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实力巅峰-《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夜风刮过西郊,像谁在耳边冷笑。

  我站在旧墨祠外那块塌了一半的石碑前,掌心贴着断剑的锈刃。血刚流出来就被风吹冷,顺着剑槽往下淌,滴在碑文上。那字早磨平了,可血一沾上去,底下居然浮出几道暗纹——三道墨痕交叠成灯,和账册上的印一模一样。

  阿骨打蹲在五步开外,尾巴卷着油条,啃得咔哧响。他抬头看我:“昭哥,你真要进去?这地方连鬼都绕着走。”

  我没吭声,把剑往地上一插。

  锈壳“咔”地裂开,露出里面暗金色的纹路,像是活的一样,顺着剑身往上爬。眉心那道封印开始发烫,不是疼,是烫得发麻,像有人拿烧红的针往脑子里扎。

  系统弹幕唰地蹦出来:

  “警告:血脉共鸣强度超标!”

  “疯批值 100! 150!记忆碎片激活中——”

  我闭上眼。

  眼前炸开一片血月。

  焚天台又出现了。还是那个墨袍老者跪在地上,掌心燃着一盏蓝灯。他抬头看我,嘴角咧开,不是恨,是笑。像在等我回来。

  “你毁我门,我灭你轮回。”

  这话不是诅咒,是约定。

  我猛地睁眼,喉咙里一股腥甜。不是幻觉。那是我的记忆。前世的我站在这台上,一剑劈碎了那扇门。门后有东西在吼,声音能撕神魂。我没听,直接砸了。

  断剑嗡嗡震,像是认主了。

  “再来。”我咬牙,把血抹在眉心。

  封印裂了条缝。

  记忆洪流直接灌进来——

  我看见自己披黑袍,立于九霄之上,一念出,万城成灰;

  我看见自己和墨家先祖对轰三日,天地崩裂,最后他自焚封印,血化符咒烙我眉心;

  我看见……我根本不是被封印的魔尊。

  我是自愿封的。

  因为那扇门后的东西,比我还疯。

  系统弹幕快刷成一片红:

  “疯批值 200! 300!!”

  “宿主精神负荷98%,建议立刻停——”

  我直接在脑子里吼:“闭嘴!”

  血从鼻子里流下来,滴在剑上。

  锈壳全掉了,露出整把剑的真身——半截断刃,刃纹如血管,还在搏动。它不是死物。是活的。是我的一部分。

  阿骨打突然跳起来:“昭哥!你眼睛——”

  我抬手抹了把脸,掌心全是血。

  可我不怕。

  反而笑了。

  “他们等了三十年,就为了让我疯?”

  我盯着祠门,“那我今天,就疯给他们看。”

  话音落,疯批值直接飙到999。

  系统最后一行弹幕闪出来:

  “终极神通解锁——万象归墟。”

  我没动。

  可天地突然静了。

  风停了。

  树叶不晃了。

  连阿骨打嘴里那口油条渣,都悬在半空没掉下来。

  祠前那堆烧剩的香灰,本来早灭了,可这时“腾”地一下,火苗重新窜起,又瞬间熄灭。

  不是谁点的。

  是我让它“曾经燃过”,它就燃了。

  是我让它“现在灭了”,它就灭了。

  阿骨打嘴巴张得能塞进整根油条:“你……你刚才……”

  “别吵。”我抬起手,指尖划过空气。

  一道看不见的线被我扯出来,像是把现实撕了道口子。我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全是碎片,有我在焚天台挥剑的画面,有墨袍老者自焚的瞬间,有我小时候在楚家后院偷吃点心被狗追……全混在一起,像被人搅乱的录像带。

  “万象归墟。”我低声说,“不是改命,是重写。”

  不是魔法。

  不是神通。

  是我让“规则”变成我想的样子。

  火能倒着烧。

  人能倒着走。

  死人能眨眼睛。

  只要我说“它该如此”,它就得如此。

  阿骨打哆嗦着往后缩:“昭哥……你这不太对劲……”

  “对劲得很。”我收回手,天地恢复流动。

  风又吹起来,树叶哗哗响。阿骨打嘴里的油条渣“啪”地掉地上。

  他低头看了眼,又抬头看我:“你……你能让我这油条……再热一下吗?”

  我瞥他一眼,抬手。

  没火,没咒,什么都没做。

  可那根冷油条突然“腾”地冒热气,表皮重新变得金黄酥脆,像刚出锅。

  阿骨打一把抓起来,咬一口,眼睛瞪圆:“卧槽!这比茶馆现炸的还香!”

  “看见没?”我把断剑拔出来,插回腰间,“我不是魔法师。”

  “我是让魔法成立的人。”

  系统沉默了几秒,最后蹦出一行字:

  “警告:宿主已脱离系统可控范畴。”

  我没理它。

  低头看手。血还在流,可伤口已经开始自己愈合。不是恢复,是“它不该有伤”,所以伤就没了。

  阿骨打咽下最后一口油条,抹着嘴问:“昭哥,那咱们现在干啥?去把那守门人脑袋拧下来?”

  “不急。”我活动了下手腕,“他等了三十年,让他再等等。”

  “那……”

  “等疯批值攒满。”我笑了笑,“等我说句话,天塌地陷,都不带重样的。”

  阿骨打挠头:“可你现在不是已经无敌了吗?”

  “无敌?”我抬头看天。

  月亮被云遮了半边,像被谁咬了一口。

  “无敌不是不动手。”

  “是动手之前,对方已经输了。”

  我抬脚往祠门走。

  石阶上全是裂纹,一脚踩下去,碎石本该滚落。可我没让它落。

  石头就那么悬在台阶边缘,一动不动。

  阿骨打跟在后面,尾巴奓着:“昭哥,你这一脚……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狠?”我停下,“这叫热身。”

  祠门上挂着一把铁锁,锈得快断了。我伸手去推,没用力。

  门自己开了。

  不是被推开的。

  是我让它“门已开”,它就开了。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可我不需要光。

  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一座祭坛。

  一盏蓝灯。

  和一个等了我三十年的人。

  阿骨打扒着门框不敢进:“昭哥,里面……好像有呼吸声……”

  “有。”我说,“三十年前就该死的人,现在还活着,喘气不是很正常?”

  我迈步进去。

  脚刚落地,地面突然浮现一圈符文,幽蓝发亮。是阵法。想困我。

  我没停。

  一步踩上去。

  符文“啪”地碎了。

  不是被破的。

  是我不允许它存在。

  阿骨打在门口喊:“昭哥!小心!这阵法能锁神魂——”

  “锁不住。”我继续走,“神魂是我自己的。

  它归我管。”

  祭坛在最里面。

  蓝灯果然亮着。

  灯芯是根手指骨,还在微微颤动。

  一个灰袍老头跪在灯前,背对着我,左手少根小指。

  他听见脚步,慢慢转头。

  脸皱得像枯树皮,可眼睛亮得吓人。

  “你来了。”他声音沙哑,“比我想象的早。”

  “你等我,我还能不来?”我站在三步外,“墨家守门人,就这胆子?躲在祠堂里点根骨头灯,以为能困住我?”

  他没生气,反而笑了:“你不该来的。你一进来,门就醒了。”

  “门?”我抬手,指尖轻轻一划,“你说这扇?”

  祭坛后那堵墙“轰”地裂开,露出一扇石门。

  门上刻着三个字:逆命门。

  可我没让它关着。

  是我让它“门已开”,它就开了。

  门后一片漆黑。

  有东西在动。

  有东西在喘。

  有东西在……笑。

  守门人脸色变了:“你!你不能开——”

  “不能?”我跨过门槛,“我不仅开了。”

  “我还进去过。”

  他瞳孔骤缩:“你……你进过门?”

  “三十年前。”我盯着门后那团黑,“我进去,看了一眼,然后把它砸了。”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叫,扑上来:“你毁我宗门——”

  我没动。

  可他整个人突然定在半空,像被谁提着脖子吊起来。

  不是我出手。

  是我让他“你该停了”,他就停了。

  阿骨打冲进来,看见这场景,腿一软差点坐地上:“昭哥……你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离谱?”我回头看他,“这才哪到哪。”

  我抬手,对着那团黑。

  “你说你是命轮之源,能改天换命?”

  “那我问你——”

  “我若说,你该死。”

  “你死不死?”

  门后那团黑猛地一震。

  像是怕了。

  像是……在躲。

  守门人在我手里抽搐:“你……你不是人……”

  “我不是。”我松开手,他“砰”地摔地上。

  “我是你们祖祖辈辈跪着求的灾。”

  “是你们烧香拜的祸。”

  “是你们嘴里念的魔。”

  我转身往外走。

  阿骨打赶紧跟上,边走边回头:“昭哥,那灯……还亮着……”

  “让它亮。”我说,“灯灭了,他们反倒不信我来了。”

  我们走出祠门。

  风又吹起来。

  云散了。

  月亮完整了。

  我摸了摸断剑。

  它不震了。

  因为它知道——

  现在,是我带它。

  不是它带我。

  阿骨打小声问:“昭哥,接下来……”

  我停下,抬头看天。

  “接下来?”

  “接下来——”

  我的指尖轻轻敲了下剑鞘。

  剑刃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