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四合院:公审秦淮如搞破鞋,游街》

  22

  “您让我去找我爸要也行,他就算没有,出去借也能给我凑上。不过您得立个字据,以后让阎解成把我爸当亲爹养,我们的孩子也得跟着姓于……”

  阎阜贵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于莉这话什么意思?

  就差明说让阎解成当上门女婿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阎阜贵的脸往哪儿搁?

  “行了别说了!解成,事关你前途,爹砸锅卖铁也帮你。下午我就把自行车卖了,三百块一分不少你的!”

  “往后咱家就是三个职工,日子在四九城也算顶好的,没两年就能红火起来。”

  “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让人看笑话。”

  阎阜贵望着被他擦得锃亮的自行车,哭丧着脸说道。

  他心心念念好几年的自行车……

  刚咬牙买回来,还没骑过瘾,就得卖了。

  这些日子,他待这车比待媳妇还上心,早中晚各擦一遍,亮得反光。

  这就没了?

  哎,算了。

  等媳妇和老大工作稳定了,再买一辆就是了。

  听阎阜贵同意出钱,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这才露出笑容。

  这样才对嘛。

  儿子找工作,当父亲的一点钱都不出,实在说不过去!

  于莉也不是好惹的,她早就想好了,要是公公真的一分钱都不愿意掏,那她就真的说到做到,明天就带阎解成回娘家当上门女婿。

  老于家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要是她带个上门女婿回去,父亲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幸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就在阎家大人其乐融融、欢欢喜喜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老二阎解放悄悄溜了出去。

  阎解放比阎解成小十来岁,是建国那年生的,今年刚十三岁,正是要面子的时候。

  他出了门,直奔刘家。

  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好哥们刘光天炫耀了。

  他哥哥以后不再是扛大包的,而是跟着李大科长做事的大人物。

  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脸上有光。

  这么威风的事,肯定要出去说道说道。

  以前刘光天没少拿他父亲跟着李进阳混、还当上副主任的事在他面前显摆,如今总算轮到他了。

  “什么!!”

  听明白怎么回事后,刘光天也羡慕得不得了。

  他和阎解放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越说越激动,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捷径。

  以前他俩就想当李进阳的“小弟”,主动自荐了好几回。

  可李进阳哪有空理两个小孩,所以一直没成功。

  这次,他们总算看到了希望!

  原来只要让一大爷不痛快,就能讨李进阳喜欢?

  对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这简直太容易了。

  十二三岁,正是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年纪,天底下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

  “光天,你说咱们该怎么干?我太期待喊李科长大哥的那天了!要不咱们找机会套一大爷麻袋,揍他一顿?”

  “解成,我觉得这样不行。”

  刘光天浑身一激灵,连忙摆手:

  “你爹是工人,也没怎么挨过揍,你不清楚他们力气多大。就算咱们真把麻袋套上一大爷头上,估计也打不过他。”

  “万一没偷袭成,反倒被他揍一顿,岂不是让李进阳瞧不起?以后还想跟他混,肯定没指望了。”

  “我觉得,头一回干必须十拿九稳,可以先挑软柿子捏……”

  阎解成越想越觉得刘光天说得对。他在家挨的打没刘光天多,做事容易头脑发热。

  “行,我都听你的。只要能像大哥那样跟着李进阳混就成。认了这个大哥,看学校里谁还敢欺负我,说不定连校长都不揍我了!”

  两个小崽子商量来琢磨去,还真搞出个像模像样的计划。

  说起来也简单,分两步走。

  第一,先挑打得过的下手——揍棒梗。李进阳也讨厌贾家,揍棒梗效果应该差不多。

  第二,恶心易忠海。打是打不过一大爷,但恶心他肯定没问题。

  论起恶心人,小孩法子可多了。他们决定往易忠海家烟囱里塞粪包。

  等他家一做饭,烟一熏。

  那味道光想想就带劲……

  不拆烟囱的话,那味儿十年八年都散不掉,往后他家做啥饭都像在吃屎。

  “解成,这是咱俩的秘密,谁都不能说。等干出点成绩来,再告诉李进阳,他肯定对咱们刮目相看!”

  “好!一言为定!”

  ……

  “嘶!”

  倒座房里,易忠海猛地一哆嗦,左眼皮跳个不停,手里的茶缸差点摔了。

  “老易,咋了?”

  “你别生气,要是气坏身子,这个家可怎么办……”

  一大妈正忙前忙后收拾,看见易忠海脸色难看,擦擦手担心地问道。

  其实她嘴上这么劝,自己心里又何尝不难受?

  以前就算没孩子,可易忠海是八级工,又是院里一大爷,谁不敬着?家里日子过得也算顺心。

  如今这光景……

  竟落得连个家都没了。

  住在这倒座房里,哪还像个过日子的样子。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抬手擦泪。

  聋老太太在一旁也连连叹气,整个人看着都憔悴了许多。

  她年纪大了,比一大妈更怕住这倒座房。先不说住得多憋屈,万一哪天有个三长两短,走了连停灵的地方都没有。

  死都没个合适的地方……

  在四九城里,怕是头一遭了吧。

  她抿了抿嘴,想了想,开口劝道:

  “忠海,咱们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今天的事你还没看明白吗?阎解成就是故意跟你过不去!”

  “咱们没招惹他,他却主动找上门来,图什么?不就是想在李进阳那小畜生面前表现吗!”

  “阎解成,是把欺负咱们当成他的敲门砖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往后院里的小辈要是跟着学……”

  聋老太太这一提醒,易忠海猛地警醒。

  脸色顿时更加阴沉。

  之前光顾着生气,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要真是这样……

  往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行了,家里的,别收拾了。晚上我去买点酒菜,咱们去何大清家吃饭。你去叫上贾嫂子他们,得一起商量个对策。”

  “不把李进阳赶出这个院子,咱们往后就别想安生。”

  “这回不管花多大代价,我都得想办法把他弄走!”

  见易忠海重新振作起来,一大妈欣慰地点了点头。

  只要老易没被打垮,就还有希望。

  很快,一下午过去。

  到了饭点,易忠海提着些油炸点心和半瓶酒,来到了何大清家。

  “老何……”

  “先进来坐吧。”

  刚坐下没多久,贾张氏和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走进来,秦淮如带着几个孩子也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傻柱和他父亲就端了四五盘菜上桌。

  几家人围坐在一起。

  易忠海憋了一肚子气,二话不说先灌了三杯,脸涨得通红,眼里全是愤恨。

  “一大爷,慢点喝,哪有这么灌的!”傻柱赶紧拦住他。

  何大清叹了口气,劝道:“老易,先吃点菜,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两人劝了好一阵。

  虽然他们也觉得易忠海活得憋屈,但语气还算平静。

  毕竟被赶到倒座房的不是他们父子,没法真正体会那种滋味。

  可易忠海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傻柱炸了。

  易忠海抬起发红的眼睛,说:“杨厂长的秘书告诉我,许大茂那事办不成了,杨厂长不想得罪李进阳。”

  “为了表示歉意,杨厂长给了我五十块钱,大清,这钱你收下吧。”

  “许大茂害了傻柱的仇,算了吧!”

  “淦!这孙子耍我们玩!”

  傻柱气得跳起来,差点把桌子掀了。

  何大清也气得满脸通红。

  嗯……

  有人比他更倒霉。

  易忠海的心情,一下子舒坦多了。

  人难过的时候,谁劝都没用。

  根本听不进去。

  憋屈的心情,哪是几句安慰话就能平复的?

  易忠海也一样,谁劝都没用。

  可等他说完,看到傻柱父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心里顿时舒服了。

  “哎,大清,傻柱,我斗不过李进阳,你们也斗不过,都认了吧。”

  “咱惹不起他,就得调整自己的心态,人总得活下去。你们看我,就算被赶到倒座房,不也咽下这口气了……”

  “……”

  何大清赶紧伸手拦住他,着急地说:“老易,现在先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你快仔细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也紧跟着催促:“对,一大爷,赔五十块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吧?”

  易忠海不慌不忙地喝了口酒,心情舒畅,这才慢慢解释起来。

  其实,事情还得从之前那场说和的酒局说起。

  杨厂长吃了那么大的亏,连宣传科长的位置都丢了,怎么可能不吸取教训?

  他原本是打算兑现之前答应易忠海的条件——当然,前提是代价不能太大。

  可稍微一查,就发现许大茂和李进阳的关系,比他想的还要近。

  而且最近几个月,许大茂好像被李进阳派到大王庄办什么事,两人走得特别近。

  这种情况……肯定不能把许大茂派去那个偏远的公社了。

  万一人在那儿出了什么事,李进阳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到时候轧钢厂肯定又得闹翻天。

  谁都知道,李进阳那人是睚眦必报,一旦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

  在“得罪李进阳”和“得罪易忠海”之间,杨厂长一秒钟都没犹豫,果断把之前拍胸脯答应的事抛到了脑后,只让秘书去处理一下。

  他也没太当回事,转头就忘了。

  毕竟,易忠海一个普通老工人,也没本事把他手下的宣传科长送进局子。

  王秘书接了这差事,处理得还算过得去。

  为了维护领导的面子,还给了五十块钱。

  他觉得这个安排,易忠海应该懂分寸、知进退。

  而且,他还委婉地提醒易忠海:最好把之前的恩怨放下,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最重要的一点是——绝不能把领导牵扯进来。

  说白了就是:你们从没提过那个条件,我们也从没听过。

  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

  这么一来二去,钱最后到了何大清手上。

  “喏,钱在这儿,收好。”

  易忠海把五张十块的票子摆在桌上,推到何大清面前。

  砰!

  傻柱一巴掌拍得桌子直晃,气得嘴唇发抖:“杨厂长这算什么意思?我被许大茂害成这样,就值五十块钱?”

  “他还让我把仇忘了?他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