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内乱终局,毒经晋升!-《摸尸就能变强?这仵作太刑了!》

  钱忠此刻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点头。

  “应当的,应当的。”

  “秦神断请便,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

  ……

  柳府深处,地牢。

  柳乘云被铁链吊在墙上,浑身是血,早已不成人形。

  皮鞭抽出的伤口,皮肉翻卷。

  他的意识在剧痛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地牢的门开了。

  柳宗元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他看着自己这个遍体鳞伤的长子,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失望。

  “说。”

  柳宗元的声音,沙哑干枯。

  “是谁指使你的?”

  柳乘云费力地抬起头,嘴唇干裂,声音微弱。

  “父…亲……我…没有……是陷害……”

  “还敢狡辩!”

  柳宗元猛地一拍桌子,气得浑身发抖。

  “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他一把推开身旁搀扶的族人,走上前,死死盯着柳乘云。

  “是你母亲!是不是你母亲让你这么做的?!”

  “说!你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还有她那个下贱的母家,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柳宗元开始迁怒。

  他将对长子所有的不满,对这桩丑闻所有的愤怒,尽数化作了一场清洗的狂风。

  ……

  提刑司,总捕房。

  陈主簿正满脸堆笑地向魏远汇报。

  “总捕头,都妥了。柳家那边,柳宗元老爷子亲自画押,认下了是其长子柳乘云谋害胞弟。这案子,咱们算是结了。”

  魏远坐在桌案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对此案的定性,并无异议。

  豪门内斗,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死了一个黑莲的爪牙,又扳倒一个书香门第的继承人,他乐见其成。

  他唯一在意的,是那个总是出现在风暴中心的小仵作。

  “秦明呢?”魏远道。

  陈主簿连忙躬身。

  “回总捕头,秦仵作说,此等大案为防尸身有变,必须带回提刑司的停尸房,做最后的封存记录,方能入档。”

  “哦?”

  魏远眉毛一挑,不再多言。

  夜深了。

  提刑司的停尸房,比往日更加阴冷。

  惨白的月光从高窗透下,照着那一排排冰冷的停尸板。

  秦明站在停尸房的中央,万籁俱寂。

  他挥了挥手。

  “你们都出去吧。”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两名负责看守的衙役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格外刺耳。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那具躺在停尸板上的冰冷尸体。

  秦明缓缓走到停尸板前,原本平静的眼底换上了一抹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到了柳乘风的皮肤。

  就是现在。

  嗡。

  湛蓝色光幕在眼前骤然展开。

  【天道验尸...启动...】

  【正在对目标‘柳乘风’进行溯源...】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柳乘风在一个隐秘的码头仓库,将一箱贴着柳家商号封条的货物,交给另一个戴面具的黑莲执事。

  他一座画舫之上与几名富商推杯换盏,言语之间,传递着关于官府动向的机密情报。

  他跪在鬼手面前,因为一件小事办砸了,被鬼手一巴掌扇在脸上,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幕幕清晰无比。

  “剥离!”

  面板光芒一闪,金色字体逐行浮现。

  【综合评定,发放奖励如下!】

  【奖励一:技能晋升!】

  【《黑莲秘制毒经》熟练度提升为小成!】

  【解锁淬毒、引毒、群体性解毒等多种新法门!可炼制更复杂、更无形之剧毒!】

  一股阴冷而又玄奥的信息流,冲入秦明的脑海。

  无数种诡异毒药的配方、用法、解法,在他心中流淌。

  他甚至学会如何将毒素淬炼于兵刃之上,见血封喉。

  如何用一根银针引出他人体内潜藏的顽疾剧毒。

  用毒的手段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奖励二:核心记忆碎片*1份!】

  【包含:柳乘风负责的‘黑莲资金流转账册’!三个高级别接头暗号!】

  话音落下的瞬间。

  秦明脑海中凭空多出一本厚厚的账册。

  账册上没有金银数额,只有飞鸟、走兽、花草组成的怪异符号。

  秦明虽然看不懂。

  但也知道每个符号都代表一笔笔流向未知的黑色资金。

  除此之外,他还从柳乘风的记忆碎片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解开这本账册的钥匙,就在南阳府的某个地方。

  秦明缓缓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柳家之乱,已经在南阳府上层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隐藏在暗处的黑莲,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切肤之痛。

  他们那条运行了十数年的资金线,被他用最出人意料的方式掐断了!

  而此时,另一边。

  柳家地牢之中,火把的光将墙壁映得一片昏黄。

  柳宗元站在遍体鳞伤的柳乘云面前,一言不发。

  他的老眼依旧浑浊,看不出半分情绪,只是死死盯着这个死不认罪的长子。

  盯着他那双因痛苦而涣散,却依旧残留着一丝倔强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丝极其微弱的怀疑,像种子般悄然埋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