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郑铭恩的秘密-《改嫁当天,战死的前夫回来了》

  喝过稀粥垫了肚子,虞昭抱着虞渔去找太医,太医给虞渔检查完身体,又给她鉴定骨龄:“小姑娘骨龄不满五年。”

  虞昭似笑非笑地看着装鹌鹑的虞渔,问太医:“我从没养过孩子,虞渔这般大的孩子,在饮食方面可有禁忌?”

  太医摇头:“有条件的话,尽量多给小姑娘吃肉蛋奶,有助于长高。”

  顿了顿,太医起身出门,哼哧哼哧地抱回半米宽的石墩,气喘吁吁道:“请虞渔小姐来试一下。”

  虞渔眨巴眨巴一双小鹿儿眼睛,慢吞吞地走过去,抱起石墩之前看了眼虞昭,没看出什么端倪。

  她张开双臂抱住那石墩,轻轻松松地抱起来,绕着虞昭和太医转了三圈又三圈,走到最后她自个儿把自个儿哄开心了,抱着石墩来回跑圈。

  跑到最后,整个后院都是虞渔铜铃般的清脆笑声,很能感染人,惹得太医跟着笑起来。

  虞昭表面风平浪静,心中波涛汹涌:这天赋,这心性和这魔性笑声……啧。

  确认了,虞渔百分百是虞家人的种,还是继承了天生神力的虞家人。

  虽说虞昭不确定虞渔到底是谁的种,但虞渔是有天生神力的虞家人已是板上钉钉,虞家香火得到延续。

  虞昭的生育压力从压力山大变成顺其自然,往后可以少折腾她家俊俏夫君几回。

  美酒佳肴再好也得量力而行,不能过量。

  徽国画师大多是抽象派,郑铭恩是少有的写实派画师,他刚进城就一匹黑马咬住衣袖扯着走。

  郑铭恩敢怒不敢言,只敢默默在心里吐槽: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马。

  “郑画师,久仰大名!有失远迎!”

  抵达目的地,黑马松嘴,大摇大摆地进门,走了两步,回头,瞅郑铭恩。

  郑铭恩忍不住扶额,他一定是疯了!

  不然他怎么会在一匹马的眼里看到嘲讽?

  咴——

  黑马完成虞昭交代的任务,在院中仰天长啸一声,很快虞昭捧着俩苹果出来,塞到它嘴边。

  叼走!

  狼吞虎咽。

  又叼走一个!

  细嚼慢咽。

  郑铭恩看完全程,整个人麻爪了。

  原来不是错觉,这匹通人性的黑马是真嘲讽他!

  人不如马,大抵如是。

  虞昭没读心术,不懂郑铭恩的心理活动,她扔了又大又红的苹果给他:“吃,吃完来画一幅人像,越真实越好。”

  顿了顿,虞昭从钱兜里掏出一个银锭,扔在半空被黑马半路截了去,用脑袋顶着。

  “小黑!”

  黑马顿时一动不动。

  虞昭将银锭取下来,给了黑马一巴掌:“闲得发慌就去给我打猎!我要野牛王!”

  黑马前腿双膝着地:……我给您跪下了。

  虞渔读不懂空气,看不懂眼色,她只当黑马是在主动示好,一溜烟儿冲过去,顺着马头往上爬。

  爬到马脖子,虞渔两只小胖手揪住俩马耳朵,奶声奶气道:“驾——”

  对于虞渔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解围,黑马很感动,但不敢动。

  李景沅返回途中,拐道处理点杂事,比郑铭恩回来得晚,恰好见到黑马下跪认错的精彩戏码,啧啧称奇:

  “小黑,你可真不愧是野马之王!如此能屈能伸,这般柔软的身段,哪怕是徽国第一舞姬都比不上你!”

  黑马怒目而视:少哔哔!蹄下败将,还不快帮我求情!

  虞昭右手拎起虞渔,左手拍了下马头:“再敢捣乱,姑奶奶真让你去野牛王干仗!不是你死就是它亡!”

  黑马甩了甩脑袋,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想去哪儿浪就去哪儿!不许主动伤人!有人朝你下手,送上西天,听见没?”

  虞昭细细叮嘱一番,才放黑马到城外青青草原瞎溜达。

  黑马没吃够苹果,蹭蹭虞昭。

  “李景沅,给小黑再拿俩苹果!”

  李景沅笑嘻嘻地回了句:“得令!”

  “我也要吃果果!”

  虞渔被虞昭单手拎起,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乐在其中,晃着她的小脚丫,笑得憨态可掬。

  直到黑马吃了五个苹果下腹,它甩甩尾巴就走了。

  虞渔抱着苹果连皮带籽的啃,三两口一个,十七个苹果分给黑马五个,余下全是她吃的。

  从小在定国公府生活的李景沅,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不就是能吃了点?

  当年虞昭也是这样长大成人的,别说,李景沅居然有些怀念年幼的虞昭妹妹,比现在的白切黑可爱多了。

  郑铭恩叹为观止。

  李景沅用手肘捅了捅郑铭恩,小小声说:“瞧见没?虞昭走到哪里都自带戏台,跟着她混,咱光是看戏都够本啦。”

  郑铭恩笑笑不说话。

  见状,李景沅挑了挑眉头,他好话说尽,郑铭恩若还是油盐不进,那他只能给郑铭恩准备挽联了。

  等虞渔吃够了苹果,虞昭交代她:“虞渔,待会儿郑画师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让我发现你在撒谎,或者是胡编乱造,我就……”

  狠话说到关键之处,说不下去了,虞昭握了握拳头,“我就让你三天饿三顿!”

  虞渔一脸无辜眼睛,心道:少吃一顿饿不死人的。不过,我是不是要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郑铭恩完全依照虞渔的描述,将她口中的“娘亲”绘制出来。

  虞昭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拽着李景沅的胳膊:“认出她是谁了吗?”

  “没,”李景沅双手环抱于胸前,瞅半天真没看出什么端倪,但是绘画的人却让他看出点蛛丝马迹。

  “郑画师,你是不是见过画中人?”

  李景沅用的是疑问句,但郑铭恩知道对方看出他极力隐藏的真实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说:“虞姑娘,小郡王,画中人就是那位给我画大饼的人。”

  “令牌也是她给的?”

  虞昭接过话茬,死死盯着郑铭恩的脸看,不会错过他的神色变化。

  “不,令牌不是她给的。”郑铭恩给出让虞昭非常意外的回答,“令牌是我娘亲的遗物。令牌是我娘临终前交给我的,说是定国公府的亲卫带着令牌来托孤。”

  “我娘足足等了三个月,到死都没等来托孤之人。我娘咽气之前才将令牌交给我,托孤的事情是我到定北镇,见到画中人之后才开始的。”

  郑铭恩将他的经历和盘托出,想来定北镇捞个小官当当是真的,但他更大的目的是为了践行亡母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