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床上一对人,床下一对人-《强取豪夺,臣妻的孕肚藏不住了》

  长公主穿着一件绯红色喜鹊登枝锦衣,一色的宝石镶嵌,贵重而高雅。

  脸上画着花影妆,双颊嫣红如花,似含春的新妇。

  整个人光彩夺目,神采飞扬。

  作为女主人,她长袖善舞,如蝴蝶一般四处周旋,所到之处,一片笑声。

  任谁说,都会夸长公主一句热情好客。

  可在这谈笑风生之中,娥凰却瞧出一些端倪,长公主眼睛不时会往男席上瞄两眼,那方向,却不是驸马所在。

  娥凰嘴角噙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直到长公主以醉酒为名离开席上,她也带着琥珀悄悄跟了上去。

  屋内,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交叠在一起。

  窗外蝉声阵阵,却掩盖不住那欢愉的声音。

  似乎已达到忘我的境界,娥凰蹑手蹑脚走进去,都丝毫没有发现。

  一地的凌乱,衣服扔的到处都是,足以让人想象是有多急迫。

  上一世,就在这场宴会上,娥凰无意中撞见了长公主的奸情。

  她跪在地上求长公主饶命,发誓绝不会把这件事外传。

  长公主当时笑着放了她。

  可当夜,她就将她召进公主府,让人摁着她,给她灌下一杯酒。

  她说,只有哑巴和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那酒一进嗓子,就跟火烧一样,让人痛不欲生。

  即便是此时,稍稍回忆一下,嗓子间都带着一股灼热感。

  透过屏风和重重叠叠的幔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床上翻滚的两道身影。

  男人是礼部尚书裴远道。

  相貌极好,年轻时在京城就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四十多岁,就坐上尚书之位,也是因为长了一副好皮囊。

  刚步入仕途,就被溧阳大长公主看上。

  溧阳大长公主,是老皇帝的亲妹妹。

  她比裴远道年长十岁,老妻少夫,并不多见。

  论起来,长公主还要叫裴远道一声姑父哪!

  刚才娥凰亲眼瞧见,有个丫鬟将一张信纸悄悄塞进长公主手里,可娥凰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难道过来的时候,被她给扔了?

  正一筹莫展之际,她忽然瞥到床边上散落着一件衣服,那衣服下面掩住半张纸,应该就是!

  娥凰跪在地上,半趴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爬过去。

  连呼吸都屏息着,生怕惊扰着床上的两个人。

  快了……快了……

  她指尖轻轻的刮在衣服上,床上的人突然动作一停。

  娥凰呼吸骤然一停,想都没想,一骨碌滚进床上。

  昏暗中,她的鼻子结结实实撞上一面带着温度的墙上,痛的她眼中一酸。

  电光火石之间,娥凰瞳孔猛然紧缩,她清楚的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和微微的起伏。

  她猛然抬头,几乎要尖叫出来。

  对方却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半个身子欺上,令她连挣扎都不得。

  “别出声。”他贴在她耳边,声音几不可闻。

  娥凰点点头,这才松开手,给了她喘息的空间。

  他在上,她在下。虽然他蒙着面,但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娥凰再熟悉不过。

  竟然是他!

  宇文肆!

  “嗯~~你干什么停了~~”长公主娇吟的声音透过床板传递下来。

  裴远道一把掀开床帏,他动作太大,挂在床边的那件衣服顺着力道飞到一旁。

  他向外环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吓得长公主立马坐起身来,警惕的看着四周,“你别吓我!”

  她推着他,“快去看看。”

  娥凰心脏狂跳,宇文肆压在她身上,密不透风,她亦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砰砰砰砰撞击着她的胸膛。

  她不会认为宇文肆是趁机轻薄她,他这个人不近女色,以前她多番引诱他都无动于衷,唯一的一次,还是她霸王硬上弓。

  可如此近的距离,近的连呼吸都交叉在一起,还是让她的心跳加速,仿佛就要喷之欲出。

  她却不敢动,生怕一个小小的动作,会让上面的人有所发觉。

  裴远道找了一圈,“没有人。”

  “没有?看看床下!”

  娥凰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宇文肆。

  “……”怎么办怎么办!!!

  可对方却只是挑了下眼角,带着一抹戏谑的坏。

  “要是让人发现本王和你躲在床下,你猜颜少卿会是什么反应?”他声若蚊蝇。

  娥凰闭上眼睛。

  不理会他这恶臭的问题。

  心里只道:完了完了。

  看来她今日又栽在这了!

  忽然,一声猫叫响起,正要俯下身子的人突然动作一顿。

  “原来是猫啊,瞅你,大惊小怪!”长公主嗔了一声,一把将人拽到床上。

  床板上重重往下一压,“我这不是谨慎些嘛,你也知道溧阳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我和你干这事,还不得闹翻天啊!”

  “我不管,我刚来了兴致,就被你一惊一乍弄没了,你得多陪我一会儿。”

  “好,我今天一定好好满足满足你……”

  床板嘎吱嘎吱声,和唇舌之间吐沫交换的声音融合在一起。

  没几下,两人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娥凰整张脸涨的通红,还能有什么事比现在尴尬?

  宇文肆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根上,嘴角微微一弯,发出一声哂笑。

  娥凰心头一怒,一拳将他推开。

  然后快速滚到床边,看床帏已经落下,这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下爬出去。

  也不管还藏在床下的宇文肆。

  或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惹上这样的癖好。

  变态!

  她捡起地上的纸条,又看见搭在屏风上面的男人腰带。

  上前一拽,屏风发出“咯”的一声晃动。

  “有声!”

  身子一僵。

  “回来!”

  松了口气。

  娥凰赶快从房间里出来,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喘上一口大气。

  好险好险!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笨手笨脚的!

  差点让人抓住个现行。

  还碰上宇文肆!

  他不会以为她也有这样的癖好吧?

  娥凰心烦意乱,脸颊发烫,胡思乱想一阵后,使劲晃了晃头。

  不想了不想了。

  “刚才是你学的猫叫吗?”娥凰问向琥珀。

  琥珀茫然,“什么猫叫?”

  娥凰摇摇头,兴许真是猫叫吧。

  真应该感谢那只猫。

  娥凰把腰带和纸条给了琥珀,让她装扮成个小厮,偷偷给溧阳长公主送去。

  不用多说什么,就说是有人交给她的。

  娥凰和琥珀一前一后回了席,这会儿席上多了一个人。

  朝华等一干贵女都围在她身边,那人穿着一件黑边大红色窄袖锦衣,头上没有堆云的首饰,只简单用金冠扎了个马尾,干净利落。

  长得不是多好看,但英姿飒爽,不似京中这些娇滴滴的闺秀们,别有一番风姿。

  见娥凰看过来,女子也不约而同看向她。

  四目相对,时间有一瞬间的静止。

  朝华笑得意味深长,拉着那女子亲切道:“青妩姑娘,四舅舅把你从边关带回来,又一直住在他府上,怕不是要娶你做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