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罪证罄竹难书!-《大明:朕即天意,手搓神话大军》

  朱由校脸上的笑意,愈发和煦。

  他甚至亲自走下御阶,将哭得最凶的德王朱常洁扶了起来。

  “王叔快快请起。”

  “诸位王兄也快请起。”

  “你们这般,岂不是折煞朕了?”

  他的声音温和,动作亲切,仿佛真的是一个体恤长辈的晚辈。

  下方的藩王们一看这架势,心中更是大定。

  成了!

  这位年轻的天子,果然吃这一套!

  “谢陛下!”

  众人纷纷起身,一个个脸上还挂着“悲戚”的表情,眼中却已满是贪婪的精光。

  朱由校拉着德王的手,回到了龙椅旁,竟让他坐在了离自己最近的锦墩上。

  “王叔受苦了。”

  “朕知道了。”

  “朕都明白了。”

  朱由校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愧疚”。

  “是朕的不是,光顾着处理国事,却忽略了自家的亲戚。”

  “让诸位王叔王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下方的藩王们一个个心中舒坦无比。

  还是自家人好说话啊!

  “陛下言重了!”

  “我等身为宗室,自当为陛下分忧!”

  “只是……这日子实在是……”

  他们嘴上说着客套话,却还是不忘再卖一波惨。

  “朕懂。”

  朱由校重重地点了点头,打断了他们。

  他环视一周,看着殿内这群脑满肠肥的“亲戚”,脸上的笑容,灿烂到了极点。

  “既然诸位亲戚的日子,都过得如此艰难。”

  “那朕今日,确实是要给诸位王叔,送上一份大礼。”

  大礼!

  这两个字,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所有藩王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满怀期待地看着朱由校。

  朱由校拍了拍手。

  “魏忠贤。”

  “奴婢在!”

  魏忠贤迈着小碎步,从殿外走了进来,躬身候命。

  朱由校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把朕为诸位王爷准备的‘礼物’,都呈上来吧。”

  魏忠贤直起身子,那张老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森然的笑意。

  他对着殿外,尖着嗓子喊道:“传——!”

  话音未落。

  “哐当!”

  奉天殿那厚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数十名身穿黑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们手中,没有捧着金银珠宝,也没有托着绫罗绸缎。

  而是抬着一个个沉重的红木箱子。

  “砰!”

  “砰!”

  “砰!”

  十几口大箱子,被重重地放在了大殿中央,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了。

  那些藩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们看着那些面色不善的锦衣卫,又看了看那些来历不明的箱子,心中同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德王朱常洁更是眼皮狂跳,他强笑着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朱由校没有理他。

  他只是对着魏忠贤,淡淡地抬了抬下巴。

  “念。”

  “奴婢遵旨!”

  魏忠贤从袖中掏出一份厚厚的卷宗,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特有的,阴柔而尖锐的声音,朗声念道:

  “德王朱常洁,于彰德府,侵占民田三万七千亩!”

  “私开铁矿七座,年入白银三十余万两!”

  “府中家仆奴役,多达三千余人!”

  “其子朱慈炯,强抢民女一十三人,致死三人!”

  魏忠贤每念一条,便有一名锦衣卫上前,打开一口箱子。

  里面,不是金银,也不是珠宝。

  而是一本本厚厚的账册,一张张画着押的田契!

  德王朱常洁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指着那些账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污蔑!陛下!这是污蔑啊!”

  他猛地跪倒在地,朝着朱由校疯狂磕头。

  朱由校看着他,笑了。

  “王叔别急。”

  “朕的礼物,还没送完呢。”

  魏忠贤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

  “庆王朱由橚,于卫辉府,兼并土地两万九千亩,致使流民上万!”

  “瑞王朱常浩,于汉中府,私自贩卖官盐,牟取暴利!”

  ……

  一条条罪状,从魏忠贤的口中念出。

  一口口箱子,被接连打开。

  每一条罪状,都有着如山的铁证!

  那些刚刚还在哭穷卖惨的藩王们,此刻一个个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骨头的烂泥。

  恐惧,如同无形的绞索,死死地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他们终于明白。

  这哪里是什么家宴!

  这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一场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断头宴!

  “陛下!饶命啊!”

  “臣等知错了!”

  “看在同是太祖血脉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求饶声,哭喊声,再次响彻大殿。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表演,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朱由校缓缓站起身。

  他一步步走下御阶,来到这些瘫软在地的“亲戚”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再无一丝温情,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太祖血脉?”

  朱由校嗤笑一声。

  “你们也配提太祖爷?”

  “太祖爷分封尔等,是让尔等为大明藩篱,镇守四方!”

  “不是让你们趴在大明的身上,吸食民脂民膏,做一群脑满肠肥的猪!”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德王朱常洁浑身剧颤,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无幸免的可能。

  一股疯狂的怨毒,自他心中涌起。

  “朱由校!”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地咆哮道。

  “你别忘了!我们是宗亲!是你的长辈!”

  “你如此对待我们,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就不怕史书骂你是个刻薄寡恩的暴君吗?”

  “暴君?”

  朱由校笑了。

  他笑得很开心,也很残忍。

  “王叔,你好像还没搞清楚一件事。”

  他缓缓蹲下身,凑到德王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史书,是胜利者写的。”

  “而朕,就是那个胜利者。”

  德王朱常洁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

  朱由校直起身子,不再理会他。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瘫倒在地的宗室成员,声音陡然提高,如同九天之上的雷鸣!

  “你们以为,侵占民田,鱼肉百姓,就是你们最大的罪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