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指挥使大人大晚上的又在撩人了12-《打脸狂魔甜又撩,主神宠不够》

  他掀开被子,翻身进了被窝,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他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困了,眯会儿。”

  傅景深俯下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睡吧,我进宫一趟,你那披风我摸了摸,不是很暖,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新的披风,你出门时记得披上。”

  季月丞轻点下头,闭眼睡了过去。

  傅景深踩着玄色的官靴,大步出了房间。

  ........

  皇宫。

  傅景深端坐在案牍后,单手撑头,看着忙碌得头都没空抬起来看他一眼的皇帝叔叔。

  “今日太阳从西边升起不成?堂堂指挥使大人终于得空来朕这皇宫了。”

  皇上阴阳怪气道。

  傅景深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皇上暗暗咬牙:这小兔崽子,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皇上一甩毛笔,怒瞪着傅景深,咬牙道:“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景深叹了口气,苦大仇深道:

  “叔叔,城外的难民越来越多了,文武百官天天吃喝玩乐,却愣是想不出一点办法,再这样下去,您这个皇帝的位子都要坐不稳了。”

  说起这个,皇上也甚是苦恼,他叹了一口比傅景深还要长的气。

  “国库空虚,往后朝着大邑来的难民只会越来越多,朕收到消息,不止翼州、汉城大雪不停,淮州更是出现了严重的雪崩,一夜之间百姓死伤无数。”

  “每日施粥治标不治本,你可知,昨夜外头冻死了多少人,四个人,并且这个数据今日还在增加。”

  傅景深坐直身子,“叔叔,我这边倒是有个法子,就是需要叔叔的几句话。”

  皇上侧过头来,“什么话。”

  “难民进来京城后,不得作奸犯科,倘若犯事,无论案情大小,统统押入诏狱,并严禁给他进食。”

  皇上沉思了会,眼神锐利的望向傅景深:“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傅景深笑了笑,“果然瞒不住叔叔,月丞想要开个作坊,他打算雇佣难民。”

  不等傅景深把话说完,皇上就疑问出声,“一个作坊能容纳多少人?外头的难民可是有成千上万。”

  傅景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打开案牍上的地图,指尖划过距离京城最近的某个点。

  “把难民安置在源城,翼州、汉城、淮州都不平静,就算风雪停止,

  难民回去后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我打算把难民们安排进村民的家里,

  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开垦荒地,建造属于自己的房屋。”

  “你这个法子好是好,但会威胁到本土村民的利益。”皇上摇摇头,“只怕会引起更大的矛盾。”

  那些村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傅景深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全部事情都让我们来做了,还留着那些百官干什么。”

  皇上牙齿都咬碎了,“我就知道你这兔崽子找上门来就没好事,跟你那坑弟弟的爹娘一个样,好事你做了,骂名全让我这个皇上给旦了。”

  说好长大后,大哥继承皇位,弟弟当将军。

  结果可好,大哥带着心上人不说一声就抛下他这个弟弟去边关了。

  他就说嘛,突然半夜请他吃烧鸡,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京都受苦。

  现在年纪大了,还要替他那个大哥操心他儿子的事。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不行,我得把你爹娘叫回来,这个皇位也该轮到他来坐坐了。”

  皇上叉着腰,一脸不满。

  凭什么都是他在这劳心劳力。

  大哥就在边关潇潇洒洒。

  傅景深微笑脸:“叔叔,我爹来信说了,让你有空就多与皇后去散散心,别整天盯着边关。”

  皇上脸黑了一度,“滚!”

  傅景深嬉皮笑脸道:“好咧,臣这就滚,多谢皇上。”

  他披上披风,大摇大摆的走了。

  皇上在原地气了好一阵,还是宣殿外候着的侍卫进来。

  “把这个圣旨拿给傅景深,告诉他,事情没有办好,他和季月丞的婚期就无限延后。”

  让你看叔叔的笑话。

  侍卫躬身,连忙双手捧着圣旨就大跑着追上了宫门口等待的傅景深。

  “傅大人,皇上有旨。”

  傅景深眸光冰冷,周身冷峻如霜,拎着圣旨就上了马车。

  他回到指挥使府,派人把所有朝中大臣全部叫来了指挥使府。

  朝臣们这还是第一次被指挥使大人私下召见,一个个跨进指挥使府门槛时。

  冷汗都浸透了衣衫。

  一个个在朝中横行天下的大臣,此时跟在松石身后,好似哑了喉咙的鹌鹑。

  有大臣忍不住掏出一袋非常有分量的银俩,欲塞到松石手中。

  松石皱着眉头避开对方伸过来的手,冷冷道:“平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闻言。

  一个个竖着耳朵偷听的大臣们纷纷倒吸一口气。

  有些大臣忍不住反思起来,自己做过的亏心事,自首,总比祸及家人吧?

  松石浑然不觉自己的话给了大臣们错觉。

  众位朝臣随着松石跨进指挥使府的正厅。

  大臣们低着头,坐着正位的傅景深还未说话,双腿都开始颤抖了。

  “今日叫各位来此,不用本使多说,诸位应该都懂吧。”

  大臣们目光呆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

  他们的脑袋真的要不保了。

  户部侍郎咬咬牙,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率先站出来,“臣知错,臣不该在赈灾粮里,动了手脚,请指挥使大人息怒。”

  傅景深:?????

  松石一脸懵:????

  大臣们:好家伙,赈灾款都敢贪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傅景深只是顿了一秒,就明白了户部侍郎的意思,他幽幽的眼神扫过去。

  哪些人腿抖的厉害的,哪些人是装镇定的,哪些人是正派的。

  一个个在此刻无所遁形。

  傅景深心中冷笑一声,原本只想搜刮一些大臣们银俩的想法顿时改变了主意。

  他面不改色:“户部侍郎倒是诚实,听说你的独子正满十五,明年三月科举,他就要下场了吧?”

  户部侍郎心中一惊,额角溢出细密的汗水,他扑通一下跪地。

  脑门抵着冰冷的地面,连扣几个响头。

  “祸不及家人,臣愿把独吞的赈灾款三倍奉还,请大人放过犬子一命。”

  傅景深心中一笑,面上徐徐道:“三倍?”

  户部侍郎手心里攥着的汗湿了又干,闻言,忙不倏地道:“五...五倍...”

  他试探着抬头看了看傅景深的脸色,见对方依然不为所动。

  想到自己都五十高龄了,才有这么一个独子。

  咬咬牙,挤出一句话:“十倍。”

  “请大人饶过犬子一命。”

  众位大臣们:哦豁!!!户部侍郎家中余粮很多啊。

  户部侍郎顶着身后大臣们的视线欲哭无泪。

  “很好,户部侍郎可以回家了。”傅景深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笑意。

  户部侍郎松了一口气,还很识趣的表示,回去后立马亲自把银两送过来。

  大厅安静了一会,傅景深的目光就移到了剩下的呲着牙的大臣们身上。

  大臣们脸上的笑意一秒消失。

  一个个埋头苦思:我犯了啥事来着。

  有个别聪明的,想到了最近城外的难民,试探着道:

  “傅使大人,臣家中尚有四百斤粮食和五万银两,臣愿意为朝廷、为难民出一份力。”

  傅景深看了眼说这话的人,今年的新科状元。

  “嗯,松石,派人将新科大人护送回府。”

  新科状元暗暗松了口气,恭敬的弯腰:“臣谢过大人。”

  其余大臣纷纷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新科状元:人才啊!

  翰林大人率先出口,很是上道:“大人,为了大邑、为了难民,臣愿主动捐赠十万银俩。”

  傅景深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嗯,不错。”

  看到这里,其他大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上前一步。

  紧接着开口:

  “臣愿捐赠五万银两。”

  “臣愿捐赠八万银两。”

  ……

  傅景深站起身来,“本使就代城外的难民们多谢各位大人的慷慨解囊了。”

  众臣连忙躬身:“为国、为民,吾等当鞠躬尽瘁。”

  ……

  踏出大厅,浑身冷汗的百官们终于从死人堆里的恐惧中出来了。

  翰林大人朝着新科状元拱了拱手,“今日真是多亏你了。”

  其他同僚纷纷接口:“是呀,差点老夫这条命就搭在这了。”

  新科状元谦虚道:“哪里,下官只不过是侥幸蒙中罢了,哪比得过各位大人们的智慧。”

  “我听说,那城西边有人开了作坊,打算雇佣难民?是不是真的?”

  “咦?史官的消息还挺灵通啊,那你应该不知道,这开作坊的人是季家如今的小当家。”

  “不会吧,这季小当家到底是何等人物,听说咱们指挥使大人对他一见钟情?”

  百官们一步一挪的,闲聊着拐过大厅外的院子。

  就见走廊处走来一个矜贵淡雅的公子哥,一身月牙白的锦衣,五官精致宛若无瑕的白玉。

  走动间带着的慵懒清冷无不引人注意。

  百官们正眯眼打量着,就见正厅极速掠出一人。

  百官们瞪大眼睛,看着那人三两步跑到公子哥面前。

  脸上笑得一脸荡漾:“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先用点膳?”

  好家伙!

  这一脸温柔的不是他们那位指挥使大人是谁?

  众臣默契的对视一眼,默契的把身子往墙边挤。

  默契的竖起耳朵。

  “倒是有点饿了。”

  季月丞把手塞入傅景深温暖的掌心里,边走边说:“我等下还得去趟城西,你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天气越来越冷,傅景深瞧了眼季月丞身上的衣服,“又不带披风。”

  季月丞轻笑一声:“一时没想起来。”

  他看男人脸色微微绷着,撒娇似的晃了晃他手臂:“下次不会了。”

  傅景深脸上的表情这才舒展开来,他拉着季月丞来到暖房。

  紧挨着他坐下。

  没一会儿,松石就端来了膳食。

  挤在墙边的百官们就看着两人黏黏糊糊的吃完一顿膳食。

  御史大人忐忑开口:“我好像找到了指挥使大人的弱点?”

  新科状元挑眉:“你确定是弱点?而不是我们巴结的对象?”

  御史大人眼神一定,其他人也相继对视一眼。

  巴结,必须巴结。

  ........

  世子府。

  季雨繁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她脸色惨白,眼底都是红血丝。

  此时,候在门口的丫鬟端来一盏黑乎乎的汤药。

  “三姨娘,该喝药了。”

  “滚开!”

  季雨繁挥手将到嘴边的药强硬劈开。

  哐当一声,瓷碗应声而破,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季雨繁双手撑在床榻起来,她动了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的双腿。

  崩溃道:“世子不是让人去请太医了吗?太医呢,我的双腿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不甘心。

  凭什么让她穿来这个世界,却一点金手指都不给她。

  丫鬟低垂着头,眼神暗暗闪过一丝讽刺,“三姨娘,太医不是谁都能请得起的,要是传出去,这影响的可是世子的名声。”

  一个被季家厌恶,家族都不承认的女人,在这个府里能有什么出息。

  季雨繁霎时间抬起头来,她眼神凶狠的瞪着丫鬟,猛地一巴掌挥过去。

  “贱人,本小姐也是你能顶嘴的,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贱奴也敢在本小姐面前猖狂。”

  “本小姐再不济,也是季家的大小姐,更是世子的姨娘,你一个丫鬟,信不信我让世子把你发卖出去。”

  丫鬟被打懵了,她呆呆地捂着红肿的脸蛋,听见这话,才吓得双膝跪地。

  哭着求饶道:“三姨娘,奴婢错了,请姨娘饶命。”

  季雨繁冷笑地按了按太阳穴,“你去叫世子过来。”

  不多时,沐旭寅便衣装款款的过来了。

  他拧着眉头看了眼地上的汤药,声音微冷:“你伤了腿不喝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季雨繁费劲爬起来,她抓住沐旭寅的衣袖,“世子,求求你,为我请个太医好不好?”

  她绝不能当个残废,绝不能!

  沐旭寅看着抓着他衣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