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隋唐风云之高适-《皇朝秘闻录,不!是野史秘闻录》

  唐开元十九年(公元731年),河南商丘的梁园麦地里,三十岁的高适正帮着老农张阿公收割麦子。正午的太阳晒得地面发烫,他额头上的汗滴进泥土里,却仍笑着把割好的麦子捆得整整齐齐。彼时的他,虽已写下“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的诗句,却还是个连生计都要靠帮人干活维持的落魄书生。正史里只记他“少孤贫,客游梁宋,耕钓为生”,可那些藏在野史里的故事——从麦田里的侠义,到边塞的热血,再到战乱中的担当——才真正勾勒出这个“大器晚成”的诗人,如何从梁宋的田埂走向大唐的诗坛与朝堂。

  高适出身渤海高氏,却自幼丧父,家道中落,靠母亲缝补度日。野史里说,他十五岁时在商丘的书铺里偷看书,被掌柜发现,本以为会被赶走,掌柜却见他看得入迷,便说:“你若能背下这卷《汉书》,以后便常来读。”高适竟真的用三天时间背了下来,掌柜叹道:“这孩子有股韧劲,将来必不一般。”后来他没钱买纸墨,就用树枝在地上写诗,母亲见了心疼,把陪嫁的银钗当了,给他买了纸笔,他却把纸裁成两半,一半写诗,一半抄书送给穷人家的孩子——这份早年间的善良,成了他一生不变的底色。

  二十岁那年,高适曾去长安求仕,却因不肯给权贵送礼,连吏部的门都没进去。野史里说,他在长安的客栈里住了三个月,盘缠花光,只能靠卖诗换酒。有次遇到一个叫李九郎的乐师,听他唱自己写的《行路难》,当即拿出银子接济他,说:“你的诗里有骨气,不像那些只会奉承的酸文人。”高适不肯白受恩惠,便为李九郎写了十首乐府诗,后来这些诗被谱成曲子,在长安的酒肆里传唱,连唐玄宗都曾听过——只是那时没人知道,这些曲子的作者,是个连官都没当上的穷书生。

  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高适在梁园遇到了李白和杜甫。正史里记他们“同游梁宋,酣歌纵酒”,野史里的场景却更鲜活:三人在梁园的酒肆里,李白一杯酒下肚,便挥笔在墙上写下“黄河之水天上来”,杜甫则轻声吟哦“会当凌绝顶”,高适却拿起笔,在旁边写了句“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李白见了,拍着他的肩说:“高适兄,你的诗里有刀光剑影,不像我们,只写山水风月。”高适笑道:“我若有机会去边塞,定要写出更壮烈的诗来。”那次同游后,三人约定“他日功成名就,再聚梁园”,只是后来安史之乱爆发,这个约定终究没能实现。

  四十岁那年,高适终于等到了机会——河西节度使哥舒翰的幕僚路过梁宋,看到他写的《蓟门行五首》,觉得他不仅有文才,更有军事谋略,便推荐他去河西参军。野史里说,他去边塞的路上,遇到一支被吐蕃部落刁难的商队,商队的货物被扣留,还被索要重金。高适见状,便找到部落首领,用吐蕃语吟了首自己写的诗,诗里说“汉蕃本是一家亲,何必刀兵相向行”。首领见他懂吐蕃语,又有诚意,便放了商队,还送了他一匹骏马——这匹叫“踏雪”的马,后来陪着他在边塞征战多年,成了他的“老伙计”。

  到了河西后,高适没有像其他文人那样只做文书工作,而是常跟着士兵一起练兵、巡逻。正史里记他“熟悉边事,颇知军务”,野史却藏着更具体的细节:有次冬天巡逻,他看到一个士兵冻得没了知觉,便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给士兵穿上,自己却裹着破旧的披风。士兵们感动不已,都愿意跟他交心,把边塞的疾苦、将领的腐败都告诉了他。有天夜里,他在军营里听到士兵们唱着凄凉的歌谣,又看到将领们在帐内饮酒作乐,当即写下《燕歌行》,其中“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两句,后来成了流传千古的名句——据说哥舒翰看到这首诗后,特意把将领们叫来训斥,还减免了士兵的劳役。

  安史之乱爆发后,哥舒翰兵败潼关,唐玄宗逃往蜀地,高适却带着残兵辗转投奔唐肃宗。正史里说他“献策平叛,深得肃宗信任”,野史里却写了他“单骑劝降”的故事:当时叛军将领李归仁占据陈留,高适知道李归仁本是汉人,只是被安禄山胁迫,便单枪匹马来到陈留城下,对着城上喊:“李将军,你本是大唐子民,为何要助纣为虐?如今肃宗皇帝在灵武登基,正招募忠义之士,你若归降,既往不咎!”李归仁听了,又看到高适身后的残兵虽少却士气高昂,最终打开城门投降——这件事让肃宗对他刮目相看,当即任命他为御史大夫,让他参与平叛。

  至德二年(公元757年),高适奉命镇守扬州,当时扬州遭遇蝗灾,又逢战乱,百姓颗粒无收。正史里记他“开仓放粮,安抚灾民”,野史里的细节却更动人:他把自己的俸禄都拿出来,买了粮食分给灾民,还亲自带着官员在田间灭蝗。有个叫王小二的孩子,父母都在战乱中去世,高适便把他带在身边,教他读书写字。后来王小二长大,成了扬州的小吏,始终记得高适的教诲,为官清廉——这种“以身作则”的影响,比任何政令都管用。

  晚年的高适,官至刑部侍郎,封左散骑常侍,却始终保持着朴素的生活。野史里说,他在长安的宅院里没有假山花园,只有一块种着蔬菜的田地,每天退朝后,他都会去田里干活。有次户部侍郎来拜访,看到他穿着粗布衣裳在浇菜,惊讶地说:“高大人,您如今是朝廷重臣,怎么还自己种菜?”高适笑道:“我早年在梁宋种地,习惯了。再说,自己种的菜吃着香。”他还把自己的俸禄大部分都捐给了家乡的学堂,让穷人家的孩子能读书——商丘的百姓为了感谢他,在学堂旁建了座“高公祠”,每逢他的生日,都会去祭拜。

  永泰元年(公元765年),高适在长安病逝,享年六十二岁。正史里说他“赠礼部尚书,谥曰忠”,野史里却藏着个感人的结尾:他临终前,让家人把自己在边塞时用的那支笔、那本《燕歌行》的手稿,还有“踏雪”马的马鞍都放在身边。他握着儿子的手说:“我这一生,没什么大本事,只是写了些诗,打了些仗,对得起大唐,对得起百姓。你以后若为官,要记住‘为民’二字;若为文,要记住‘有骨’二字。”说完,便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正史里的高适,是唐代边塞诗的代表人物,是“高常侍集”里的壮怀激烈,是安史之乱中的忠勇之臣;而野史里的高适,却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侠者”——他会帮老农割麦,会救商队于危难,会把棉衣给士兵,会把俸禄捐给学堂。他的诗里有边塞的风沙,有士兵的疾苦,有百姓的期盼,更有他自己的赤子之心。

  如今,在河南商丘的梁园遗址旁,仍有一块刻着“高适耕钓处”的石碑;在甘肃河西的边塞古道上,偶尔还能听到当地百姓传唱他写的诗;在他的故乡河北景县,还有人记得他“大器晚成”的故事。人们记得的,或许不是他官至侍郎的风光,而是他诗里的骨气,是他骨子里的侠气,是他一辈子都没忘的“为民”二字——这才是高适,一个藏在野史里,却比正史更鲜活的诗人、战士、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