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佛国试探再升级,楚昭然笑应挑战-《修真界咸鱼躺平即无敌》

  我靠在柱子上,嘴里那颗果子还没吃完,皮都咬皱了。

  赵日天还举着清洁符站在我指的那个点上,一脸不情愿。他脚底下那片地微微发烫,灵气正顺着他的鞋底往上爬。

  我知道墨无涯在动。

  他的血开始涌了,不是滴,是整条手臂都在胀。他在强行激活阵法核心,想把备用阵眼反过来变成吸灵口,把我导过去的灵气全抽走,再引爆。

  典型的执法堂手段——你建,我毁;你通,我堵;你赢,我让你输得更难看。

  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袖子里最后一包毒粉还在,辣椒味的。他知道怕这个。

  我笑了笑,低声说:“来啊。”

  话音刚落,东南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地下有块石头炸开了。紧接着,地面轻轻震了一下。

  然后,我听见了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是一队人。整齐划一,踩在地上像鼓点。

  花倾城来了。

  她走在最前面,十二个金身守卫跟在后面,脚下踩出一圈圈金光,每一步都像在铺莲花。她头发扎得紧,发簪插得稳,那根藤蔓缠得规整,一看就是刚整理过。

  她走到试炼场边缘,停下。

  “楚昭然。”她开口,声音冷,“佛国令谕,命你交出果核,自缚双手,随我回殿受审。”

  我没动,也没答。

  我把嘴里的果子嚼了几下,咽下去。

  然后抬起手,把果核壳从嘴里拿出来,看了看。

  壳有点裂了,里面那层粉灰色的东西还在,没散。

  我笑了:“圣女啊,你这队伍……该整顿了。”

  她眉头一皱。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倒。

  灰袍扬起来,手里的果核壳脱手飞出,砸向地面裂缝。

  “砰”一声,壳裂开,里面喷出一团粉灰,像雾又不像雾,贴着地面前进,速度快得看不见影子。

  它直奔那十二个金身守卫。

  第一下,打在最左边那个的脚踝上。

  那人猛地一颤,金身晃了一下,脸上那层金光开始剥落,像墙皮一样往下掉。

  第二下,打中右边第三个。

  他也抖了,手抬不起来,佛气在体内乱窜,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第三下,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一个接一个,全中。

  他们的金身崩得干干净净,站都站不稳,有人直接跪了下去,有人抱着腿打滚。

  花倾城脸色变了。

  她手腕一抖,发簪上的藤蔓抽出,直奔我面门。

  我没躲。

  就在藤蔓离我还有三寸的时候,断剑里的烛九阴突然说话了。

  它倒着说:“界修玄苦熬!”

  我立刻明白。

  她在吹笛。

  骸骨笛藏在袖子里,已经吹出第一个音。

  这音不伤人,专扰神识,能唤醒附近埋葬的旧战死修士。那些人哪怕只剩一把骨头,也能被召起来动手。

  但我早防着这一手。

  我摔那一跤不只是为了喷蛊,还是为了把果核碎屑带出来。

  现在它们就在我摔倒的位置,散在地上,排成半个圆。

  我手指一弹,碎屑飞起,在空中拼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符。

  反魂符。

  笛音刚要成型,就被这道符打断。

  花倾城嘴唇一白,气息滞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我冲上去,伸手摸向她的发簪根部。

  她想退,可我动作更快。

  指尖擦过簪底,一枚无形的蛊卵顺着接触点滑进去。

  逆言蛊。

  不伤人,不控心,只改指令。以后她再下令,藤蔓收到的信号会偏一点,慢半拍,甚至可能反着来。

  她察觉不对,猛地后退两步,手按发簪:“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答。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竹牌。

  青玉峰的空白挑战书。

  抬手一弹,竹牌飞出去,停在半空。

  然后,她发簪上的藤蔓突然动了。

  不是她命令的。

  它自己抽出来,缠上竹牌,一圈一圈裹紧,最后变成一枚血绿相间的牌子,上面纹路像是活的,在缓缓蠕动。

  花倾城瞪大眼:“住手!”

  藤蔓不动了。

  但她发簪还在抖。

  我知道,逆言蛊生效了。第一次。

  我笑了。

  “现在,该我……下挑战书了。”

  我说完,抬眼看她。

  她站在原地,脸色发白,手抓着发簪,像是怕它突然攻击自己。

  我慢慢抬起右手,指尖在眼前划过。

  瞳孔收缩,变成一道金线。

  蛊王状态,全开。

  耳边响起虫鸣,不是真的声音,是体内的蛊群在呼应。

  我盯着她,也盯着她身后那条通往佛国的方向。

  游戏换我出招了。

  她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还没答,她发簪上的藤蔓突然一抽,再次缠上那枚战令,用力收紧,像是在确认归属。

  可这一次,它缠得不太对。

  绕错了半圈,末端打了个死结。

  花倾城低头看,眉头皱紧。

  我嘴角扬起。

  这玩意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了点别的东西,不是单纯的怒,也不是冷,而是一种……迟疑。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抓不住。

  我看着她,没说话。

  远处,赵日天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手里还攥着那张清洁符。

  “喂!你们打完没有?”他喊,“我站这儿快出汗了,脏死了!”

  没人理他。

  花倾城深吸一口气,抬手召回藤蔓。

  它缩回发簪,但最后那段没完全收进去,留在外面晃了两下,才慢慢钻回去。

  她转身就走。

  十二个金身守卫有的还能走,有的被人架着,队伍乱得不像话。

  我站在原地,没动。

  果核壳落在脚边,裂成两半。

  我低头看了眼,弯腰捡起来,塞回怀里。

  肚子里那条虫动了一下。

  它告诉我,墨无涯还没撤。

  他还在下面,血还在流,阵盘还在转。

  但他没再强攻。

  他在等。

  等花倾城带回消息。

  等我下一步动作。

  我靠回柱子,把剩下的果子一口咬碎。

  嚼了几下,咽下去。

  胃里暖了一下。

  赵日天走过来,举着手里的清洁符:“那个……楚昭然,我这还有几张高级净化符,要不要贴几个点上去?保证干净!”

  我说:“不用。”

  “真不用?”

  “用你。”

  “啊?”

  我指了指灵脉图:“你站那儿,别动。”

  他一脸懵:“为啥?”

  “因为你蠢。”我说,“蠢人运气好,踩哪儿哪儿开运。”

  他气得跳脚:“你才蠢!我这是天赋异禀懂不懂!”

  我没理他。

  目光落在东南方向。

  那里,地下三丈,墨无涯的佛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抬头。

  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能感觉到。

  他在看我。

  隔着地层,隔着管道,隔着一道快被腐蚀完的防护罩,他在看议事殿的方向。

  他的血又开始流动了。

  不是滴,是涌。

  整条手臂都在胀。

  他在强行激活阵法核心。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要把备用阵眼反过来,变成吸灵口,把我刚才导过去的灵气全抽走,再引爆。

  典型的执法堂手段——你建,我毁;你通,我堵;你赢,我让你输得更难看。

  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摸了摸袖子里最后一包毒粉。

  辣椒味的。

  他知道怕这个。

  我笑了笑,低声说: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