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最后一次摸到那只马克杯时,指尖先触到的是杯沿的缺口——那是去年冬天她煮热可可时,没拿稳磕在大理石台面上撞出来的。杯壁残留的温度已经很淡了,像陈屿走之前留在玄关的最后一句话,散得比窗外的暮色还快。 她站在厨房中央,燃气灶上的水壶还保持着半开的状态,壶嘴凝着的水珠顺着壶身往下淌,在瓷砖上积成一小滩。陈屿总说她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