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杨博面色铁青：“证据在此，梁王不承认？”
众人面面相觑。
钱氏父母自从得知信件的存在，先是震惊，而后瞪大了双眼，呼吸哽得艰难，他们如何还不明白。
“梁王殿下先前口口声声说不知道钱氏对你心生爱慕之事”杨博眼风一顿：“可这些证据，便可证明，梁王殿下非但知道，更是与钱氏早就有所瓜葛，甚至与之牵扯数月。”
戚褚渊并不承认，他垂下眼眸，想到是自己亲手将信放入屋内，不自觉心中郁闷，想起来是蕈和的意思，他还是装得桀骜的模样，嘴角一扯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眉眼微微挑起。
戚褚渊明摆着就是一副，我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有人哗然震惊，虽然朝上七成都是戚褚渊的人，可到底还是有前朝留下的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元太尉便是其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人。
不少见风使舵之人，偷偷地观察他的表情。
别说他的儿媳就是钱氏之女，他们之间自然有打断胳膊还连着筋的关系。
元太尉始终负手，一句话也不说。
大司马周瑞清看了眼戚褚渊，不自觉拧起眉来，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女人，梁王玩弄了也就玩弄了，清了清嗓子，“这证据蹊跷，若是有人存心陷害，放在梁王府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人道：“梁王殿下所言甚是，若是证据，怎么还不烧毁，留着被你等发现？殿下身份尊贵，何至于连份证据都不承认。”
“不烧毁便是足够的自信，不会教人发现，留着作为胜利的纪念品。”杨博一人舌战群儒：“梁王殿下府上守卫森严，谁能随意出入，再说，梁王殿下尊贵无比，谁会与之为敌，故意陷害？”
周瑞清冷笑：“殿下背后手握大齐，难保没有想动摇大齐安稳之人。”
一句话，引得众人四处看了看。
是谁心怀鬼胎。
金佳氏鬓间金钗晃动，她抿了抿红唇，眸光一动：“是啊，是否是有人故意陷害，杨提刑可能确定，万不能冤枉了梁王殿下。”
戚晟闷声看了看金佳氏，他不明白为何母后还帮戚褚渊说话？
戚褚渊暗暗冷笑，这哪里是在相帮，分明是在引导杨博拿出其他证据，彻底咬死他和钱月兆不清白。
话音刚落，杨博深深吸气，从袖口重换了一封信件，展示在众人眼前。
大家正不知所措，戚晟：“这是何物？”
杨博转了半圈，他当真想将正义贯彻到底，直面戚褚渊，“梁王殿下莫急，若是不承认，这里还有两幅药方，你可认得！”
戚晟心跳加速，他疑问：“杨提刑，是何药方？”
杨博敛眸：“保胎药和堕胎药！”
戚褚渊黑了脸。
蕈和只让他放得仔细，他为了让杨博发现，特意离开书房，将书摆放的凌乱，杨博果不其然找到了。
书信他压根没看，蕈和竟然还准备了这种东西？
看来，他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戚遥遥愣住了，这又是什么花招？
她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不知道梁王和堂姐在玩什么把戏，这不是往死里整梁王么？”
谢琰轻咳一声，“他们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戚遥遥闭上了嘴。
淮南王倒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戚褚渊。
他向来喜欢这孩子，什么时候成这样了啊！
他痛心疾首！
戚褚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杨博的眼睛，他顿时将戚褚渊的表情看作被发现的心虚与恼怒，杨博唇角扬出一笑，转身质问：“梁王，刚才的书信你不认，这些药方可是从你的奏疏之中搜出，若不知情，若钱氏腹中之子不是梁王的，若梁王不打算杀人灭口，可能说出，这药是要给谁服用！”
戚褚渊的唇线紧抿，脸色也越发深沉，他的眼睛晃过了杨博，见他情绪高扬，义正言辞，势要将戚褚渊的罪钉死！
他觉得也不枉费自己藏了那么久的信。
戚褚渊一时语塞，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顿时面色阴寒：“本王”
杨博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梁王殿下，这封药方上还有你的亲笔批示，难道还要狡辩吗？“
戚褚渊：“……”
他眉眼挑动，蕈和还学了他的字？
金佳氏心中激动，这些证据，她心中认定，定然是蕈和做的，没想到戚蕈和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她缓缓一笑，看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女人要男人死，那就一定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刚想反驳杨博的官员，顿时面面相觑地说不出话。
这么听下来，好像梁王确实是想真凶啊…
要不然，干嘛准备这些东西呢！
杨博不自觉眯起了眼睛，他指着一旁的几名宫人，根本不怕戚褚渊不认，“梁王殿下，查到的还不止这些！”
他大手一挥，“你来说，当时在百花宴后，你都看到了什么！”
戚褚渊将目光落在了那名宫女身上，她骤然听到杨博一声怒吼，顿时抖成筛糠，她哽咽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还有证人？
众人竖起了耳朵，一个长脸的宫女支支吾吾道：“启禀陛下，奴婢，奴婢是在百花宴上负责花朵照料，百花宴席后，众人在宫中散步赏花，奴婢正好在宫侧侍奉花木，谁知却听闻假山那处传来了声惊呼，奴婢见四下无人，好奇心作祟，上前查看，却见…却见…”
她言语闪烁，戚晟绷紧胸膛，沉声道：“见到了什么？”
宫女抖了抖，跪伏：“见到梁王与钱秀女在说话，似乎还提到了什么孩子之类的，之后钱姑娘说，她只想跟在梁王身边，哪怕无名无份也可以。”
戚褚渊冷嗤，“是吗？”
他一身气质斐然，目光幽幽，看得人瑟瑟发抖：“你何时看见是本王与钱月兆一起？”
长久的沉静。
直到每个人都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宫女猛地铺在地上，一张脸惨白，她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大呼：“就在百花宴后不久。”
金佳氏哑然，捂住嘴唇，惊讶道：“然后呢？”
“而后，奴婢听到了一阵吵闹，似乎是有落水的声音，而后就就就没有声音了。”
“四下无人，只有奴婢在，奴婢当时害怕极了，立刻就跑了回去，不敢声张。”
周瑞清怒道：“那你先前既然看到，为何不说，如今倒是说得煞有介事！”
有声音说：“到底是一个小宫女，梁王连待选秀女都敢杀，她一个宫女性命难保，不敢说也正常。”
戚遥遥看了许久的戏，见这风向简直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心里着急上火，瞪大了眼睛，问宫人：“你如今是怎么敢说了？”
宫人看了安城郡主一眼：“奴婢，平日里钱姑娘待奴婢们极好，实在不忍见她受此冤屈。”
戚遥遥插起腰，鼓着嘴，“那你还挺正义的嘛。”
说得阴阳怪气。
周清瑞怒道：“放肆，臣看这都是胡言乱语，这宫人前言不搭后语，究竟是谁指示你污蔑梁王！”
宫人被吓到，下意识地对上金佳氏的眼睛，还是死死咬牙：“奴婢不敢说慌。”
“呵！”周瑞清转头道：“陛下，此宫女说得模模糊糊，怎么满宫之间，就她一人看到了梁王，其他人都没有瞧见。”
“如此说来，到底是不是梁王，不就是她一家之词。”
大臣之中也有年轻的面孔，阴阳怪气道：“大司马也说了，地方隐蔽，无其他人看到也情有可原，再说这个宫人身份低微，看到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当即吓破了胆，怎么敢检举梁王殿下？”
“当时刑司勘验了多次，不都是以钱氏失足落水草草了事。”
有声音附和：“可见…是有人故意想遮掩真相！”
“她就更不敢说了呀。”
声声直指戚褚渊是故意滥用职权，命令刑司结案，规避杀人的事实！
戚遥遥有话不知道怎么说，谢琰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金佳氏呼吸一滞，担忧地看着那宫人，这才轻轻松气，“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月兆那丫头平日里待人的确是和善。”
钱氏夫妻听到此处，仿佛看见苍天有眼，钱叔父满含热泪，“太后娘娘，小女性情温良，在宫中从无树敌，如今有人愿意出面作证，臣感激涕零，只希望若还有证人请看在小女以往的份上，出面作证，不能让奸人逃脱责罚！”
话说到这个恳切的份上，失去女儿的父母痛彻心扉。
朝堂上侍奉的一个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他带着颤音，“启禀陛下，奴才也看到了！”
他这一声，令众人哗然！
戚晟激动不已，“你说什么！”
小太监咬紧牙关，“钱秀女从不将奴才当作是太监，奴才感激涕零，事到如今，奴才不敢不说！奴才那一日从假山边经过，正好看到了梁王和钱秀女在说话，之后….奴才还捡到了一物！”
小太监爬着到了杨博面前，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玉佩，“陛下请看！”
戚褚渊顿时收紧了瞳孔。
那是他的玉坠！
“这不是梁王常戴的玉佩么！”
“这是奴才在水边捡到的，奴才一直不敢拿出来，今日，奴才不得不拿出来为钱秀女作证！”
这个小太监拿出的东西让人始料未及，就连金佳氏都意外，蕈和竟然做到了这个份上！
钱叔父大喊：“苍天有眼啊！”
“不教奸佞逃脱罪责！”
“女儿！一定是你显灵了啊！”
钱夫人捂着心口，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
一时之间，殿内哭声不断，抄的耳朵发疼！
戚褚渊眯起了眼睛，他对着戚晟，“这个玉坠的确是本王的，可本王早就遗失。”
“梁王殿下，如今再狡辩已经无济于事！”
他充耳不闻：“丢了就是丢了，本王何须狡辩！”
在百官眼里，一个证据可以伪造，这么多证据环环相扣，如何伪造！
戚褚渊就是真凶无疑！
杨博面色铁青：“证据在此，梁王不承认？”
众人面面相觑。
钱氏父母自从得知信件的存在，先是震惊，而后瞪大了双眼，呼吸哽得艰难，他们如何还不明白。
“梁王殿下先前口口声声说不知道钱氏对你心生爱慕之事”杨博眼风一顿：“可这些证据，便可证明，梁王殿下非但知道，更是与钱氏早就有所瓜葛，甚至与之牵扯数月。”
戚褚渊并不承认，他垂下眼眸，想到是自己亲手将信放入屋内，不自觉心中郁闷，想起来是蕈和的意思，他还是装得桀骜的模样，嘴角一扯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眉眼微微挑起。
戚褚渊明摆着就是一副，我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有人哗然震惊，虽然朝上七成都是戚褚渊的人，可到底还是有前朝留下的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元太尉便是其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人。
不少见风使舵之人，偷偷地观察他的表情。
别说他的儿媳就是钱氏之女，他们之间自然有打断胳膊还连着筋的关系。
元太尉始终负手，一句话也不说。
大司马周瑞清看了眼戚褚渊，不自觉拧起眉来，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女人，梁王玩弄了也就玩弄了，清了清嗓子，“这证据蹊跷，若是有人存心陷害，放在梁王府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人道：“梁王殿下所言甚是，若是证据，怎么还不烧毁，留着被你等发现？殿下身份尊贵，何至于连份证据都不承认。”
“不烧毁便是足够的自信，不会教人发现，留着作为胜利的纪念品。”杨博一人舌战群儒：“梁王殿下府上守卫森严，谁能随意出入，再说，梁王殿下尊贵无比，谁会与之为敌，故意陷害？”
周瑞清冷笑：“殿下背后手握大齐，难保没有想动摇大齐安稳之人。”
一句话，引得众人四处看了看。
是谁心怀鬼胎。
金佳氏鬓间金钗晃动，她抿了抿红唇，眸光一动：“是啊，是否是有人故意陷害，杨提刑可能确定，万不能冤枉了梁王殿下。”
戚晟闷声看了看金佳氏，他不明白为何母后还帮戚褚渊说话？
戚褚渊暗暗冷笑，这哪里是在相帮，分明是在引导杨博拿出其他证据，彻底咬死他和钱月兆不清白。
话音刚落，杨博深深吸气，从袖口重换了一封信件，展示在众人眼前。
大家正不知所措，戚晟：“这是何物？”
杨博转了半圈，他当真想将正义贯彻到底，直面戚褚渊，“梁王殿下莫急，若是不承认，这里还有两幅药方，你可认得！”
戚晟心跳加速，他疑问：“杨提刑，是何药方？”
杨博敛眸：“保胎药和堕胎药！”
戚褚渊黑了脸。
蕈和只让他放得仔细，他为了让杨博发现，特意离开书房，将书摆放的凌乱，杨博果不其然找到了。
书信他压根没看，蕈和竟然还准备了这种东西？
看来，他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戚遥遥愣住了，这又是什么花招？
她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不知道梁王和堂姐在玩什么把戏，这不是往死里整梁王么？”
谢琰轻咳一声，“他们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戚遥遥闭上了嘴。
淮南王倒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戚褚渊。
他向来喜欢这孩子，什么时候成这样了啊！
他痛心疾首！
戚褚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杨博的眼睛，他顿时将戚褚渊的表情看作被发现的心虚与恼怒，杨博唇角扬出一笑，转身质问：“梁王，刚才的书信你不认，这些药方可是从你的奏疏之中搜出，若不知情，若钱氏腹中之子不是梁王的，若梁王不打算杀人灭口，可能说出，这药是要给谁服用！”
戚褚渊的唇线紧抿，脸色也越发深沉，他的眼睛晃过了杨博，见他情绪高扬，义正言辞，势要将戚褚渊的罪钉死！
他觉得也不枉费自己藏了那么久的信。
戚褚渊一时语塞，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顿时面色阴寒：“本王”
杨博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梁王殿下，这封药方上还有你的亲笔批示，难道还要狡辩吗？“
戚褚渊：“……”
他眉眼挑动，蕈和还学了他的字？
金佳氏心中激动，这些证据，她心中认定，定然是蕈和做的，没想到戚蕈和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她缓缓一笑，看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女人要男人死，那就一定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刚想反驳杨博的官员，顿时面面相觑地说不出话。
这么听下来，好像梁王确实是想真凶啊…
要不然，干嘛准备这些东西呢！
杨博不自觉眯起了眼睛，他指着一旁的几名宫人，根本不怕戚褚渊不认，“梁王殿下，查到的还不止这些！”
他大手一挥，“你来说，当时在百花宴后，你都看到了什么！”
戚褚渊将目光落在了那名宫女身上，她骤然听到杨博一声怒吼，顿时抖成筛糠，她哽咽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还有证人？
众人竖起了耳朵，一个长脸的宫女支支吾吾道：“启禀陛下，奴婢，奴婢是在百花宴上负责花朵照料，百花宴席后，众人在宫中散步赏花，奴婢正好在宫侧侍奉花木，谁知却听闻假山那处传来了声惊呼，奴婢见四下无人，好奇心作祟，上前查看，却见…却见…”
她言语闪烁，戚晟绷紧胸膛，沉声道：“见到了什么？”
宫女抖了抖，跪伏：“见到梁王与钱秀女在说话，似乎还提到了什么孩子之类的，之后钱姑娘说，她只想跟在梁王身边，哪怕无名无份也可以。”
戚褚渊冷嗤，“是吗？”
他一身气质斐然，目光幽幽，看得人瑟瑟发抖：“你何时看见是本王与钱月兆一起？”
长久的沉静。
直到每个人都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宫女猛地铺在地上，一张脸惨白，她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大呼：“就在百花宴后不久。”
金佳氏哑然，捂住嘴唇，惊讶道：“然后呢？”
“而后，奴婢听到了一阵吵闹，似乎是有落水的声音，而后就就就没有声音了。”
“四下无人，只有奴婢在，奴婢当时害怕极了，立刻就跑了回去，不敢声张。”
周瑞清怒道：“那你先前既然看到，为何不说，如今倒是说得煞有介事！”
有声音说：“到底是一个小宫女，梁王连待选秀女都敢杀，她一个宫女性命难保，不敢说也正常。”
戚遥遥看了许久的戏，见这风向简直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心里着急上火，瞪大了眼睛，问宫人：“你如今是怎么敢说了？”
宫人看了安城郡主一眼：“奴婢，平日里钱姑娘待奴婢们极好，实在不忍见她受此冤屈。”
戚遥遥插起腰，鼓着嘴，“那你还挺正义的嘛。”
说得阴阳怪气。
周清瑞怒道：“放肆，臣看这都是胡言乱语，这宫人前言不搭后语，究竟是谁指示你污蔑梁王！”
宫人被吓到，下意识地对上金佳氏的眼睛，还是死死咬牙：“奴婢不敢说慌。”
“呵！”周瑞清转头道：“陛下，此宫女说得模模糊糊，怎么满宫之间，就她一人看到了梁王，其他人都没有瞧见。”
“如此说来，到底是不是梁王，不就是她一家之词。”
大臣之中也有年轻的面孔，阴阳怪气道：“大司马也说了，地方隐蔽，无其他人看到也情有可原，再说这个宫人身份低微，看到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当即吓破了胆，怎么敢检举梁王殿下？”
“当时刑司勘验了多次，不都是以钱氏失足落水草草了事。”
有声音附和：“可见…是有人故意想遮掩真相！”
“她就更不敢说了呀。”
声声直指戚褚渊是故意滥用职权，命令刑司结案，规避杀人的事实！
戚遥遥有话不知道怎么说，谢琰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金佳氏呼吸一滞，担忧地看着那宫人，这才轻轻松气，“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月兆那丫头平日里待人的确是和善。”
钱氏夫妻听到此处，仿佛看见苍天有眼，钱叔父满含热泪，“太后娘娘，小女性情温良，在宫中从无树敌，如今有人愿意出面作证，臣感激涕零，只希望若还有证人请看在小女以往的份上，出面作证，不能让奸人逃脱责罚！”
话说到这个恳切的份上，失去女儿的父母痛彻心扉。
朝堂上侍奉的一个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他带着颤音，“启禀陛下，奴才也看到了！”
他这一声，令众人哗然！
戚晟激动不已，“你说什么！”
小太监咬紧牙关，“钱秀女从不将奴才当作是太监，奴才感激涕零，事到如今，奴才不敢不说！奴才那一日从假山边经过，正好看到了梁王和钱秀女在说话，之后….奴才还捡到了一物！”
小太监爬着到了杨博面前，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玉佩，“陛下请看！”
戚褚渊顿时收紧了瞳孔。
那是他的玉坠！
“这不是梁王常戴的玉佩么！”
“这是奴才在水边捡到的，奴才一直不敢拿出来，今日，奴才不得不拿出来为钱秀女作证！”
这个小太监拿出的东西让人始料未及，就连金佳氏都意外，蕈和竟然做到了这个份上！
钱叔父大喊：“苍天有眼啊！”
“不教奸佞逃脱罪责！”
“女儿！一定是你显灵了啊！”
钱夫人捂着心口，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
一时之间，殿内哭声不断，抄的耳朵发疼！
戚褚渊眯起了眼睛，他对着戚晟，“这个玉坠的确是本王的，可本王早就遗失。”
“梁王殿下，如今再狡辩已经无济于事！”
他充耳不闻：“丢了就是丢了，本王何须狡辩！”
在百官眼里，一个证据可以伪造，这么多证据环环相扣，如何伪造！
戚褚渊就是真凶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