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权力职场,明争暗斗!-《名义:正义化身,开局先拷侯亮平》

  前阵子涉外案件办得漂亮,还得了京城通报表扬,日子本该越来越轻松自在。

  此刻他正靠在椅背上,神情悠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让他心头一紧。

  应了一声后,一个中年法官匆匆推门而入。

  “院长,原大风厂厂长蔡成功来了,要告李达康。

  人在楼下闹,说要我们处理。

  不接状子就往京城送,还非要见您。”

  老院长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哪是什么申诉?

  分明是权力场里的明争暗斗。

  他最厌烦这类事,可偏偏躲不开。

  正要发作时,忽然眼神一转,反问了一句:

  “他是要见‘院长’?”

  那人一怔,随即点头如捣蒜:“对,一定要见!”

  没想到老院长反而松了口气,摆摆手道:

  “陈清泉现在也是院长,这种事找他去。

  以后这类麻烦,别再来烦我。”

  站在门口的中年人脸上肌肉微微一抽,却不敢多言,只低头应下,转身离开。

  而此刻的陈清泉,正戴着眼镜盯着电脑屏幕,专注研究一组人体摄影作品。

  不得不说,构图讲究、光影到位,水准相当专业。

  他一边看,一边暗暗点头,颇为欣赏。

  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吓得他猛一哆嗦,飞速关掉页面,清了清喉咙,强作镇定地应了一声。

  门开了,刚才那位中年人又出现了,语气依旧焦急:

  “陈院长,蔡成功在楼下闹,要告李达康,诉状已经送过来了,说咱们不收就直送京城。

  他要点名见院长,老院长让您出面。”

  陈清泉一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蔡成功?他当然记得。

  当初大风厂那桩案子,就是经他手判下来的。

  如今这人卷土重来,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可老院长话已出口,他再不愿也得接。

  只能硬着头皮点了头,声音发紧:

  “带他上来,我见!”

  嘴上说得果断,脸上也绷出几分威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早就乱了节奏。

  那人刚想再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转身下楼带人。

  而陈清泉独自坐在屋里,脑袋飞快运转:当年那案子有没有破绽?

  自己有没有留下把柄?

  尤其想到妹妹正是那时提了正处,这事更不能有半点闪失。

  正当他思绪翻腾之际,脚步声再度传来。

  中年法官领着蔡成功走了进来,略一躬身,便悄然退下。

  蔡成功抬眼一看屋里坐着的人,顿时一愣。

  眼前这位陈清泉,他印象太深了。

  当初法庭上一句话就能封住律师的嘴,手段凌厉,气场逼人。

  此刻再见,竟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

  这人太难缠,简直邪门。

  而陈清泉已然换上一副和蔼面孔,满脸堆笑,语气温和:

  “蔡厂长啊,快请坐,别站着。

  咱俩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

  此时的陈清泉,别的暂且不提,这份干劲还是拿得出手的,表现得相当到位。

  一个院长应有的姿态,他演得滴水不漏。

  这也正是他能被上级看重的关键所在。

  尽管他平日里闹过不少笑话,惹人非议,但不得不承认,专业上的本事确实在线。

  否则,老院长也不会把他列为重点培养对象。

  这种待遇,连许多资历更深的副院长都未曾享受过。

  而如今,吹气球(蔡成功)毫无悬念地得到了这份优待,原因何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有真本事。

  这一点,无可争议。

  听罢这番话,蔡成功的眉头稍稍松了些。

  只是“稍稍”而已——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对眼前的态度还算满意,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愿意摆出一副善意的姿态,已属难得。

  正因如此,他才略微感到一丝安心。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毫不拐弯地开口道:

  “陈院长,我今天来这儿,不是为了闲聊扯皮,我是要告李达康,京州的市韦书籍!这是我的诉状。

  您要是办不了,别耽误我时间,我立马飞京城去。

  这话您听明白没有?”

  蔡成功语速极快,像机关枪扫射一般。

  因为此刻时机紧迫,分秒必争。

  他需要的是效率,不是客套寒暄。

  所以他干脆利落,不留情面。

  对陈清泉而言,这种人最难应付。

  通常情况下,来访者都会先试探、软磨硬泡,只要能劝得住,基本就不会正式立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官场常态。

  可眼前这位,一上来就亮明底牌,不留退路。

  陈清泉心知肚明,只能稳住局面,继续发问:

  “蔡厂长,您先别激动。

  我知道您想告李达康,这事我心里有数。

  但具体缘由,我也得了解清楚。

  不能您说告谁,我们就立刻受理。

  您也清楚,司法程序讲的是证据和依据。

  您先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陈清泉语气平稳,条理清晰。

  一边安抚对方情绪,一边引导其陈述事实。

  既掌握了信息,又稳住了节奏。

  这一套应对方式,堪称典范,无论是调解纠纷还是处理信访,屡试不爽。

  而蔡成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听这话,直接把诉状拍在桌上,递了过去,随后坐下,直视对方说道:

  “陈院长,我就说一遍,您听着就行。

  您能立案,我现在就走;

  要是不立,我转身就订机票去京城。

  咱们先把话撂在这儿,其他再说。

  大风厂的事,是您判的案。

  那块地后来转给了山水集团,您清楚。

  名义上,我占着五成股份。

  我欠山水六千万,但这笔账远远不止这点数目。

  他们拿走了土地,理应补给我们差价,这点您知道。

  后来因为欧阳靖那件事,我被带走调查,刚放出来。

  可再回来一看,大风厂已经没了。

  那我的股份呢?就这么凭空蒸发了?

  就算当时企业资不抵债,可现在那片地市价暴涨,早就足以还清所有债务,甚至还有结余。

  我就消失了几个月,结果什么都没了?

  这不公平!而李达康趁机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大风厂彻底清算完了。

  这事我说不行,法律上也站不住脚!

  所以我必须告他——滥用职权!践踏我的合法权益!”

  蔡成功这番话极为讲究,避开了敏感点。

  他没提新大风厂的事——那是工人们用补偿款重建的,与他无关,他也不想沾上麻烦。

  他只抓住一点:那块地的价值足以翻盘。

  他的目标明确,就是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

  而陈清泉听完之后,脑袋顿时一阵发沉。

  这件事,说跟他没关系吧,其实也有牵连;

  说有关吧,又似乎早已盖棺定论。

  当初他的判决依据是按当时的土地估值结算尾款,可如今的地价早已天翻地覆,情况完全不同。

  更何况,在赵瑞龙出事之前,那块地就已经被退还,相关款项由油气集团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