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就是师兄-《外室有孕?手撕全府改嫁禁欲首辅》

  宫门口

  “公子?”苍洵看着抿唇盯着自家马车出神的萧砚礼,小心翼翼问道:“可是这马车有哪里不妥?”

  萧砚礼偏过脸看他,“你来时可有见到江家的马车?”

  苍洵连忙摇头,指了指周围零星几辆马车,“属下来的早,半个时辰前就在这了,还未曾看到过江家的马车。”

  萧砚礼顿了顿,“谢家的呢?”

  苍洵:“啊?”

  萧砚礼自知失言,抿了唇不言。

  “天色也不早了,公子还是快些上车吧。”苍洵催促。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张寻着拙劣谎话,眸色躲闪的脸,萧砚礼轻轻啧了一声,抬头看向即将落锁的宫门。

  江照棠,你最好真是有东西落在重华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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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照棠由内侍领着一路穿过扶疏花木,绕过层叠掩映的飞阁楼台,站在白玉阶上,眯起眸子望着大开的殿门。

  殿内昏暗,似一张吞食人的野兽之口,零星两盏烛火,便是凶兽炯炯双目。

  “江姑娘,请吧,殿下已在殿内等候姑娘多时了。”内侍掐着把尖细嗓子,躬身抬手。

  江照棠瞥了他一眼,忽地问了一句,“我今日过来这事没人知道吧?”

  内侍一怔,只当她未出阁的姑娘要脸面,不想被传闲话,旋即笑着说道:“今日之事只有江姑娘知,三殿下知。”

  见江照棠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内侍笑容更深了,“至于咱家,不过是供人差使的器物,器物哪会长嘴乱说话,江姑娘只管放心。”

  有了他这话,江照棠安心了,不过登了几阶台阶忽又旋过脸,道:“我不喜人打扰,殿外伺候的人都退远些。”

  内侍神情古怪看了眼江照棠,很快垂首应声,“这是自然。”

  踏进寝殿,江照棠敏锐嗅到一股香甜发腻的气息。

  大齐男子也熏香,不过以清淡为主,这等甜腻香气也就一些勾栏瓦舍爱用。

  齐连衡贵为皇子,清华尊贵的人物,就算再放浪肆意也不会在身上熏这样甜腻的香气。

  江照棠不动声色往嘴里丢了粒朱色药丸,抬步朝帘幔后影绰身影走去。

  身后殿门应声而关,原先留在门口的两个宫女这会也都不见了。

  江照棠唇角微勾,在帘幔外一步远的距离停下脚步,不动声色:“不知殿下召我来此有何话要说?”

  帘幔后轻轻笑了一声,一只手撩起帘幔,眸光放肆地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单手撑着脸,“过来,离本王近些。”

  “本王有体己话要与你说。”

  江照棠险些恶心的吐出来,五指悄然攥紧成拳,粲然一笑,顺从地贴近满脸淫邪之色的齐连衡,嗓音娇柔,“好啊,不知殿下想与我说些什么呢?”

  看着乖巧柔顺的江照棠,齐连衡心痒难耐,勾起她垂下的一缕发丝,凑近鼻尖轻嗅,“坐到本王怀中来,听本王慢慢与你说。”

  眼前身影动了,齐连衡满脸期待地调整了下坐姿,只等着温香软玉入怀。

  低垂的头忽然抬起,对上那双冷的出奇的眸子,齐连衡先是一愣,继而心头无端涌起股寒气。

  他下意识想逃,屁股才离开垫子,后颈骤然一阵剧痛,两眼一黑,扑倒在案上。

  江照棠犹嫌不解气,抬脚狠狠照着他手臂狠踹两脚,方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拨开塞子,想起师姐交待过此物不能多饮,不然会有离魂痴傻的症状。

  江照棠冷笑两声,粗暴地掰开齐连衡嘴巴,把瓷瓶里药液尽数灌入。

  末了,在他脸上狠抽两巴掌,等着人悠悠转醒。

  齐连衡目光空洞地抬起头,看着江照棠。

  江照棠扫了他一眼,询问了他几个基础的问题,见他照答无误,毫无凝滞,便放下心来。

  从角落里拾起那块漓龙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问你,这玉佩哪来的?”

  齐连衡张口便答:“玉佩是大皇兄那个贱人给秦昭昭的,本王要秦家献上来的。”

  听着他一口一个贱人,江昭棠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抽过去,“好好说话。”

  全大齐最贱的那个人就是你。

  挨了江照棠一巴掌,齐连衡身子一栽,慢腾腾再次抬起头,双目无神看着江照棠,等着她下一个问题。

  “这玉佩上的同心结呢?也是一早就在玉佩上的吗?”

  齐连衡点头说是,“秦昭昭视此物若珍宝,上面的同心结一直都有。本王见不得她和大皇兄恩爱,恶心。”

  江照棠揉了揉手腕,又是一巴掌,“你也配说人家恶心。”

  齐连衡闷哼一声,一头撞在桌案上,酒杯果盏滚摔在地上。

  瞧了齐连衡一眼,江照棠盯着那枚同心结,心底忽然升起一个匪夷所思又让她心惊的猜测。

  她死死攥着那枚同心结,拽着齐连衡衣领把人拽起来,盯着他眼睛,语气冰凉,“我问你,大皇子可有小字。”

  “有,小字寻舟。”

  “哗啦。”是江昭棠不慎碰翻手边书案,书本倾倒的声音。

  她双目错愕看着齐连衡,“你说什么?”

  齐连衡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大皇兄,齐玦,小字寻舟,齐寻舟。”

  江照棠先是觉得荒诞莫名,她跌撞着攥着手里玉佩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环顾了圈寝殿,震颤的心神慢慢归拢。

  齐寻舟,齐玦,大齐大皇子。

  江照棠咬着牙,默默将这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串在一起,想起自己初见师兄时问他家世。

  那厮是怎么答的来着,不过是云州康郡王名下不受宠的庶子,这才被送到邙山来学艺。

  想到自己一腔真心,连自己有谢翊这么个狗东西未婚夫都同他说了,他倒是好,诓瞒了自己和师姐两载。

  这也难怪,难怪为何半年前齐寻舟失了音讯,连根鸟毛都没给她和师姐送。

  原是在关外失了踪迹。

  想到关外那场惨烈的战役,江昭棠定了定心神,躬身把齐连衡拖起来。

  正待她要问关外那一役齐连衡有没有动手脚时,殿外忽地传来一阵响动。

  “萧二公子!萧二公子您可不能进去啊!这里可是三殿下的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