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贵族的生活-《在时空中流浪的军队》

  高原城市的别墅里,暖光吊灯洒在铺着丝绒地毯的地板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槟香气。

  20多岁的贵族青年陷在真皮沙发里,姿态慵懒又张扬——左侧,一个金发女孩依偎在他怀里,170厘米的修长身躯裹在复古洛丽塔裙里,蕾丝手套顺着小臂延伸到肘部,黑色小皮鞋擦得锃亮,过膝的白色蕾丝丝袜勾勒出纤细的腿型,裸露的锁骨和肩膀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青年低头含住她的唇,手指还在她的裙摆蕾丝上轻轻摩挲。

  右侧的女孩穿着同款黑色洛丽塔裙,发丝垂在肩头,见青年注意力在旁人身上,便主动凑上前,指尖轻轻搭在他的大腿上,慢慢向上抚摸,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殿下,您都忽略我好久了……”

  青年侧过头,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里满是漫不经心的宠溺:“急什么?等会儿再陪你。”

  说罢,又转回去加深了对金发女孩的亲吻,全然没注意到窗外高原的寒风正卷着沙尘,更没察觉千里之外,一支不属于“贵族掌控”的部队,已在小城站稳脚跟,正悄然改变着格局。

  别墅里的舞曲还在悠扬回荡,贵族们搂着女伴在客厅中央旋转,穿蕾丝女仆装的佣人端着香槟穿梭其间,奢靡的气息弥漫在每个角落。突然,别墅大门被“砰”地推开,一名身着近卫军军装的军官快步走入,军靴踩在丝绒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像是没看见眼前的歌舞升平,也没理会那些搂搂抱抱的贵族与莺莺燕燕,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径直穿过人群,走到正搂着金发女孩品酒的惠灵克公爵面前,抬手敬礼:“报告!惠灵克公爵,最新情报——经核实,大部分地方军已被病毒系统性摧毁,仅余10%的地方军仍在运转。

  距离‘天启进化日’已过去6个月,他们在完全没有物资补给的情况下,居然还在维持基本作战能力。”

  惠灵克公爵漫不经心地推开怀里的女孩,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眉头微挑:“哦?倒是比我想的能撑。还有别的事吗?”

  “另有紧急情况。”军官语气凝重了几分,“在沿海地区某小城,突然出现一支规模超1万的机械化部队。我方卫星曾对其进行侦查,但不久后卫星信号突然失灵,未能获取完整情报。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这支部队的装备、编制既不属于近卫军,也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地方军。”

  “不属于我们的部队?”惠灵克公爵终于放下酒杯,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沉默片刻后冷声道:“想办法给我继续侦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查清楚这支部队的来历、目的,还有他们的作战能力——我不允许任何未知势力,在我的掌控范围内兴风作浪。”

  “是!”军官再次敬礼,转身快步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不愿忍受这别墅里的腐朽气息。他走后,惠灵克公爵重新搂过金发女孩,手指却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沿海那支神秘部队,显然成了他新的心头刺。

  惠灵克公爵听完报告,脸上的阴鸷不过转瞬即逝,仿佛那支神秘机械化部队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他没再多看军官离去的方向,伸手一把扛起怀里的金发女孩,女孩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拽着穿黑色洛丽塔裙的女孩,不顾对方脚步踉跄,径直朝着二楼卧室走去。

  路过客厅时,舞会上的贵族们对此见怪不怪,有人甚至笑着举杯示意,女仆们也低着头快步避开,没人敢对公爵的举动有半分置喙。

  楼梯上,被拽着的女孩小声抱怨“殿下,您弄疼我了”,惠灵克公爵却充耳不闻,只漫不经心地踢开卧室门,将两人带了进去,随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彻底隔绝了楼下的舞曲声——对他而言,比起千里之外的未知部队,眼下的享乐显然更值得关注。

  军官刚走出别墅大门,停在门口的军用吉普车就亮起了车灯。驾驶座上的士兵探出头:“上校,里面那帮人……还在折腾?”

  “一群披着贵族皮的豺狼!”上校坐进副驾,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怒火,“末日前他们把大批女校的学生转移到高原,拢共得有五六万人,嘴上说‘分配给近卫军,保证男女比例’,实际上全是他们的玩物!”

  旁边的中校狠狠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是,明面上是把大多数女孩安置在咱们近卫军的驻地周边,可那帮狗东西想玩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闯进咱们的地盘,随便挑几个长得顺眼的带走!”

  “带走了就往死里折腾!”上校接着话头,声音里满是憋屈,“把女孩玩得浑身是伤、没了半条命,再像扔垃圾一样扔回咱们这儿。咱们士兵想拦?他们身边的护卫全是顶配装备,比咱们的武器还先进,谁敢多说一句?”

  车后座负责安保的两名士兵握紧了手中的M4A1,眼神里的迷茫彻底被愤怒取代。他们想起驻地旁那些女孩的模样——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女学生,眼神里满是怯意,有的胳膊上还留着青紫的伤痕,见了士兵都躲着走。

  “咱们普通士兵想找个伴儿,得写申请、等审批,还不一定能成;可贵族呢?五六万女孩,他们想挑谁就挑谁,玩腻了就扔,根本不把人当人看!”一名士兵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甘。

  另一名士兵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吃的、穿的、武器弹药全在他们手里,咱们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外面又是丧尸,跑出去也是喂怪物,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糟践人。”

  上校听着后座的话,胸口起伏着,却没反驳——他比谁都清楚这憋屈的处境。吉普车发动起来,车灯划破高原的夜色,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衬得这份压抑愈发沉重。

  车厢里的沉默没持续多久,上校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向中校:“对了,分配给咱们第七空降旅寻找的季赛娜小姐,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报告上校,还没找到。”中校脸色沉了沉,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们派出去的两个连队,在中部平原的废弃城镇、避难所搜了快一个月,连点踪迹都没摸到——毕竟那地方早就成了丧尸窝,搜索难度太大了。”

  “17岁的小姑娘,胆子倒不小。”上校皱紧眉头,手指无意识敲击着膝盖,“当初‘病毒释放日’前一天,贵族撤离车队都快出发了,她居然从家里偷偷跑了,还专门往中部平原跑——谁都想不通,放着高原的安全区不待,非要往丧尸堆里钻。”

  后座的两名士兵听到“季赛娜”这个名字,忍不住对视一眼——他们也听说过这位伯爵之女的事,据说她出走前还跟家里吵了一架,好像是不愿意跟着贵族躲起来,觉得该做点什么。有人说她可能早就成了丧尸的猎物,也有人说她躲进了平原某个幸存者据点,但这些都只是没影的传言。

  “中部平原那么大,又全是零散丧尸,两个连队搜起来跟大海捞针似的。”一名士兵小声嘀咕,“再说,一个17岁的姑娘,没武器没补给,怎么可能在平原撑半年?”

  中校叹了口气:“可上面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沿海又冒出来一支不明部队,咱们精力根本不够分,这找人的事,只能先拖着了。”

  上校没再接话,只是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多了几分烦躁——找不到季赛娜,没法向伯爵交差;沿海的神秘部队又步步紧逼,而那些贵族还在别墅里醉生梦死,这烂摊子,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