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那些柳家子弟看柳拂春的眼神就变了，最先出声的那个柳霄诚更是不敢置信，喃喃重复了一遍：“县主？”
柳拂春倒是对这样的眼神习以为常，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说什么女子不行，实则也只是权势至上罢了。
柳暄在一旁也把这些人的变化收入眼底，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之前是他把柳家人想得太好了。
在京城也快半年了，他往柳家寄了很多信，不乏告诉还在祖地的柳家人如今柳家已经换了家主，顺带着告知了柳拂春的身份。在他的设想中，就算不是人尽皆知，那也应该是大部分人都知道。
就算不同意或者是有意见，柳暄也认为应该回信告诉他，或者来京城对峙。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当作不知道，以为这样就能改变这个事情了吗？
柳霄渊和柳夫人也明白了留在柳家的那些族老的心思，都有些不忿。
柳拂春冷淡的眼神落在了柳霄诚身上，声音也是淡漠的：“翠珠，冒犯县主，若是按照大越律法，应当如何？”翠珠反应也极快：“视情节而定，若是言语冒犯，则是掌嘴十下，严重者可掌嘴二十。”
闻言，柳霄诚一下变了脸色：“县主……家主，不知者无罪……”话还没说完，柳拂春便道：“掌嘴吧。”
除了翠珠，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柳拂春还是个孕妇，翠珠看着也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掌嘴？
不想在柳拂春话音落下后，一个人忽然从顶上跳了下来，吓了众人一跳，随即那人迅速将柳霄诚制服，迫使柳霄诚跪在柳拂春跟前，声音冰冷却恭敬：“夫人，请掌嘴。”
原本柳拂春是想让翠珠代劳的，但是转念一想，翠珠没有练过武，手上定然没有她有劲。这么一想，柳拂春上前两步，准备亲自动手。
但还没迈出步子，柳霄渊就拉住了她。
“哥哥？”柳拂春回头看着兄长，不明白为何柳霄渊要拉住她，难不成是不希望她杀鸡儆猴吗？
柳霄渊看了一眼压制住柳霄诚的人，猜测这应该是萧公爷给柳拂春的暗卫，道：“别伤着自己，让兄长来。”柳拂春嘴角微不可闻地抽搐了一下，但还是依言退了一步，让柳霄渊上前。
这种时候，的确柳霄渊会比她要更合适一些。
柳霄诚哀求的眼神看着柳霄渊，道：“霄渊哥……”柳霄渊充耳不闻，扬起手毫不留情扇了柳霄诚一巴掌，道：“按照家法，对家主不敬还要打二十大板，但是家主没提，算你小子运气好。”
柳拂春眼珠子转了转，知道柳霄渊这是在提醒自己呢。
但柳拂春觉得确实也没这个必要，她是来立威的，又不是来结仇的。
柳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表示安慰，柳拂春却回头对父母笑了笑，证明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说呢，她经历过比这个还要让人愤怒、难过、无能为力的事情，但她现在什么都不缺，相较过往，她的心境也算是真正地成长了起来。
言语上的冒犯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如果谁来对她出言不逊她都要生气的话，那她早就被气死在魏武侯府了，哪还有今天啊。
柳霄渊自告奋勇要替柳拂春掌嘴，第一下也确实没有手下留情，给了其他人极大的震撼，一个个纷纷在心里庆幸自己不像柳霄诚一样分不清场合读不懂气氛随便说话，这样的责罚没落在自己的身上。
但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柳霄渊到最后其实没用什么力气了，巴掌落在柳霄诚脸上已经没了力气，完全是被柳霄渊推着左右摆头，声音听起来响也是柳霄渊刻意用嘴巴模仿的。
起码压制着柳霄诚的那个暗卫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柳拂春真不知道吗，她只是当作没看到而已，毕竟她真正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惩戒，小惩大戒得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打完这十下，柳霄渊甩了甩手，但其实不是疼，是为了控制力道手腕有点酸胀。但是柳霄诚比他惨多了，两边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甚至出现了血丝。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春闱前养好，若是留疤的话，基本上与春闱无缘了。
柳拂春把什么东西交给了柳霄渊，示意兄长替自己转交一下。
“以后无论在什么时候，发言的时候都要三思，在京城这个丢一块砖都能砸到官员的地方，举人，甚至是状元都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存在。”柳拂春淡淡道，“京城这些年来有多少次春闱，就有多少次状元，可是能真正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
“寒窗苦读十几年确实是为了这次春闱，为了出人头地没错，但是在京城……”说到这里，柳拂春笑了一下，嘲讽意味很重：“能否出人头地崭露头角，除了自身的才华，最重要的，还有审时度势的小心和足够的幸运。”
“要踏入官场前，还是先审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吧。”
柳暄神色复杂地走上前来，看着柳霄诚，道：“霄诚，你这张嘴是老毛病了，说了多少次都没长过记性。今天是家主训诫了一番，希望你能够牢牢记住今天，以后不要再犯。”柳霄诚脸色一白，捂着脸垂下头：“是，霄诚知道了。”
闻言，柳暄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几个也是，少造口业。京城可不比云城，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稍不留神就成了把柄。”
“是，谨遵……”本想说“谨遵家主教诲”，但是话说出口才想起现在家主已经是柳拂春了，那柳暄应该怎么称呼？
好在柳暄没在意这些，挥了挥手让这些小辈离开了。柳霄渊把柳拂春给他的药塞在了柳霄诚的手里，低声道：“京城里最忌讳捕风捉影，少听风就是雨。”
柳霄诚深深地看了一眼柳霄渊，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待其他人离去后，柳拂春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疲惫。
柳拂春倒是对这样的眼神习以为常，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说什么女子不行，实则也只是权势至上罢了。
柳暄在一旁也把这些人的变化收入眼底，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之前是他把柳家人想得太好了。
在京城也快半年了，他往柳家寄了很多信，不乏告诉还在祖地的柳家人如今柳家已经换了家主，顺带着告知了柳拂春的身份。在他的设想中，就算不是人尽皆知，那也应该是大部分人都知道。
就算不同意或者是有意见，柳暄也认为应该回信告诉他，或者来京城对峙。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当作不知道，以为这样就能改变这个事情了吗？
柳霄渊和柳夫人也明白了留在柳家的那些族老的心思，都有些不忿。
柳拂春冷淡的眼神落在了柳霄诚身上，声音也是淡漠的：“翠珠，冒犯县主，若是按照大越律法，应当如何？”翠珠反应也极快：“视情节而定，若是言语冒犯，则是掌嘴十下，严重者可掌嘴二十。”
闻言，柳霄诚一下变了脸色：“县主……家主，不知者无罪……”话还没说完，柳拂春便道：“掌嘴吧。”
除了翠珠，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柳拂春还是个孕妇，翠珠看着也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掌嘴？
不想在柳拂春话音落下后，一个人忽然从顶上跳了下来，吓了众人一跳，随即那人迅速将柳霄诚制服，迫使柳霄诚跪在柳拂春跟前，声音冰冷却恭敬：“夫人，请掌嘴。”
原本柳拂春是想让翠珠代劳的，但是转念一想，翠珠没有练过武，手上定然没有她有劲。这么一想，柳拂春上前两步，准备亲自动手。
但还没迈出步子，柳霄渊就拉住了她。
“哥哥？”柳拂春回头看着兄长，不明白为何柳霄渊要拉住她，难不成是不希望她杀鸡儆猴吗？
柳霄渊看了一眼压制住柳霄诚的人，猜测这应该是萧公爷给柳拂春的暗卫，道：“别伤着自己，让兄长来。”柳拂春嘴角微不可闻地抽搐了一下，但还是依言退了一步，让柳霄渊上前。
这种时候，的确柳霄渊会比她要更合适一些。
柳霄诚哀求的眼神看着柳霄渊，道：“霄渊哥……”柳霄渊充耳不闻，扬起手毫不留情扇了柳霄诚一巴掌，道：“按照家法，对家主不敬还要打二十大板，但是家主没提，算你小子运气好。”
柳拂春眼珠子转了转，知道柳霄渊这是在提醒自己呢。
但柳拂春觉得确实也没这个必要，她是来立威的，又不是来结仇的。
柳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表示安慰，柳拂春却回头对父母笑了笑，证明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说呢，她经历过比这个还要让人愤怒、难过、无能为力的事情，但她现在什么都不缺，相较过往，她的心境也算是真正地成长了起来。
言语上的冒犯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如果谁来对她出言不逊她都要生气的话，那她早就被气死在魏武侯府了，哪还有今天啊。
柳霄渊自告奋勇要替柳拂春掌嘴，第一下也确实没有手下留情，给了其他人极大的震撼，一个个纷纷在心里庆幸自己不像柳霄诚一样分不清场合读不懂气氛随便说话，这样的责罚没落在自己的身上。
但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柳霄渊到最后其实没用什么力气了，巴掌落在柳霄诚脸上已经没了力气，完全是被柳霄渊推着左右摆头，声音听起来响也是柳霄渊刻意用嘴巴模仿的。
起码压制着柳霄诚的那个暗卫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柳拂春真不知道吗，她只是当作没看到而已，毕竟她真正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惩戒，小惩大戒得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打完这十下，柳霄渊甩了甩手，但其实不是疼，是为了控制力道手腕有点酸胀。但是柳霄诚比他惨多了，两边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甚至出现了血丝。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春闱前养好，若是留疤的话，基本上与春闱无缘了。
柳拂春把什么东西交给了柳霄渊，示意兄长替自己转交一下。
“以后无论在什么时候，发言的时候都要三思，在京城这个丢一块砖都能砸到官员的地方，举人，甚至是状元都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存在。”柳拂春淡淡道，“京城这些年来有多少次春闱，就有多少次状元，可是能真正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
“寒窗苦读十几年确实是为了这次春闱，为了出人头地没错，但是在京城……”说到这里，柳拂春笑了一下，嘲讽意味很重：“能否出人头地崭露头角，除了自身的才华，最重要的，还有审时度势的小心和足够的幸运。”
“要踏入官场前，还是先审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吧。”
柳暄神色复杂地走上前来，看着柳霄诚，道：“霄诚，你这张嘴是老毛病了，说了多少次都没长过记性。今天是家主训诫了一番，希望你能够牢牢记住今天，以后不要再犯。”柳霄诚脸色一白，捂着脸垂下头：“是，霄诚知道了。”
闻言，柳暄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几个也是，少造口业。京城可不比云城，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稍不留神就成了把柄。”
“是，谨遵……”本想说“谨遵家主教诲”，但是话说出口才想起现在家主已经是柳拂春了，那柳暄应该怎么称呼？
好在柳暄没在意这些，挥了挥手让这些小辈离开了。柳霄渊把柳拂春给他的药塞在了柳霄诚的手里，低声道：“京城里最忌讳捕风捉影，少听风就是雨。”
柳霄诚深深地看了一眼柳霄渊，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待其他人离去后，柳拂春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