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查出了罪魁祸首就是钱月兆身边的宫人，今日许多事情便到此为止。
席上的诸位或多或少都饮了酒，蕈和便做主今夜不回宫中，在朱雀楼小住一晚。
众人逐渐散去，钱月兆也随着钱月冰离开屋内。
钱月冰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心不在焉，心中却满是方才梁王冷静巍然的模样，她思索着应该寻个如何的时机才能表露心迹。
兴奋之中又在烦恼，万一梁王婉拒了她又当如何？
没关系，她或许可以坚持。
夜色如墨，不知何时起了些古怪的风，将一院的枝桠吹得簌簌作响。
似是要起风落雨的模样。
脚步漫漫，行于木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夜风将衣裙吹得翩跹飞扬。
钱月冰却忽然停了下来，她凝着月兆，直接问道：“我席上见你对梁王多有留意，事到如今你还未打消这个念头吗？”
钱月兆旖旎的心猛地一跳，她迅速从对梁王的遐想中清醒，唇抿了抿，她却十分坚定地点头，重重道：“是。”
“绝对不可！”钱月冰当即打断道。
她堂姐从未如此严厉地说过话，钱月兆心中一撞，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堂姐情绪这么激烈。
“为何不可？”钱月兆很是疑惑，“梁王并未娶妻没有心仪之人，我为什么不能？”
钱月冰却恍惚了一阵，“谁说梁王没有心仪之人？”
“是谁？”钱月兆讶然。
钱月冰的“长公主”三字瞬时卡在了口中，她不能说。
长公主与梁王的关系，大齐没有几人知道，她虽然磕得兴奋，可还是知道分寸，既然长公主与梁王不愿声张，那么这个秘密绝不该从她口中传出去。
“我也不知道。”
钱月兆双眸闪了闪，扑哧一笑，遮掩着唇角，“堂姐，你就不要为了让我打消念头胡言了。”
“我没有”钱月冰越发焦躁起来，四目相对，她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酒意朦胧之间，她摇了摇头，急切地劝阻：“月冰，你想做什么姐姐一向是支持，可唯有此事，你一定要听姐姐的，莫要再继续下去，及时收手。”
“姐姐！”钱月兆晃了晃手，挣脱了钱月冰的桎梏，“你为何不信我呢？”
钱月兆抬起了眼睛，眸中如星辰璀璨，莫大的希冀片片展开，“妹妹磊落光明，喜欢自然要去争取，即便是受挫也无关紧要，若不为自己争上一争，来日定会后悔。”
她自小就是在关爱之中长大，自信朝气，她相信只有努力过才能容许放弃。
梁王正是她想努力之人。
见自己怎么也劝不动，钱月冰急了，“我只是怕你会跌得一身伤。”
天边湿意朦胧，淅淅沥沥的雨珠落了下来，打湿了屋檐。
托辞告别了钱月冰，钱月兆脚步轻快。
她仔细盘算了，今夜众人多饮酒，回去休息多半睡得沉，去找梁王，定然能寻到机会，她便可将自己的心意悉数告知。
成败在此一举。
酒意浅浅地涌上了脑子，钱月兆心跳逐渐加快，她拍了拍脸颊，这样也好，在酒意的加持之下，更勇猛些，若是放在平时，她可能还要多思量三分。
过了前方的花园便是梁王就寝的包厢，灯火掩映之下，多了许多曼妙的意味。
钱月兆提起了一口气，踏入花园之中。
可一道曼妙的声音却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耳畔。
“你还想去哪？”
还有别人在？
只是这声音听得耳熟。
钱月兆的脚步顿住，她转了身，隐藏在花丛之后，小心地探出头去。
屋前，青年的身姿颀长，盘着手倚靠门框，他自有天生王者的不怒自威，只是此刻却显得有些慵懒。
钱月兆从未见过他有这般的神情，一时间竟然愣住。
梁王这是在跟谁说话，这般的温柔？
回答他的是一道略微带着羞涩的女声。
“我自然回房去。”俏皮，语调的尾音像是个勾子上扬。
只让人想到了旖旎二字。
钱月兆猛地一震，是个女孩子！梁王竟然和一个女子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她浑身的血液就像是一瞬间冻住了一般，身躯一寸寸地僵硬，她保持着姿势不敢动作，只是脑中不断嗡鸣，难道梁王这么多年的传闻竟然是假的？
他不是不近女色，而是身边一直都有女人？
会是谁？
她不甘心地看去。
只见淡淡的烛光映出了那人的脸颊，如月的眉眼，凝白无暇的面容，倾城之姿，笑意盈盈。
那是！
钱月兆几乎忘记了呼吸——长公主！
蕈和顿住脚步，唇角微扬，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退去了平日里的严谨冷凝，头斜着靠在门框上，双目如水般凝着自己，她“哦”了声，“我要回房去，你挡着做什么？”
戚褚渊眼睫轻轻眨动，夜里虽饮酒不多，此刻却故意染上了几分水光，“别回去了，去我那里。”
蕈和不可一世地挑动眉梢，最近他们见面也太频繁了。
她不是不想与戚褚渊一起，上次那晚她被折腾地有些过分，腰至今还有些酸，蕈和赌气，不想这么快答应他，轻嗤：“我考虑考虑。”
说罢，她便转身想擦肩而过。
谁料戚褚渊心一动，长臂伸展，一把将蕈和捞进了怀中，“还考虑什么。”
蕈和挣扎了一二，放弃了。
男人的力量她抵抗不过，依靠在他怀中，聆听着心跳声，蕈和还不想牺牲自己的腰，于是便随意找了个借口，“今夜的宫人背后之人是太后？”
戚褚渊眼梢沉了一分，扫了眼蕈和，“你我心中都有数，还需要多言语吗。”
怀中的蕈和忍不住皱了皱眉，是她的错觉吗？
戚褚渊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蕈和抬眸看他，却见戚褚渊的神情凝滞，他垂下眼睛，与她对视，不知为何却有些冷意，“你一心向着陛下，即便知道真凶乃太后，你也按下不提。”
呃…
好吧，蕈和终于反应过来，果不其然，戚褚渊生气了。
她拧过头，“我不追查，一是不想让事情闹大，二是不想让陛下伤心。”说着说着别扭起来，忍不住反问戚褚渊：“你以为我是故意向着太后让你错过打压他们的机会，怎么这么看我？”
蕈和虽是扭过面目而去，侧脸却气鼓鼓的模样，青丝披散，鬓边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动，微微嘟起。
像是在控诉他。
明明同样是在生气，却与之前不同，更像是气她不信任她，像是在撒娇。
戚褚渊微微一愣，心中一动，可没有被她的撒娇冲昏头脑，却是多了一分担忧和冷沉，他俯下身，与她对视，叹了声：“我只是在想，若是有朝一日，我与陛下的矛盾到了无法调和的时候，长公主殿下是会选择我还是选择陛下。”
“反正你也不信我。”心中堵塞，蕈和凝了脸，随即脾气也上来，她哼了声，扭过头去不看戚褚渊，“我管你呢。”
随即，她想推开戚褚渊就走。
戚褚渊不让，附身逼仄，几乎是一瞬间，他便截断了蕈和所有的退路。
宽阔的身躯逼近，他的眼波微妙，蕈和有些懵，恍然一怔，想推开之时已然来不及，微微抬眸，便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睛。
他已经近在咫尺，他们之间毫无缝隙。
她慌乱地推他，正好抵住了他的胸口，就在这同时，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扣住她的下颚，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吻住了她的唇。
“戚褚渊！”蕈和脚下一软，“唔—”
戚褚渊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堂而皇之地掠夺她的所有，染上了自己的气息，
蕈和被他逼到了门板上，无力地靠着，尝试推开他。
他的吻凶狠而激烈，那般的熟悉，很久她都没有体会过他的强势，似乎一年来他都没有这么狠过，蕈和退无可退，浑身发软，就要跌倒，可戚褚渊很了解她，唇边微微扬起便离开了她的唇。
蕈和大口地呼吸，羞地说不出话，“你…”红着脸骂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你混账！”
“有吗？”戚褚渊低低一笑，笑意之中带着点得意，他靠近她。
“蕈和，我只是想让你多在意我一些。”他贴着她的耳畔，吐出的气息让蕈和发软。
他就像是在乞求，就像是在低吟，希望蕈和多留意于他。
蕈和眨着眼睛，这还是戚褚渊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患得患失的情绪，她喉咙堵塞，低低地应他。
风凌乱无序地刮过。
瞳孔在一瞬间收缩，钱月兆浑身颤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梁王和长公主！
他们在亲吻。
吻得这般恍若无人，这般亲密无间，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早就彼此熟悉彼此亲昵。
一颗心疯狂地跳动。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不可能！
怎么会！
梁王和长公主，他们！
他们这般是早就有了私情！
那她算什么？
她的喜欢爱慕算什么。
她信誓旦旦地说想要对梁王表达心意又算是什么。
先来后到的她已经迟了。
一厢情愿。
天幕深沉，浓厚的云层低低地压下，遮掩住了所有的光芒，暗地如墨。
冰冷的水珠落在了她的脸颊，冷地她心猛地缩起，指甲掐入了掌心，钱月兆不知自己是何滋味，她抬头，雨珠连成了串，逐渐磅礴了起来。
钱月兆在雨中，水珠打湿了她的衣裳，她浑身湿透，青丝贴在脸上也没有拂去，她就这么呆呆地保持着躲避的姿势，直到梁王与长公主离开不见，她都未曾移动。
脚步麻木，却比上她的痛。
胸腔中的心脏不住地钝痛，痛得她无法呼吸，钱月兆忍了许久终于落下了泪。
“原来，梁王不是不娶妻，并非无心女色，而是他早就有了心爱之人，竟然是长公主。”
席上的诸位或多或少都饮了酒，蕈和便做主今夜不回宫中，在朱雀楼小住一晚。
众人逐渐散去，钱月兆也随着钱月冰离开屋内。
钱月冰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心不在焉，心中却满是方才梁王冷静巍然的模样，她思索着应该寻个如何的时机才能表露心迹。
兴奋之中又在烦恼，万一梁王婉拒了她又当如何？
没关系，她或许可以坚持。
夜色如墨，不知何时起了些古怪的风，将一院的枝桠吹得簌簌作响。
似是要起风落雨的模样。
脚步漫漫，行于木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夜风将衣裙吹得翩跹飞扬。
钱月冰却忽然停了下来，她凝着月兆，直接问道：“我席上见你对梁王多有留意，事到如今你还未打消这个念头吗？”
钱月兆旖旎的心猛地一跳，她迅速从对梁王的遐想中清醒，唇抿了抿，她却十分坚定地点头，重重道：“是。”
“绝对不可！”钱月冰当即打断道。
她堂姐从未如此严厉地说过话，钱月兆心中一撞，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堂姐情绪这么激烈。
“为何不可？”钱月兆很是疑惑，“梁王并未娶妻没有心仪之人，我为什么不能？”
钱月冰却恍惚了一阵，“谁说梁王没有心仪之人？”
“是谁？”钱月兆讶然。
钱月冰的“长公主”三字瞬时卡在了口中，她不能说。
长公主与梁王的关系，大齐没有几人知道，她虽然磕得兴奋，可还是知道分寸，既然长公主与梁王不愿声张，那么这个秘密绝不该从她口中传出去。
“我也不知道。”
钱月兆双眸闪了闪，扑哧一笑，遮掩着唇角，“堂姐，你就不要为了让我打消念头胡言了。”
“我没有”钱月冰越发焦躁起来，四目相对，她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酒意朦胧之间，她摇了摇头，急切地劝阻：“月冰，你想做什么姐姐一向是支持，可唯有此事，你一定要听姐姐的，莫要再继续下去，及时收手。”
“姐姐！”钱月兆晃了晃手，挣脱了钱月冰的桎梏，“你为何不信我呢？”
钱月兆抬起了眼睛，眸中如星辰璀璨，莫大的希冀片片展开，“妹妹磊落光明，喜欢自然要去争取，即便是受挫也无关紧要，若不为自己争上一争，来日定会后悔。”
她自小就是在关爱之中长大，自信朝气，她相信只有努力过才能容许放弃。
梁王正是她想努力之人。
见自己怎么也劝不动，钱月冰急了，“我只是怕你会跌得一身伤。”
天边湿意朦胧，淅淅沥沥的雨珠落了下来，打湿了屋檐。
托辞告别了钱月冰，钱月兆脚步轻快。
她仔细盘算了，今夜众人多饮酒，回去休息多半睡得沉，去找梁王，定然能寻到机会，她便可将自己的心意悉数告知。
成败在此一举。
酒意浅浅地涌上了脑子，钱月兆心跳逐渐加快，她拍了拍脸颊，这样也好，在酒意的加持之下，更勇猛些，若是放在平时，她可能还要多思量三分。
过了前方的花园便是梁王就寝的包厢，灯火掩映之下，多了许多曼妙的意味。
钱月兆提起了一口气，踏入花园之中。
可一道曼妙的声音却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耳畔。
“你还想去哪？”
还有别人在？
只是这声音听得耳熟。
钱月兆的脚步顿住，她转了身，隐藏在花丛之后，小心地探出头去。
屋前，青年的身姿颀长，盘着手倚靠门框，他自有天生王者的不怒自威，只是此刻却显得有些慵懒。
钱月兆从未见过他有这般的神情，一时间竟然愣住。
梁王这是在跟谁说话，这般的温柔？
回答他的是一道略微带着羞涩的女声。
“我自然回房去。”俏皮，语调的尾音像是个勾子上扬。
只让人想到了旖旎二字。
钱月兆猛地一震，是个女孩子！梁王竟然和一个女子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她浑身的血液就像是一瞬间冻住了一般，身躯一寸寸地僵硬，她保持着姿势不敢动作，只是脑中不断嗡鸣，难道梁王这么多年的传闻竟然是假的？
他不是不近女色，而是身边一直都有女人？
会是谁？
她不甘心地看去。
只见淡淡的烛光映出了那人的脸颊，如月的眉眼，凝白无暇的面容，倾城之姿，笑意盈盈。
那是！
钱月兆几乎忘记了呼吸——长公主！
蕈和顿住脚步，唇角微扬，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退去了平日里的严谨冷凝，头斜着靠在门框上，双目如水般凝着自己，她“哦”了声，“我要回房去，你挡着做什么？”
戚褚渊眼睫轻轻眨动，夜里虽饮酒不多，此刻却故意染上了几分水光，“别回去了，去我那里。”
蕈和不可一世地挑动眉梢，最近他们见面也太频繁了。
她不是不想与戚褚渊一起，上次那晚她被折腾地有些过分，腰至今还有些酸，蕈和赌气，不想这么快答应他，轻嗤：“我考虑考虑。”
说罢，她便转身想擦肩而过。
谁料戚褚渊心一动，长臂伸展，一把将蕈和捞进了怀中，“还考虑什么。”
蕈和挣扎了一二，放弃了。
男人的力量她抵抗不过，依靠在他怀中，聆听着心跳声，蕈和还不想牺牲自己的腰，于是便随意找了个借口，“今夜的宫人背后之人是太后？”
戚褚渊眼梢沉了一分，扫了眼蕈和，“你我心中都有数，还需要多言语吗。”
怀中的蕈和忍不住皱了皱眉，是她的错觉吗？
戚褚渊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蕈和抬眸看他，却见戚褚渊的神情凝滞，他垂下眼睛，与她对视，不知为何却有些冷意，“你一心向着陛下，即便知道真凶乃太后，你也按下不提。”
呃…
好吧，蕈和终于反应过来，果不其然，戚褚渊生气了。
她拧过头，“我不追查，一是不想让事情闹大，二是不想让陛下伤心。”说着说着别扭起来，忍不住反问戚褚渊：“你以为我是故意向着太后让你错过打压他们的机会，怎么这么看我？”
蕈和虽是扭过面目而去，侧脸却气鼓鼓的模样，青丝披散，鬓边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动，微微嘟起。
像是在控诉他。
明明同样是在生气，却与之前不同，更像是气她不信任她，像是在撒娇。
戚褚渊微微一愣，心中一动，可没有被她的撒娇冲昏头脑，却是多了一分担忧和冷沉，他俯下身，与她对视，叹了声：“我只是在想，若是有朝一日，我与陛下的矛盾到了无法调和的时候，长公主殿下是会选择我还是选择陛下。”
“反正你也不信我。”心中堵塞，蕈和凝了脸，随即脾气也上来，她哼了声，扭过头去不看戚褚渊，“我管你呢。”
随即，她想推开戚褚渊就走。
戚褚渊不让，附身逼仄，几乎是一瞬间，他便截断了蕈和所有的退路。
宽阔的身躯逼近，他的眼波微妙，蕈和有些懵，恍然一怔，想推开之时已然来不及，微微抬眸，便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睛。
他已经近在咫尺，他们之间毫无缝隙。
她慌乱地推他，正好抵住了他的胸口，就在这同时，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扣住她的下颚，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吻住了她的唇。
“戚褚渊！”蕈和脚下一软，“唔—”
戚褚渊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堂而皇之地掠夺她的所有，染上了自己的气息，
蕈和被他逼到了门板上，无力地靠着，尝试推开他。
他的吻凶狠而激烈，那般的熟悉，很久她都没有体会过他的强势，似乎一年来他都没有这么狠过，蕈和退无可退，浑身发软，就要跌倒，可戚褚渊很了解她，唇边微微扬起便离开了她的唇。
蕈和大口地呼吸，羞地说不出话，“你…”红着脸骂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你混账！”
“有吗？”戚褚渊低低一笑，笑意之中带着点得意，他靠近她。
“蕈和，我只是想让你多在意我一些。”他贴着她的耳畔，吐出的气息让蕈和发软。
他就像是在乞求，就像是在低吟，希望蕈和多留意于他。
蕈和眨着眼睛，这还是戚褚渊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患得患失的情绪，她喉咙堵塞，低低地应他。
风凌乱无序地刮过。
瞳孔在一瞬间收缩，钱月兆浑身颤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梁王和长公主！
他们在亲吻。
吻得这般恍若无人，这般亲密无间，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早就彼此熟悉彼此亲昵。
一颗心疯狂地跳动。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不可能！
怎么会！
梁王和长公主，他们！
他们这般是早就有了私情！
那她算什么？
她的喜欢爱慕算什么。
她信誓旦旦地说想要对梁王表达心意又算是什么。
先来后到的她已经迟了。
一厢情愿。
天幕深沉，浓厚的云层低低地压下，遮掩住了所有的光芒，暗地如墨。
冰冷的水珠落在了她的脸颊，冷地她心猛地缩起，指甲掐入了掌心，钱月兆不知自己是何滋味，她抬头，雨珠连成了串，逐渐磅礴了起来。
钱月兆在雨中，水珠打湿了她的衣裳，她浑身湿透，青丝贴在脸上也没有拂去，她就这么呆呆地保持着躲避的姿势，直到梁王与长公主离开不见，她都未曾移动。
脚步麻木，却比上她的痛。
胸腔中的心脏不住地钝痛，痛得她无法呼吸，钱月兆忍了许久终于落下了泪。
“原来，梁王不是不娶妻，并非无心女色，而是他早就有了心爱之人，竟然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