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祁烙篇(7)-《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

  先是烛光晚餐。

  那天他神秘兮兮地说要感谢我帮他解决了学业上的难题,非要请我吃饭。

  结果把我带到一家格调极高、气氛极其暧昧的……情侣餐厅?!

  昏黄的烛光,馥郁的玫瑰,悠扬的小提琴……周围坐着的都是一对对你侬我侬的情侣。

  我:“……” (o_o)? 这什么情况?

  “祁炎,”我皱眉,指着旁边那对正在互相喂食的情侣,“你确定……我们俩来这种地方合适?”

  祁炎脸有点红,眼神飘忽,但语气异常“理直气壮”:“烙哥,谁说烛光晚餐只能是情侣吃的?氛围好嘛!而且……而且这里的主厨做的牛排特别好吃!真的!我预约了好久呢!” 他用那双狗狗眼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忍心拒绝这么努力预约的我吗?”

  ( ̄w ̄;) 行吧……牛排确实不错。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只是整顿饭吃得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周围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和……暧昧?

  祁炎倒是吃得挺开心,还给我倒了杯红酒,说是庆祝。

  后来经常想拉我吃烛光晚餐。

  然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从那天之后,我身上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红印子!

  脖子侧面,靠近锁骨的地方,偶尔一个,像被蚊子咬的,但又不太像,红红的,还有点……肿?

  起初我没在意,以为是晚上睡觉被什么虫子咬了,虽然祁家大宅定期除虫,但保不齐有漏网之鱼。

  但很快,红印开始蔓延。

  脖子上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位置也越来越刁钻。

  有时候在耳后,有时候在下颌线。

  后来连腰侧都出现了!

  我对着浴室的镜子,看着身上这些可疑的印记,眉头拧成了疙瘩。

  (ー`′ー) 这什么品种的蚊子?专挑我咬?还咬得这么……有规律?

  我问祁炎:“你看到有蚊子吗?还是我过敏了?怎么老有这些红印?”

  祁炎正在给我熨烫明天开会要穿的衬衫,闻言手顿了一下,没回头,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他声音有点含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虚:“啊?肯定是蚊子, 最近蚊子有点多” 他飞快地说完,拿着熨斗溜去了阳台,背影都透着股欲盖弥彰的慌张。

  (→_→) 我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心里的疑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事情的爆发点是在一次家庭聚餐后。

  难得大家在一起喝了点酒。

  酒量最浅的我,理所当然地醉倒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自己那张的大床上醒来,宿醉的头疼还没完全消散。

  习惯性地揉了揉脖子,感觉有点刺痛。

  我迷迷糊糊地走进浴室,准备冲个澡清醒一下。

  当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我无意间抬头看向镜子——

  “卧槽!!!” 一声惊叫脱口而出!

  (⊙口⊙)!!!

  镜子里,我的脖子上,从耳后到锁骨,密密麻麻布满了深红色的印记!一个叠一个,像被盖了一堆草莓章!触目惊心!腰侧也有几个!

  这绝对不是蚊子包!更不是什么皮肤过敏!这特么……这特么怎么看都像是……吻痕?!!

  我瞬间酒醒了大半,头皮发麻!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断片了!谁干的?!家里除了佣人就我们四个……我爸?不可能!北屿?那小子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冰渣子,而且他才多大?!

  祁炎……祁炎?!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猜测像弹幕一样飞过。

  难道家里进了贼?还是个女色狼?不可能啊,祁家的安保是顶级的!难道是……我喝多了自己嘬的?!

  这更离谱!

  我冲回卧室,看着还在旁边睡得香甜、甚至发出轻微小呼噜的祁炎。

  他侧躺着,脸朝着我这边,睡颜安稳无害,嘴角还微微上扬,像个天使(滤镜超厚实)。

  不可能是他……吧?

  可除了他,还有谁有机会在我喝醉后靠近我?还靠得这么近?还……亲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又觉得荒谬。

  祁炎?那个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动不动就害羞脸红、被我捡回来的小管家?他对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可那些印记……那些位置……太诡异了!

  不行!必须弄清楚!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和一丝莫名的……烦躁?

  决定采取行动。

  趁着祁炎白天去学校,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以前买来玩、后来闲置的微型摄像头。

  这玩意儿体积小,像素还行,关键是可以连接手机App远程查看。

  晚上,祁炎果然又抱着枕头来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像往常一样让他进来。

  等他去洗澡的间隙,我飞快地把摄像头粘在了床头柜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镜头正对着床。

  “烙哥,我洗好了。”祁炎穿着和我同款的丝绸睡衣(他非要买一样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走过来,很自然地掀开被子躺下,还往我这边蹭了蹭,“晚安,烙哥哥。”

  “嗯,晚安。”我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心跳却有点快。

  今晚,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我假装很快睡着,呼吸平稳。

  实际上,精神高度集中,感受着旁边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祁炎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绵长,似乎真的睡着了。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准备放弃的时候——

  旁边的人动了!

  祁炎……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面对着我。

  黑暗中,我感觉到一道目光朝我看来,我头皮一麻,想着应该是错觉吧。

  然后,他动了!我也下意识的掀起一条眼缝,就看到他像梦游一样,闭着眼,动作却异常精准地凑了过来!

  (其实是因为,祁炎激动,害怕,不敢睁开眼睛亲。)

  温热的、带着湿润气息的吻,轻轻地、试探性地落在了我的下巴上。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 真的是他!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僵硬,或者只是无意识,停顿了一下,然后……变本加厉!

  那柔软的唇瓣开始像盖章一样,在我的脖子、锁骨上流连,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吮吸力度。

  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却足以留下清晰的印记。

  他甚至无师自通地会用舌尖轻轻舔舐,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战栗的麻痒。

  他全程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动作带着一种梦游般的迷蒙和……执着?

  仿佛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

  我僵直地躺着,一动不敢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震惊、荒谬、羞恼、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几乎要把我淹没。

  他亲了好久,从脖子到锁骨,甚至还想往下……被我微微侧身的动作无意识地阻止了。

  他似乎有些不满足,但最终还是在我颈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像只小狗,满足地不动了,呼吸重新变得绵长。

  而我,却彻夜难眠。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梦游?他什么时候有的梦游症?我怎么不知道?

  他白天那么正常,晚上却……这样?

  难道真的是因为小时候没有安全感,长大了在梦里寻求慰藉?把我当成了安抚物?

  可那吻……那感觉……太真实了,太……不像单纯的寻求安慰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晚上会这样……他该多难堪?

  多崩溃?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绝对不能!

  祁烙,冷静!

  他是祁炎,是你捡回来的宝贝疙瘩,是你看着长大的小管家!

  他依赖你,信任你,你不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游”就推开他,让他难堪!

  对,就当不知道!

  一定是梦游!

  一定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以后……以后晚上多注意点就是了……

  我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惊疑和那丝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看着身边睡得香甜、毫无防备的祁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和……纵容。

  只是从那天起,每当夜深人静,感觉到身边那人再次“梦游”般凑过来,那温热的、带着占有欲的吻落在我的皮肤上时,我都会紧紧地闭上眼睛,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心里默念:

  他是梦游……

  他需要安全感……

  不能吓到他……

  踹下去就完了……

  忍忍就过去了……

  叫醒梦游的会吓到的……

  就这样,我靠着那套“梦游理论”把自己糊弄了好几年。

  祁炎那小子也真是配合,每次都装得像模像样,闭着眼,小动作不断,亲得我脖子锁骨那叫一个狼藉。

  我一边僵着身体装死,一边在心里疯狂刷弹幕:他是梦游!他是梦游!他需要安全感!踹下去他就完了!吓醒他更糟!忍!祁烙你是个忍者!(╯‵□′)╯︵┻━┻

  直到后来,小屿那边开始不对劲了。

  不是小打小闹,是直接徒手拆零件的那种狠戾,杀了个不长眼霸凌他的,血腥得让人头皮发麻。

  再后来,这小子更是野了心,开始在各地搅风搅雨,明里暗里整合势力,手段又狠又辣,跟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完全是两个极端。

  我和祁炎瞬间成了专业的“善后组”,擦屁股擦得昏天暗地。

  那段日子,真特么不是人过的。

  白天要处理公司那一大摊子破事,应付董事会那群老狐狸的白眼;晚上要焦头烂额地处理小屿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尸体,抹除痕迹,打通关节,封锁消息……感觉每天睁眼闭眼就是各种需要“消失”的人和事。

  累,是真的累,感觉灵魂都被掏空了。

  回到那张大床上,我和祁炎基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沾枕头就睡,断片得比谁都快。

  奇怪的是,自从小屿开始搞大动作,祁炎那“梦游症”好像也神奇地痊愈了?

  脖子上一片清净,再也没出现过可疑的草莓印。

  我猜,大概是他操心善后的事,压力山大,没什么精力“梦游”了吧?

  挺好,我心里还暗自松了口气,感觉肩上莫名其妙少了个负担,虽然这负担带着点诡异的痒意?( ̄w ̄)。

  看着小屿那小子在血与火里飞速成长,祁家也确实在他的“努力”下势力范围疯狂扩张,虽然方式比较……嗯……费人命,但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要的是掌控,是绝对的话语权,大概只有那样才能填补心里失去母亲的那个黑洞。

  他想当王。

  我这个当哥哥的,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兜住他的底,给他需要的支持和空间,而不是站在道德高地上去指责他“不该这样”。

  守护他,比讲那些苍白的大道理有用得多。

  时间过得飞快,好像就在处理小屿那些惊涛骇浪的事件中,四五年就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小屿的“王国”终于趋于稳固,像个浑身是刺但也坚不可摧的堡垒。

  我和祁炎这“善后二人组”也总算得了喘息的机会。

  日子难得太平下来,不用再担心睡到半夜被电话吵醒去处理“突发事件”。

  我本以为吧,祁炎这小子,长大了,个子蹿得比我还高,快一米九五大高个,在公司处理事情也雷厉风行,一副沉稳可靠的模样。

  按说这粘人属性也该收敛了吧?

  结果呢?

  好家伙,刚安定没几天,这厮就又旧事重提,眼巴巴地拽着我的袖子:“烙哥哥,好久没出去好好吃饭了,我知道新开了一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