所以才让叔父叔母代替。”
宾客们听了连连点头，一时间感叹钱将军敬职敬业，连女儿成婚都赶不回来参与。
“原来其中还有这些事啊，钱将军还真是辛苦。”
“可不是。”
只见着钱母身旁还站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眼看着有十三四岁的模样，生得清丽可人，不似钱月冰那般坚韧英气，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双眼睛盈盈似水，举手投足间处处温柔，像是个娇滴滴的女子。
一身俏皮锦衣的戚遥遥挤进了人群之中，听着八卦连连感叹，在她身后，谢琰站地笔直，静静地等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戚遥遥眼睛眨动，水灵灵的模样，她指着钱夫人身边的人说：“哎？这钱家叔母身边的姑娘又是谁？”
宾客看了一眼戚遥遥，转头看去那少女香腮粉红，楚楚动人，大声笑道：“哦！那是钱家二房的独女，名月兆，怎么样是不是生得一副好模样，听说也有十四岁了，过了今年该及笄议亲了吧。”
有人从后头挤了过来，戚遥遥看着他，那人兴奋道：“如今钱家元家圣恩正隆，又与元家接亲，如此看来想同钱家二姑娘定然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吧。”
戚遥遥忙着点头，一惊一乍地说着：“是吗，这么抢手啊？”
那人见戚遥遥感叹，附和道：“那可不是，我还听说钱夫人挑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满意的，各家青年才俊都看不上呢。”
“这般心气高，岂不是要嫁天子了，哈哈哈。”这番话倒是引起了一阵哄笑。
戚遥遥翘起嘴，“天子？”
“天子才十二岁，这未免太丧心病狂了吧！”
“十二岁又怎么样，陛下总会长大，一旦加入宫中，不是皇后就是妃嫔，自然比那些公子哥的夫人品级高上许多啊！”
戚遥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试着上前理论，“我觉得吧，这还是…”
众人见她唱反调，心生不悦，“你这姑娘懂什么！别混乱插话。”
“我哪里不懂！”
那人就要冷眼，谢琰赶忙上去拉住戚遥遥，戚遥遥还是不服气：“哎，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未说完——唔。”
谢琰保持着笑意，直接捂住她的嘴，强制噤声。
“听说钱夫人与太后交情甚好，多次进入后宫，我看钱夫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动了让女儿做后妃的心思！”
宾客看着人越来越多，生怕引火上身漼了一口，忙撇清关系：“可别乱说话！长公主也参加了婚宴，别让话传了出去，要倒霉的！”
那人赶忙四周撇看，眼睛圆溜溜地一扫，果然在堂上看到了长公主与梁王的身影，他赶忙俯下身，不敢再言语。
戚遥遥被谢琰拉着走出人群，她愤愤不平：“我要跟他们理论！”
“都是些猜测，你理论又能有什么结果。”
戚遥遥不满地哼了声，谢琰见她不开心，转了转眼睛就转移话题，“快开席了，你得到前面去，免得公主找你。”
戚遥遥听了许多，乐得笑呵呵的，一溜烟地小跑，“哦哦哦，是啊，我知道了。”
谢琰无奈地在后头追她。
金佳氏收敛了神情，变得有些冷淡。
身旁跟着的大宫女羊芥远远看去，想了想道：“梁王这么早入宫，想必是有什么要事与陛下商议。”
“商议？”金佳氏红唇轻笑，嗤笑了声，“什么商议。”
阳光清浅，金佳氏眯起了眸子，长指忍不住收紧。
她早知道蕈和与戚褚渊之间的关系，看得出戚褚渊的衣裳还是昨夜那件，了然地跳动眉毛，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身后的长廊：“这里离明华的长乐殿那么近，梁王哪里是勤勉，一早与陛下议事，分明是与公主巫山云雨才出来。”
这在宫中公然淫。乱？
羊芥露出了惊讶之色，算了时辰，难道是昨夜众人离开后，梁王根本没有入宫？
她抖动肩膀，闷声道：“梁王当宫规是什么，这般随心所欲！”
金佳氏闻言皱起了眉，脸上划过了一丝不屑的表情：“这有什么，这大齐天下都是梁王帮着护住的，他不理睬宫规算什么，怕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金佳氏抚摸着发鬓，一下又一下，眼睛却紧紧盯着戚褚渊，猩红的长指陷入了掌心。
羊芥身为宫中女官，遵守宫规已然刻在了骨子里，她不屑地哼声，“公主也真是的，尚在闺中，也不守闺训，与梁王在这宫中就忍不住…”
“年过二十也不议亲，若是有人知道了她和梁王早就不清不楚，还有谁会娶她。”
“若是传扬出去，大齐皇室尊严何在？”
放在往日，金佳氏是绝对不会允许身边之人多嚼舌根，免得被人落下把柄，可是近来半年，着宫中的人墙头草一般的都往太后宫中倒，所有人都尊崇她，这份人上之人的感觉金佳氏从未体会过，一旦尝到了，怎么还舍得放手，自然而然也越发也不再将明华公主放在眼里。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的儿子是皇帝，她身为太后为后宫之主，区区一届公主算什么，金佳氏丝毫不再记得当初哀求长公主的模样，端出长辈的架子：“明华着三年也的确是放肆了不少，公然与梁王牵扯不清，当立刻断了，谨言慎行才是。”
金佳氏抬起下巴，“不过她曾经是嫡长公主，被先帝捧在手心长大，骄纵些也是常理，只是如今这天下是晟儿的，也容不得明华败坏陛下的名声，往后本宫还是得多管教一二。”
金佳氏深深叹气，仿佛蕈和是她心头的忧虑，当真为她着想似的。
太后都这么说了，羊芥察言观色也是一把好手，附和道：“太后娘娘您如此为公主考虑，生怕梁王败坏公主名声，日后成婚不顺，这才想为长公主张罗婚事，长公主不受太后娘娘您好意，昨日还当众将您送的头面转赠他人，当真拂您的面子。”
说到这件事，金佳氏脸上也挂不住。
她一片好心，蕈和不仅不领情，反而百般推诿，在众人面前下她的面子，她如何不恼怒。
眉深深地皱起，浮现出了几分不耐烦，金佳氏一声叹息：“罢了，毕竟长公主不是本宫的亲女儿，她不接受本宫的好意也是常理，但愿长公主此后不要后悔，蹉跎一生，临了让人笑话。”
金佳氏的余光里，戚褚渊慢慢走远，她收回了目光，欣赏着身旁不错的风光。
在她的眼中，戚褚渊不过是垂涎戚蕈和的美色与身体，他是绝对看不上蕈和这种娇气又放肆的女子。
不然，梁王早就迎娶，而不是用这种连妾都不如的偷欢了。
戚蕈和虽然是为的保住大齐才委身戚褚渊，可金佳氏向来看不上出卖自己肉体之人，权色交易能长久几何，她自然也看不上戚蕈和。
每每与她相处，却还是得忌惮着她背后的戚褚渊，不得不做小伏低，实则心中不住地鄙夷。
不要紧。
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的儿子总有长大一日。
戚褚渊若是以后肯乖乖交权，还能费为庶人给一条命，若是胆敢做她儿子的绊脚石，早晚，这块石头她都要亲手除去！
明华长公主若是听话也还有她的一席之地，若是不听话，那也不要怪她，与其让长公主的闺房趣事传出去玷污皇家名声，还不如她亲手以正法则。
金佳氏长长地叹气，这宫中还真不安分，真是处处都离不开她。
有了陛下的赐婚。
钱家与元家一拍即合，开始了两家小辈的婚宴大事，采纳、纳吉、问名、纳征、提亲定亲等等诸项事宜在短短几个月内提上了流程，若不是为了避嫌不敢相看，其实两家都满意着小辈们，成这桩婚事都是满意的，两家忙得不可开交。
在两家女眷地殷勤忙碌之下，两个月后，便是钱月冰与元玉安的成婚之典。
两府张灯结彩，都是嫁女娶新妇的大喜事，一路而来热热闹闹。
婚事从一大早就开始张罗，接亲、堵门、欢笑声不断。
新郎官元玉安身着一身大红的喜炮，骑着梁王赏赐的骏马，气宇轩昂地跨过长街，迎着他的新妇，那笑容几乎快咧开到了耳边，怎么也忍不住兴奋之色。
今日日头灿烂无比，从迎亲开始，元玉安便觉得顺遂，亲戚折磨他两回就放他进去，一路之上，看热闹的百姓也无不夸他们郎才女貌当真是一门好姻缘。
他对骄中的新妇说：“月冰，能娶到你，当真是我三生有幸。”
钱月冰听得发笑，她自是欢喜，“我也是。”
听得元玉安红了脸，傻愣愣地摸了摸头，颇有一种飘飘然的错觉。
高堂之上，女眷的位置，两位长辈乐呵呵的模样，接受了新人的行礼。
可却不是钱月冰的父亲，而是叔父叔母。
嘈杂声中，有宾客咬耳朵，好奇地问道：“哎，好端端的婚宴，高堂的位置怎么独独不见钱将军，反倒是叔父叔母？”
“你不知道吗？自从上回大纥边境作乱，钱将军一直戍边未归，这都有半年多的时光了。”
“这钱家两房关系甚好，钱姑娘的母亲早逝，父亲不在，所以才让叔父叔母代替。”
宾客们听了连连点头，一时间感叹钱将军敬职敬业，连女儿成婚都赶不回来参与。
“原来其中还有这些事啊，钱将军还真是辛苦。”
“可不是。”
只见着钱母身旁还站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眼看着有十三四岁的模样，生得清丽可人，不似钱月冰那般坚韧英气，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双眼睛盈盈似水，举手投足间处处温柔，像是个娇滴滴的女子。
一身俏皮锦衣的戚遥遥挤进了人群之中，听着八卦连连感叹，在她身后，谢琰站地笔直，静静地等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戚遥遥眼睛眨动，水灵灵的模样，她指着钱夫人身边的人说：“哎？这钱家叔母身边的姑娘又是谁？”
宾客看了一眼戚遥遥，转头看去那少女香腮粉红，楚楚动人，大声笑道：“哦！那是钱家二房的独女，名月兆，怎么样是不是生得一副好模样，听说也有十四岁了，过了今年该及笄议亲了吧。”
有人从后头挤了过来，戚遥遥看着他，那人兴奋道：“如今钱家元家圣恩正隆，又与元家接亲，如此看来想同钱家二姑娘定然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吧。”
戚遥遥忙着点头，一惊一乍地说着：“是吗，这么抢手啊？”
那人见戚遥遥感叹，附和道：“那可不是，我还听说钱夫人挑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满意的，各家青年才俊都看不上呢。”
“这般心气高，岂不是要嫁天子了，哈哈哈。”这番话倒是引起了一阵哄笑。
戚遥遥翘起嘴，“天子？”
“天子才十二岁，这未免太丧心病狂了吧！”
“十二岁又怎么样，陛下总会长大，一旦加入宫中，不是皇后就是妃嫔，自然比那些公子哥的夫人品级高上许多啊！”
戚遥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试着上前理论，“我觉得吧，这还是…”
众人见她唱反调，心生不悦，“你这姑娘懂什么！别混乱插话。”
“我哪里不懂！”
那人就要冷眼，谢琰赶忙上去拉住戚遥遥，戚遥遥还是不服气：“哎，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未说完——唔。”
谢琰保持着笑意，直接捂住她的嘴，强制噤声。
“听说钱夫人与太后交情甚好，多次进入后宫，我看钱夫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动了让女儿做后妃的心思！”
宾客看着人越来越多，生怕引火上身漼了一口，忙撇清关系：“可别乱说话！长公主也参加了婚宴，别让话传了出去，要倒霉的！”
那人赶忙四周撇看，眼睛圆溜溜地一扫，果然在堂上看到了长公主与梁王的身影，他赶忙俯下身，不敢再言语。
戚遥遥被谢琰拉着走出人群，她愤愤不平：“我要跟他们理论！”
“都是些猜测，你理论又能有什么结果。”
戚遥遥不满地哼了声，谢琰见她不开心，转了转眼睛就转移话题，“快开席了，你得到前面去，免得公主找你。”
戚遥遥听了许多，乐得笑呵呵的，一溜烟地小跑，“哦哦哦，是啊，我知道了。”
谢琰无奈地在后头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