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扶月母女的苦日子-《娇娇恶女重生杀疯,撩惹反派权臣》

  牵机和鹤顶心里发凉。

  尤其是和荣仪贞接触最多的牵机,忍不住在心底回想,他与荣仪贞接触的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煞神。

  不过是想推她入水而已。

  都没有成功,当天被报复了一次还不够,隔天还要搭上一条腿。

  这般睚眦必报,哪家男子敢……

  牵机暗道不好。

  他家主子敢。

  按照自家主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这荣二小姐极有可能是他未来的主母。

  阳光炽烈的正午,牵机还是打了个哆嗦。

  ……

  荣府。

  松月院里。

  金扶月闭着眼睛侧身躺在床上,面目肿胀,双眼无神,肉眼可见老了好几岁。

  自从荣仪泠出了那样的事,荣南便把一切都怪罪在她这个当娘的身上。

  凭什么?

  明明女儿受了委屈,最心疼的就是她这个做娘的。

  而荣南呢?

  他一连几天泡在花楼里,装作借酒消愁。

  昨天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要钱,金扶月不肯给,两人又吵了起来。

  荣南一气之下,扬言要休了金扶月。

  “娶你这些年,就给我下一个蛋,还是个败坏我荣家门风的丫头片子。”

  “你信不信,等风头过去,我随时休了你这个商贾贱妇,娶个官家贵女回来,给我生十个八个儿子!”

  这话说的,让金扶月又怕又气。

  她和荣南商定婚事的时候,荣家也不过是个务农耕读的。

  全家最有出息的大哥,才堪堪做个七品小官,还要以一家之力扶持供养他在官场打点。

  荣南是老二,上有哥哥,下有幼弟,最不受重视,却又最愚孝。

  荣老夫人一句话,他便巴不得把自己能有的东西全拿出来,供家里使用。

  金家看不过去,偶尔接济一下未来女婿,也几乎都被荣老夫人抠拿了去。

  即便这样,她也没说退婚,一心一意待嫁,等着荣南来娶她。

  可老大荣淮一直不肯娶妻,也不许下头的弟弟们娶。

  金扶月等啊等啊,等成了老姑娘,荣淮才骗到了昭平侯府的嫡女郑秋宁。

  大哥结婚后,郑老夫人花钱做了块写着‘荣府’两字的匾额,挂在郑秋宁嫁妆之一的房产上,就这么带着全家住了进去。

  金扶月才能得以和荣南成婚。

  她为了等荣南,错过了最好生育的年纪,这些年只得一个女儿。

  如今,就都是她的错了?

  需要金家的钱财时,他说她是天上的仙子,许诺一生不负。

  如今荣淮高升,荣家发达,不再需要金家了,她就成了商贾贱妇,连她生的女儿也不金贵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丫鬟汀兰端着鸡丝热汤面进来。

  劝道:“夫人多少吃点东西垫垫,要是您也倒下了,以后谁来给四小姐做主呢?”

  提起荣仪泠,金扶月心又疼了起来。

  她含着眼泪坐起来,揉着太阳穴,哭道:

  “这是什么天杀的苦日子,若不是为了泠儿,我真想一脖子吊死算了。”

  好好的一个女儿,她眼珠子似的疼到这么大,如今名声被毁,一辈子都完了。

  汀兰鼻头也是发酸,强忍恨道:“说起来都怪郑秋华和荣仪贞!”

  “这两个贱人斗法,伤了我们无辜的四小姐。老天若是有眼,也绝对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郑秋华虽然嘴上说着不想活了,但心底也明白,如今这个家里,真心为女儿着想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她绝对不能倒下。

  强打起精神,由着汀兰将其扶去帘幔外的榻上,金扶月软弱无力地拿起筷子,才吃了几口,便味同嚼蜡。

  她放下筷子问汀兰:“我让你去给哥哥传信,用最快的马递,每日四百里,如今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回信?”

  汀兰也觉得奇怪,却要安慰金扶月:

  “许是铺子上的事情忙,大老爷腾不出手,也许再过一日,就能有回信了。”

  “他忙?那成儿呢?成儿也跟着忙?”

  汀兰一噎,仍旧柔声安慰:“荣家许诺,助金成少爷参加科举,若是成了,金家就不再是商贾之家,夫人也不用被二老爷瞧不起。”

  “金成少爷日日用功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许还不知道四小姐有难。若是他知道了,必定会管的。日后有个为官的表哥护着,四小姐还怕不尊贵吗?”

  提起金成,金扶月眼眸亮了亮,恶狠狠说:“还好成儿争气,我们金家将来未必就比荣家差。”

  见人心情好些,汀兰又赶忙说:

  “而且,咱们四小姐好歹健健康康的,名声什么的,都是身外物,没有几年,就都被忘了。”

  “奴婢倒是听说,大夫人这次摔得不轻,之前接上的骨头没长好,昨夜又叫来大夫打断重接,那惨叫声听得人脊背发寒。”

  “听说就是长好之后,也要落下终身残疾。”

  金扶月冷笑一声,心底才终于畅快了点。

  她狠狠捏着帕子,直到指骨发出响声:

  “郑秋华活该,害了我的泠儿,自有老天去收她。”

  “还有荣仪贞那个小贱种。”金扶月咬了咬牙,“如今泠儿这般境地,都是代她受过,大房那边绝对不会饶了她,咱们就等着看他们狗咬狗吧。”

  “最好……能咬到死!”

  ……

  另一边,荣府花园的凉亭里。

  荣仪泠兴致恹恹的在荣仪珠面前摘掉围帽,露出一双哭肿了的眼睛,和满是乌青的眼圈。

  这些日子,她一闭上眼睡着,不是梦见荣仪贞满身是血,提着刀阴笑着追杀她。

  就是梦见荣家的族老上门,说她荣仪泠败坏门风,要把她抓去沉塘。

  白天的时候,府中下人看见了她,总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连从前不敢直视她的外院小厮,也敢在她经过之后,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仿佛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只要是个男人,她都来者不拒。

  这份羞辱,几乎要把她逼疯了,往常出门,干脆带上围帽了事。

  父亲母亲日日为了这事争吵,渐渐扩大到要休妻。

  荣仪泠哭了一夜,才刚睡着,小丫鬟就来传,说是三小姐相邀。

  荣仪泠心里堵着气,记恨郑秋华,连带着也恨上了清清白白的荣仪珠。

  她坐在荣仪珠对面,瞪了人一眼,阴阳怪气道:

  “姐姐特意邀请我过来,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看看妹妹我,如今还有什么事能继续被你们母女俩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