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染了伤寒-《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

  这日她如往常一样过来伺候婆母用饭,四弟妹原本说着笑话,突然就吐了起来。

  赵夫人,“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何灵妃柔柔堵住的胸口,喝了几口水,“刚刚闻着房内的檀香,有些恶心。”

  赵夫人本就是生育过的人,听何灵妃这般说,连忙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这是有喜了。”

  立马又吩咐初黄,“快将我房中的檀香熄了,去请大夫过来。”

  春华亭忙成一团,个个喜笑颜开,大夫走后,赵夫人便吩咐了何灵妃哪些该注意的事项,又将她之前怀老四的趣事说给这个媳妇听。

  俞画棠听了一会有孕相关的事,偷偷瞧了四弟妹的肚子,也心生羡慕。

  这里也没她什么事了,她向婆母告了礼。

  这几日,院中婆子来往不停,不是补品就是华服。

  二嫂掌管中馈,也拿出了当家人的气度,送来好些礼物,俞画棠也将收起的玉佩递给初禾,让她送过去。

  初禾不满道,“夫人这会子送过去还太早,不如等到四夫人生下孩子再送为好。”

  “府内的人都说,四夫人一旦生下孩子,二夫人的中馈怕就是要被四夫人夺去。等那时,三夫人你再去送可能更好。”

  俞画棠不解,“为何这般说。”

  初禾嘀咕,“二夫人可是个记仇的性子,要是知道你在四夫人刚怀孕的时候就巴结她。以后定会刁难夫人。”

  俞画棠不赞同,“只是添个喜气,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初禾,“那是夫人你没注意。二夫人可从来没把你当回事呢,她怀孕的时候,你不也没送礼物。”

  俞画棠想起了二嫂怀孕时,她正好跟赵琰闹矛盾,赵琰当时被母亲强迫来她房中,当时她满心都是他们之间以后该如何相处,的确是没有给二嫂送过礼物。

  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些心累。

  初禾见她凝神思考,又嘀咕道,“夫人也不去争取一下中馈,二夫人带着孩子,四夫人又怀孕了。这会夫人才是最好的人选。”

  俞画棠没说话。

  她拿什么争,府中奴婢没一个怕她的,人员关系她也弄不清楚,谁是谁的私交,更加没有头绪。

  上次掌管中馈时,奴婢诬告她收取贿赂,当时她年轻,如今也明白了,这府里怕是人人都知道她是冤枉的,只是没有人愿意为她出头……

  即便是赵琰,他也是在听完此事之后,说了句,“二嫂更合适。”

  所以她拿什么去争……

  赵琰走后一个月后,工部传来消息刚刚修好的一处河坝漏了水,工程需要延期。

  安福从工部回来将赵琰需要的东西说了一遍。

  赵夫人听完,担忧地皱眉,“你公子在那可还好。除了要些伤寒药物,可还需要什么?”

  安福回,“公子整日忙个不停,虽然辛苦,但奴才瞧着精神尚可。这回的风寒也是因为一位同僚过了病气。”

  “公子说府上如果有新鲜食物,就带些过去,只一餐就行。近来伤寒,公子没有什么胃口,工部又是大菜,公子吃的的确少些。”

  赵夫人听完心忧不已,本就是最喜爱的孩子,这会又是伤寒又是吃不下东西,急忙让安福去药房开药,又让厨房做些清淡的食物,嘱咐好俞画棠明日尽早送过去。

  俞画棠问了厨房准备的食材,觉得都是大荤,还是有些油腻,可毕竟是婆母的心意,她不能做主不要。

  想着家乡有一道菜叫润饼菜,是用薄面皮包裹胡萝卜丝、豆芽、豆干丝、海苔等多种食材做成,吃起来爽口,里面的食材又有些强身健体之效。

  第二日便趁着天还没亮,准备起来,等做好之后,安福也来请人了。

  马车上她既高兴又能见到赵琰,又担忧他的身体。

  她估摸着赵琰肯定不是简单的伤寒,按照他的性子一般的病痛绝不会让安福回来。

  仔仔细细将要带的东西检查几次,她才安心下来。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

  俞画棠带着初禾和安福下来马车,跟守门的官兵讲好来由。

  那人道,“官员重地,出入都需要门符。”

  安福正要找,一人出来道,“嫂夫人怎么来了,是来看赵大人的?”

  乔青弦缓步过来跟官兵说,“这是赵琰大人的内眷。”

  守门的官兵,“是下官眼拙,不过上头下了命令,即便是官眷也只能一人进去。”

  乔青弦不再理会那人,朝俞画棠道,“嫂夫人请跟我来。”

  俞画棠拿上东西入了大门,一排排宫殿和新隔开的房子屹立在眼前。

  这时乔青弦道,“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嫂夫人。所有人都觉得赵琰与何家那位失去了姻缘,可在乔某看来,嫂夫人才是与赵琰最般配之人。”

  俞画棠有些愣住。

  他继续解释,“嫂夫人在赵家的尴尬处境,乔某也听过一二。但乔某有句话想说,赵琰如今这般对嫂夫人怕是那股怨气还未消散,他并是不嫂夫人眼中的薄情之人。”

  俞画棠不解,“乔大人为何这般说。”

  乔青弦一边引领一边道,“赵琰不满的是突然被要求娶嫂夫人,当时他心高气傲,又是朝廷新贵。许多人自然会吹捧,他自然就心有怨气。”

  说完又低声,“这事还是上次他喝醉了无意中说的,嫂夫人就当做不知道。”

  “过了前面的桥,右手第三间就是赵琰的休息房,乔某先告退了,嫂夫人慢走。”

  俞画棠停下步子,回头看乔青弦离开的背影,心中满腔忐忑和疑惑。

  夫君真如他所说,只是有所怨怼吗?

  她收起心神,快步向休息房走去,快到时,隐约间听到了一女子的声音,“赵琰,上次多谢你将诬告名单送于我父亲。”

  “父亲他如今也算是失去了心力,辩解证词虽然已经呈给大理寺,但他也有了告老还乡之意。”

  久违的清凉声响起,“举手之劳,伯父无恙已是万幸。”

  “上次听说,伯父又为你配了一家姻缘。”

  女子声音带着苍凉,“我已经拒绝,心已死,就不做那耽误他人之事了。”

  房内一片静谧,良久清凉声响起,“……终究是耽误了你。”

  “如果可以,我想……”

  俞画棠心中揪痛,怕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这时巡查的官员喊了一声,“是何人官眷。”

  俞画棠镇定回复,“我是赵大人的官眷。”

  巡查的官员听后未曾停留,屋内人听到外面的对话,也都起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