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

  第333章

  康宁皇坐在云麓阁中,看着案几上的密报,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有些人的能力,远超过他的想象。

  有些事,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卓持谦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陛下,太子殿下年已及冠,该入朝观政了。”

  满朝文武的反应各异。有人面露惊愕,眉头紧蹙;有人低声私语,交换眼色;更多的人则是一脸意外,谁也没想到卓持谦又在此时提出这个建议。

  殿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支持四皇子的大臣们坐立难安,目光闪烁;太子一党的官员则挺直了腰板,神色间带着几分期待。

  康宁皇高坐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殿下众臣。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龙椅扶手,发出细微的声响。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前几日与太子的对话。

  那日太子跪在他面前,说起对阿莲的心意时,眼神坦荡,语气坚定。即便知道阿莲年纪尚小,也愿意等上十年。那般执着的模样,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感到意外。

  “十年......”康宁皇在心中暗叹。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更何况十年后的结果还未可知。那时的太子已是二十四岁,早过了适婚的年纪。这份执着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殿中的争论愈发激烈。

  “太子年幼,不宜过早接触朝政!”钱阁老振袖而起,胡须微颤,“恐怕会影响殿下的学业。”

  “储君之位责任重大,早些历练有何不可?”户部侍郎苏福盛立即反驳,“皇室继承人文韬武略皆有涉猎,正该多加实践。”

  “苏侍郎此言差矣,”戎部尚书张成福冷笑一声,“太子殿下确实聪慧,但朝政繁杂,岂是儿戏?若贸然让其参与,恐怕会......”

  “张大人这话就不对了,”礼部侍郎卓持谦打断道,“太子乃储君,早晚都要接触朝政,何必拘泥于年龄?”

  朝臣们你来我往,争执不下。有人说太子年幼,应当专注学业;有人则认为不该耽误历练的机会。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晏守诚站在朝臣之中,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环视四周,目光中带着几分讥讽:“本侯倒要问问诸位,你们家中的嫡子,可有哪个是从不接触家族事务的?”

  此言一出,反对者顿时语塞。

  “更何况,”晏守诚继续道,“太子殿下的天资,诸位想必都是有目共睹的。若因年幼之故就加以限制,岂不是太过可惜?”

  满朝文武一时无言。确实,太子的才能无人质疑。这三年来,他的表现有目共睹。不仅学业精进,待人接物也愈发得体。

  “晏爱卿,”康宁皇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你对此事如何看?”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晏守诚。

  晏守诚抬头,神色坦然:“回皇上,臣以为太子入朝观政正当其时。十四岁的年纪,已非孩童。太子的智商令人叹为观止,若只困于书本之上,反倒埋没了天资。”

  康宁皇眸光微动:“晏爱卿不觉得太子年幼?”

  “年幼?”晏守诚轻笑,“臣的长女今年才十岁,却已能替臣分忧解难。太子天资聪颖,更是储君之位,为何要因年幼之故,耽误了历练的机会?”

  这番话说得在理,却也处处带刺。支持四皇子的大臣们坐不住了。

  “晏侯爷此言差矣,”户部尚书冯高照站了出来,“家中事务岂能与朝政相提并论?”

  “是啊,”兵部侍郎钱持附和道,“朝政千头万绪,岂是儿戏?”

  晏守诚不慌不忙:“那依诸位看来,要到何时才算合适?二十?三十?还是等太子白发苍苍,才能接触朝政?”

  这话说得尖锐,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康宁皇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太子为何执意要等阿莲十年?为何这般急切地想要入朝?

  这其中,或许只有三分是为了阿莲,剩下的七分,怕是冲着晏守诚夫妇去的。

  他的儿子,在晏家待了三年,却比在宫中十一年更亲近晏家二人。这让他如何能不介怀?

  殿中的争论仍在继续。

  “太子年幼,应当以学业为重!”

  “储君之位岂能轻忽?早些历练有何不可?”

  “朝政繁杂,不宜操之过急!”

  “那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算合适?”

  支持与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

  康宁皇望着下方剑拔弩张的大臣们,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知道,太子这些年在晏府的表现确实出色。不仅学业精进,待人接物也愈发得体。晏守诚夫妇对太子的教导,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忧心。

  太子对晏家的依恋,对阿莲的执着,还有这急切想要入朝的心思......这一切,都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到不安。

  朝堂之上的争论仍在继续,支持与反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康宁皇的目光在众臣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晏守诚身上。

  晏守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与康宁皇对视。

  康宁皇忽然想起了当年晏守诚初入朝堂时的模样。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年轻气盛,锋芒毕露。

  如今的太子,又何尝不是在重复着当年晏守诚的路?

  这个认知让康宁皇心中一震。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愿意承认。

  朝堂上的争论仍在继续,但康宁皇的心思已经飘远。

  朝阳初升,金光洒落在大殿的玉髓瓦上,映照出一片璀璨。

  晏守诚站在大殿之上,目光如炬。朝堂之上的争论已经持续了许久,皇储日常进宫搞事情,朝臣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臣以为,太子年幼,恐怕难当此重任......”戎部尚书张成福拱手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若是操之过急,反倒不美。”

  “正是,太子殿下年纪尚小,朝政繁杂......”兵部侍郎钱持也附和道。

  晏守诚冷笑一声,目光在众臣脸上扫过:“年幼?太子已年满十五,正是学习朝政的好时机。诸位大人如此反对,莫非是另有所图?”

  这话一出,反对派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张成福的手指微微颤抖,钱持更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晏大人此言差矣,我等也是为了朝廷着想......”户部尚书急忙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为朝廷着想?”晏守诚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太子乃是储君,早日熟悉朝政,对朝廷有何不好?本官倒要请教,诸位究竟在担心什么?”

  康宁皇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