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守社稷、护黎庶,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我,刷短视频,帝王集体破防了!》

  西晋时期!

  晋惠帝满脸不解:“百姓既然挨饿,为何不吃猪或鹿?”

  天幕高处。

  光影缓缓褪散,一行沉重水墨字骤然显现,其间血色缭绕,如预兆无尽灾劫。

  【安史之乱】

  一泼殷红如墨般洒落,将画面尽数吞没。

  随后镜头劈裂开来,化为二景:

  左侧是歌舞升平的狂欢——

  右侧却是尸横满地的炼狱。

  灾难来临前,大唐人口约五千万,而史书记载的真实数字甚至超过八千万!

  当时全球人口不过两亿不到,

  如此庞大的帝国,世所罕见。

  【自李世民继位时仅一千六百万的基数,数代累积方成今日昌盛!】

  贞观时期中,君臣齐声倒吸凉气。

  李世民喃喃低语:

  “八千万……

  这是何等庞大的数字!

  若当初朕也有这样的国力,大唐岂不是能直接飞升!”

  人口多则生产旺,生产旺则粮足,粮足则马壮兵强,兵强则国势不可阻挡。

  天幕又转,画面阴沉下来。

  右侧那满地尸骸的惨景逐渐铺散,最终占据整个光幕——

  灾难的全貌,彻底展现在世人眼前。

  这场被后世称作“安史之乱”的滔天浩劫,如同从地狱深处伸出的黑手,攫住了大唐的脊骨,将一个煌煌盛世生生掰断。

  史籍中的冰冷数字写道:大唐因这场叛乱而锐减三千万人口。

  但在那些数字背后,是三千万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儿女、兄弟,他们在战火、饥荒、瘟疫与残暴之中,被撕裂、被湮灭、被迫消散于乱世的尘埃里。

  要知道,在中古欧洲肆虐,被视为最恐怖的“黑死病”。

  那场让无数学者、史家闻之色变的灾疫,最终造成的死亡人数,也不过区区二千五百万。

  那是整个欧罗巴史上最深的一道伤口,是文明濒临坍塌的惨象之一。

  然而大唐这一场内乱,所造成的死难者数量,竟然比黑死病还要多出整整五百万!

  三千万。

  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贞观初年全国人口的两倍多。

  ——放入开元盛世的巅峰,也几乎占了全国总人口的一半!

  如果换一种更残酷、更直白的说法:

  在乱世最黑暗的那几年里,两名百姓当中,便极可能有一人横死于战火、饥馑或逃亡途中。

  这一幕若静心想象:

  平日里市井喧嚣的街巷,须臾之间变成空城;

  田野里原本望不到头的青苗稻草,如今只剩焦土与血迹;

  孩子被弃于城门,女人抱着枯骨哭泣,男人在战阵间尸首无存……

  这不是一场叛乱,而是一头吞噬文明的巨兽。

  是灭世之灾。

  贞观时期内,李世民神色陡然大变,他整个人几乎被这一数字劈得灵魂出窍。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腔剧烈起伏,只觉得心脏像被铁手攥住一般紧缩。

  脚下一个踉跄,他几乎跪倒在地。

  他生平征战,见惯尸山血海,却从未有任何消息能令他如此惊悚心裂。

  他艰涩地挤出几个字:

  “三……千……万……人?”

  声音嘶哑到仿佛不是从喉间发出的,而是从骨缝中蹦出来的。

  堂堂天可汗、大唐之主,此刻面色惨白,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盛唐之世,人口不过数千万。

  而一场内部叛乱的死者,竟然超过了整个大唐最兴盛时期的全部人数!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盛世在一夜之间塌成深渊。

  代表千里锦绣河山变成了白骨之原。

  代表万户灯火顷刻熄灭,只剩荒烟蔓草与号哭遍地。

  李世民双拳死死攥紧,青筋暴突。

  “朕要诛此逆!

  朕要诛此逆!”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几乎冲破胸腔。

  “堂堂天子,居然让百姓死到如此地步?

  民生生灵涂炭,他却不知身在何方、不知所为?”

  他胸腔剧烈震动,怒意翻腾到极点。

  “若此昏君竟侥幸未死于乱军之前——朕必亲手将他挫骨扬灰,以祭千万亡魂!”

  怒火攻心之下,他猛地喷出一口热血,鲜红染了衣襟。

  李世民眼中翻滚着难以抑制的恨意,那是帝王对失职之君的愤怒,也是对三千万亡者的悲痛。

  ——洪武时期。

  朱元璋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与作为开国之主的他相比,任何惊涛骇浪都不足以让他震惊……但眼前这件事,让他久久无法开口。

  他深吸一口气,那声音沉重得仿佛压着千斤。

  然后,他突然一躬到底,向于谦施了一个极其郑重的礼。

  这礼,不是皇帝赏赐臣子的礼;

  不是君对臣的恩典之举;

  而是真真正正,一个国家对其守护者的敬谢。

  “先生。”

  朱元璋声音低沉却有力。

  “若无您独力撑起大明天柱,只怕我大明早已跌入与安史之乱同样的深渊。

  此刻,我代表大明江山,代表亿兆苍生——向您致以最深的谢意。”

  朱标、朱棣亦齐齐上前,与朱元璋一同施礼。

  “先生,谢您护国大功!”

  面对三位朱氏的齐礼,于谦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戎马一生、忠肝义胆,他的心里从未有“功名”二字。

  当初作出那番抉择时,他想过生死,但从未想过回报。

  朱祁钰赏他高官,他拒绝;

  别人用财富诱之,他不屑。

  有人敬他,有人忌他,有人嫉妒他。

  但从未有人这样,以一个朝代的分量,郑重地向他说一句“谢”。

  更别说这道谢之人——

  正是开国之君朱元璋。

  这一刻,连素来刚直的谦公也不禁鼻头微涩。

  他轻轻一笑,缓缓抬袖,向朱氏父子郑重跪拜,行礼端正而庄严。

  “陛下过誉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守社稷、护黎庶,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当陛下如此厚礼。”

  天幕之上,书页再次翻开。

  那张发黄的纸面上,呈现出安史之乱前后的种种乱象。

  乱局的成因从不是单一源头,而是无数细枝末节累积成的波涛,如溪流汇海。

  即便如此,大的方向仍可分为几类——

  边境烽烟四起、藩镇尾大不掉、宦官专权跋扈、党争持续不断、农民反抗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