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棠,你落在重华宫的东西呢-《外室有孕?手撕全府改嫁禁欲首辅》

  “我的小厮走丢了,有人说在三殿下的昭阳殿见过。”

  “我不过是来寻她而已,找到人就走,急什么。”

  随着萧砚礼的话语,殿门轰然推开,新鲜的空气涌入殿内,殿内积蓄的甜腻香气争先恐后往外钻。

  这样浓重的甜香,熏得萧砚礼后撤半步,下一瞬沉着脸大步跨进殿内,“江昭棠,你在哪里!”

  江照棠正站在帷幔后,手里还拎着齐连衡这个死猪的衣领,听着外间急切的呼唤和纷乱的脚步声,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

  谋害皇子,她死到临头了,这会给师姐写信,让她别挖草药了回来捞自己还来得及吗?

  “江照棠!江——”萧砚礼这会面色难看的紧,视线四处逡巡扫视,直到那大片帷幔后钻出个脑袋,明眸皓齿,还有脸上熟悉的心虚。

  呵,找到她了。

  萧砚礼说不清自己这会是什么感受,像是四处乱窜的焦虑惊恐有了归处,吊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江照棠原是想看看萧砚礼有没有带其他人进来,却被萧砚礼脸上的狠戾吓了一跳。

  这家伙看着好凶啊,活像有人欠了他千百两银子不还一样。

  “你……你怎么在这?”江照棠咽了咽口水,心虚地朝他讨好一笑。

  萧砚礼盯着她,唇角缓缓上扬,眸中却似千年不化的霜雪,冻的江照棠直打颤。

  “你说呢?”萧砚礼掀开帘子,扫过帘后的景象,“这就是你落在重华宫的东西?”

  江照棠尬笑不说话。

  “一个猪头,难为你从重华宫寻到昭阳殿。”

  江照棠急急忙忙直起身去捂住他嘴,小声道:“辱骂皇子你不要命啦!”

  唇瓣忽地叫柔软的手贴上,那双明亮略带惊恐的眸子与他挨的极近。

  萧砚礼甚至能看清她右边眼尾下方一颗浅褐色的小痣。

  原来她这儿也有颗痣,不偏不倚生的这般隐晦,又这般可爱。

  萧砚礼垂眸握住她手拿开,“比你毒害皇子来的好。”

  “你——”听出萧砚礼话外的意思,江照棠气的攥着拳头捶了他一下。

  “闭嘴,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我都料理干净了!”

  “哦?怎么料理?把这头死猪沉塘吗?”萧砚礼挑眉问道。

  江照棠见他没完了,又见寝殿没人闯入,就他俩——哦,还有个猪头,便悄声把师姐给她的药说了。

  萧砚礼听完眉心拧起,“你说他吃了这药会在脑中自动生成一段记忆覆盖这段时间的记忆。”

  “对呀。”江照棠点头,“我师姐的药是不是很厉害?”

  萧砚礼瞥了她一眼,轻嗤,“你觉得这种草包脑子里会生成什么记忆?”

  江照棠正要说不就是生成他和人翻云覆雨的记忆吗,后知后觉这会被他带进殿里的人不就是自己,那他脑子里幻想的翻云覆雨的人不就是——

  江照棠顿时干呕起来。

  萧砚礼冷笑勾唇,伸手替她抚背,“怎么,这会觉得恶心了?”

  江照棠干呕的眼眶发红,推开萧砚礼的手,艰难开口,“也不一定吧,我下的剂量大,他醒来变成傻子也没准。”

  萧砚礼懒得同她说,将人拽到自己身后,一盏茶水泼在齐连衡脸上。

  齐连衡悠悠转醒,看着萧砚礼先是迷茫,后是惊怒,但是不等他张口喊人,后颈再次熟悉的剧痛,他昏了过去。

  “你——你干什么呀!”江照棠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着急叫道。

  这会齐连衡虽是不记得她,可是记得萧砚礼啊,定要记恨上他了。

  “他诱拐我府上小厮,我揍他一下出气怎么了。”萧砚礼冷嗤,拉着江照棠朝外走。

  这殿里不知熏的什么香,闻久了竟是让他头晕。

  因为此事隐秘,齐连衡今日也没让多少人守在殿门外,是以这会殿外两个内侍通通被苍洵制住了。

  那两人看到萧砚礼带着江照棠大摇大摆走出来,急的出声就要喊人。

  萧砚礼轻飘飘一眼扫过去,“陛下禁足期内,不思悔过,强掳官宦女眷进殿行不轨之事。”

  “若是想叫自己人头落地,自己伺候的主子受陛下雷霆震怒,你们大可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试试。”

  说罢,他扭头看向身后狐假虎威威胁两个内侍的江照棠,“至于你,满口谎话,欺上瞒下,回去罚抄十篇大字,明早交给我。”

  江照棠顿时眸子瞪圆了,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

  她也要?

  凭什么,她明明也是受害者!

  “再瞪我一眼,翻倍。”

  江照棠偃旗息鼓了,垂头耷脑跟着萧砚礼坐上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行进,江照棠后知后觉想起萧砚礼当年似乎在边关待过一阵,和大皇子——她那个骗子师兄算是同僚。

  她收拾一番情绪,挤出个笑看向萧砚礼,正要询问他两句关外的事。却见他眉心紧锁,抵着额头似乎在忍耐什么。

  江照棠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吧,萧砚礼该不会是中药了吧?

  江照棠顿时问话的心思都没了,整个人往角落处缩了缩,戒备盯着他,紧张不安道:“你还好吗?有没有觉得身上热的慌?”

  江照棠艰难地问出下半句话。

  萧砚礼睫毛颤动,拧眉抬眸看向她,面上带着讥讽,“躲这么远坐什么,我就是中药了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江照棠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厮是什么意思?看不上自己?

  齐连衡那个满脑子稻草的草包都看得上自己,他凭什么看不上自己。

  江照棠也不知自己哪来的火气,掏出怀中那个小瓷瓶,砸在他怀里,“赏你的,拿去吃了。”

  萧砚礼拾起瓷瓶,没有再看她。

  方才那一眼他只顾盯着她脸看,柔粉色唇瓣张张合合,沾着莹润水色,看上去很好亲。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当真会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

  几粒朱色药丸倒在掌心,萧砚礼拾起一粒吞下下去。

  不过须臾,身上的燥热就慢慢缓解。

  江照棠见他吃了药,磨磨蹭蹭又蹭到他身边,心疼地看了眼那个小瓷瓶,小声道:“你怎么不问问这是什么药就吃了,万一我要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