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
这是戚褚渊到了钱家祖坟说的两个字。
月色迷离，天际漆黑成一团，似乎将一切都吞没。
厚重的浓云伴随夜风掩盖了星月，他们到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
蕈和与戚遥遥在夜风中双双停住了脚。
蕈和不敢置信，这是要带她们俩来开棺木？
周围风声簌簌，她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戚遥遥吓得钻进蕈和怀里。
戚褚渊脚步未停，自她们看去两个男人的背影挺拔，自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原本以为让她围观验尸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竟然直接在坟地开棺再度验尸？
“你不会真的掘坟，挖出胎儿，滴血验亲吧？”
话一说出口，戚褚渊的眉眼很凌厉地跳了跳，“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蕈和也觉得离谱，她轻咳一声，“你是觉得上次验尸还有疏漏吗？”
几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幽暗的灌木丛中。
四处寂静一片，隐隐传来几声虫鸣。
他们只有几盏灯笼照明，在暗夜里她连呼吸都放缓了。
戚褚渊看了看她，抿着唇，眸色很深，“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究竟背后之人是杀了她陷害我们，还是借她的死陷害，此事的关键还在于钱月兆的死因。”
“若并非溺水而亡，那她的死因上次显然没有查出来，很多细节，在最初验尸的时候很容易遗漏。”
他的声音沉着有力，在诡异的氛围中能让她安定下来。
戚遥遥却忽然冒了个头，“比如呢，该查的不都查过了，还会有哪些遗漏？”
戚褚渊扫了一眼，谢琰在一侧摸了摸下巴，他看着戚遥遥，摸着下巴故意说：“人刚死不久，还有许多隐藏的特性是看不出的，尤其她还是溺水而亡，身体许多处涨大，比寻常还有更不易发现。”
“至于哪些方法，你有没有听过蒸尸？”
幽静的夜晚，只听得戚遥遥咕嘟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她瞪着惊恐的眼睛，“你别瞎说！”
谢琰斜着眼睛，叉腰凑到她身边，眯起了眸子，“怎么能是胡说，这书中都有记载，以白醋蒸尸，可使肌肤之上的死前留下掌印浮现片刻转瞬消失。”
“怎么可能！”
戚褚渊挑了挑眉，“怎么不可能，此趟前来，我也带了醋。”
神晚甚至拿出来显摆了一下。
戚遥遥僵住了：“……”
不是吧！
蕈和眼眸飞速眨动，脑中俨然有了画面，深深地拧起了眉，他们认真的？
“这回你该信了吧。”谢琰追着戚遥遥说话，戚遥遥避之不及，一把钻进了一颗树后，谢琰终于不逗她了，只是暗暗地笑。
算是驱散了所有人这么多天的一丝阴霾。
“殿下，到了。”沈清明忽然回头示意，钱氏的祖坟就在前方不远处，“钱月兆的尸身埋在最西侧新的坟冢之中。”
戚褚渊点了点头。
他随身携带了铁锹等器具，蕈和看了看，估摸戚褚渊不可能纡尊降贵，只有沈清明再度做苦力了。
可还未等他们靠近，戚褚渊却忽然停住了脚步，随之，他俯身一探，闪身熄灭了所有的灯笼。
一瞬间，他们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融入了夜色。
蕈和的心脏没有理由地极速跳动，她只感觉戚褚渊就在她的眼前，她抓住了他的手臂，迫切地低语：“怎么了？”
戚褚渊将她拉入树后，眸光一震，低声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蕈和只看到谢琰也是一副凝重的模样，急忙抓住了戚遥遥，两人一多躲入丛中，沈清明与神晚双双摸到了腰间的长剑。
所有人藏在暗处，屏息以待。
蕈和从树缝隙之中，隐约看到了前方似乎有道黑色的身影，在树丛中快速地蹦跳，那人个子极为瘦小，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黑影偷偷来到来到了数个坟冢面前。
“呲啦”一声，点亮了一道火折子，勉强能看到眼前的文字。
他在坟冢前一个一个观察，终于在最西侧看到了他的目标，手指触摸在新刻的墓碑前，他愣了会儿神。
蕈和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人的动作，他要做什么？
只见，黑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将瓷瓶总的液体悉数倒在坟冢之上，他转了整整一圈，最后停在了墓碑前。
手中的火折子，火焰闪了一闪，映亮了他幽深的眼眸。
谢琰凝神去看，他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这个味道像是！
几乎是同时，戚褚渊身子僵了一僵，意识到，“是火油！”
蕈和大吃一惊，连忙吸气，“他要烧了坟冢！”
不好！
那是钱月兆的坟冢！
几乎是话音刚落，黑衣人露出了笑容，松开手中的火折子。
说时迟那时快，沈清明陡然拔出了长剑，他双足点地，屈身腾空而起，如同一支利箭，满弓离弦，飞速消失在暗处。
长剑冷光乍现，猛地向着黑衣人面部而去，剑锋呼呼作响。
黑衣人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出现！
他连忙闪躲，向着一旁的树木飞身而上，双足同时落在枝桠上，树叶顿时四散飘零，黑影就像是夜空中的潜行高手，灵巧异常。
“先灭火！”蕈和绷紧了声线。
沈清明转身一顿，落在坟冢之前，长剑在火折子即将触碰到火油的片刻挑起了它，扔到一旁的地上，火焰扑闪了片刻，仍然流下半点火星。
随后，沈清明挥动长剑，剑气凌厉，直逼那人的眉心！
黑影神性如风，动作极速，眼眸震颤，察觉到蕈和他们的存在后，顿时紧张了起来，可是沈清明就在眼前，他躲避着剑招，逐渐分身乏术，俨然落下下风。
谢琰与戚褚渊赶到，谢琰踩灭了火折子。
戚褚渊目光而来，他握住了一片落叶，飞身而出，树叶如同一枚暗器，顿时打入了黑影的肩膀，“留活口。”
“是！”
听得咔嚓几声，他闷哼，捂着肩膀，落在了树干上，他死死咬牙，沈清明的长剑已然接近心脏，黑影吐出一口血沫，眼神冰冷，他从袖中摸出一物，仍在地上。
“轰隆”一声，青色的烟雾四散而出！
“小心”谢琰顿时提醒，“别吸进去，是毒雾！”
沈清明闪身躲避，谁料就这么一个愣神，那黑影匆忙狼狈而逃，一眨眼便没了踪迹。
“莫追。”戚褚渊看着那黑影的背影，久久不语。
蕈和与戚遥遥在神晚的守护下，最后走来，“幸好拦住了，会是谁，竟然想烧毁钱月兆的坟墓？”
戚遥遥小心翼翼地眨眼，“是不想让我们再次验尸？”
谢琰抬眉：“左不过是毁尸灭迹，与杀人灭口无疑。”
看来这一趟，还是来对了。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他转身，冲着钱月兆的坟冢，一抹厉色在眉宇间凝聚而起，他眸光深深，“撬开。”
浓云飘散，被风吹得四散而开。
一道银白的月光径直散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们身上，照亮了四周。
沈清明换了铁锹，挖开了一抔土。
随着越来越多被挖到了两侧，蕈和走到了戚褚渊的身边，她握住了戚褚渊藏在袖中的手，戚褚渊一愣，低眉去看她，蕈和缓缓吸气。
“是谁的人？”
戚褚渊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可还只是猜测，“此人武功还算高深，想来不想让别人再看到尸体，恐怕钱月兆并非是溺死那么简单。”
“会是金佳氏吗？”
她的人？
“金佳氏在后宫多年，身边没有几人亲信。”戚褚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春日里，她的手冰凉，他试图暖一暖她。
蕈和眼下也只能想到是她，自从他们从大凉回来，金佳氏尝到了陛下亲政半年的甜头，一直暗戳戳地搞事情，无论是想让蕈和嫁人也好，想让钱氏做皇后也好，无非是想要全市。
可金佳氏当年孤身一人来到大齐，手中无人十几年的时间小心翼翼，甚至不得圣心，宫中向来没几个人，成为太后之后，更是处处胆小，能豢养这么高武功的人？
蕈和从不会低看敌人，她提出：“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戚褚渊看了看她，“如果有，那必定与大纥脱不了关系。”
“金佳氏是大纥的贡女，独子做了皇帝，若是大纥战败后还有吞并的心。”
“多年来外战失利，自外不可得，从金佳氏入手，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蕈和沉了眸，果然，当初戚褚渊就说过，若非蕈和与他坚持，是绝对不会让有着大纥血统的戚晟成为皇帝。
她也确实不该一时心软，留下金佳氏。
这算不算养虎为患。
“啊！”
“怎么会！”
他们四目相对，这一回是共同御敌，这到还是头一回。
可还未等他们讲话说完，戚遥遥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
蕈和扭头看去，戚遥遥又惊又慌，指着坟冢，着急想说话，可又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场面，急得左右摆动。
谢琰皱起了眉头，他目光而来，似是惊讶。
蕈和与戚褚渊走了过去，棺木露了出来，沈清明也已经将棺材打开。
可是！
蕈和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看向戚褚渊，后者脸色阴沉。
“空的！”蕈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背后冷意连连。
戚遥遥拔高了声音，“诈尸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去，漆黑的棺木之中，空空如也，钱月兆不再，只留下了一些陪葬的物品。
钱月兆的尸体不在其中！
尸体不见了！
这是戚褚渊到了钱家祖坟说的两个字。
月色迷离，天际漆黑成一团，似乎将一切都吞没。
厚重的浓云伴随夜风掩盖了星月，他们到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
蕈和与戚遥遥在夜风中双双停住了脚。
蕈和不敢置信，这是要带她们俩来开棺木？
周围风声簌簌，她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戚遥遥吓得钻进蕈和怀里。
戚褚渊脚步未停，自她们看去两个男人的背影挺拔，自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原本以为让她围观验尸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竟然直接在坟地开棺再度验尸？
“你不会真的掘坟，挖出胎儿，滴血验亲吧？”
话一说出口，戚褚渊的眉眼很凌厉地跳了跳，“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蕈和也觉得离谱，她轻咳一声，“你是觉得上次验尸还有疏漏吗？”
几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幽暗的灌木丛中。
四处寂静一片，隐隐传来几声虫鸣。
他们只有几盏灯笼照明，在暗夜里她连呼吸都放缓了。
戚褚渊看了看她，抿着唇，眸色很深，“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究竟背后之人是杀了她陷害我们，还是借她的死陷害，此事的关键还在于钱月兆的死因。”
“若并非溺水而亡，那她的死因上次显然没有查出来，很多细节，在最初验尸的时候很容易遗漏。”
他的声音沉着有力，在诡异的氛围中能让她安定下来。
戚遥遥却忽然冒了个头，“比如呢，该查的不都查过了，还会有哪些遗漏？”
戚褚渊扫了一眼，谢琰在一侧摸了摸下巴，他看着戚遥遥，摸着下巴故意说：“人刚死不久，还有许多隐藏的特性是看不出的，尤其她还是溺水而亡，身体许多处涨大，比寻常还有更不易发现。”
“至于哪些方法，你有没有听过蒸尸？”
幽静的夜晚，只听得戚遥遥咕嘟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她瞪着惊恐的眼睛，“你别瞎说！”
谢琰斜着眼睛，叉腰凑到她身边，眯起了眸子，“怎么能是胡说，这书中都有记载，以白醋蒸尸，可使肌肤之上的死前留下掌印浮现片刻转瞬消失。”
“怎么可能！”
戚褚渊挑了挑眉，“怎么不可能，此趟前来，我也带了醋。”
神晚甚至拿出来显摆了一下。
戚遥遥僵住了：“……”
不是吧！
蕈和眼眸飞速眨动，脑中俨然有了画面，深深地拧起了眉，他们认真的？
“这回你该信了吧。”谢琰追着戚遥遥说话，戚遥遥避之不及，一把钻进了一颗树后，谢琰终于不逗她了，只是暗暗地笑。
算是驱散了所有人这么多天的一丝阴霾。
“殿下，到了。”沈清明忽然回头示意，钱氏的祖坟就在前方不远处，“钱月兆的尸身埋在最西侧新的坟冢之中。”
戚褚渊点了点头。
他随身携带了铁锹等器具，蕈和看了看，估摸戚褚渊不可能纡尊降贵，只有沈清明再度做苦力了。
可还未等他们靠近，戚褚渊却忽然停住了脚步，随之，他俯身一探，闪身熄灭了所有的灯笼。
一瞬间，他们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融入了夜色。
蕈和的心脏没有理由地极速跳动，她只感觉戚褚渊就在她的眼前，她抓住了他的手臂，迫切地低语：“怎么了？”
戚褚渊将她拉入树后，眸光一震，低声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蕈和只看到谢琰也是一副凝重的模样，急忙抓住了戚遥遥，两人一多躲入丛中，沈清明与神晚双双摸到了腰间的长剑。
所有人藏在暗处，屏息以待。
蕈和从树缝隙之中，隐约看到了前方似乎有道黑色的身影，在树丛中快速地蹦跳，那人个子极为瘦小，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黑影偷偷来到来到了数个坟冢面前。
“呲啦”一声，点亮了一道火折子，勉强能看到眼前的文字。
他在坟冢前一个一个观察，终于在最西侧看到了他的目标，手指触摸在新刻的墓碑前，他愣了会儿神。
蕈和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人的动作，他要做什么？
只见，黑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将瓷瓶总的液体悉数倒在坟冢之上，他转了整整一圈，最后停在了墓碑前。
手中的火折子，火焰闪了一闪，映亮了他幽深的眼眸。
谢琰凝神去看，他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这个味道像是！
几乎是同时，戚褚渊身子僵了一僵，意识到，“是火油！”
蕈和大吃一惊，连忙吸气，“他要烧了坟冢！”
不好！
那是钱月兆的坟冢！
几乎是话音刚落，黑衣人露出了笑容，松开手中的火折子。
说时迟那时快，沈清明陡然拔出了长剑，他双足点地，屈身腾空而起，如同一支利箭，满弓离弦，飞速消失在暗处。
长剑冷光乍现，猛地向着黑衣人面部而去，剑锋呼呼作响。
黑衣人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出现！
他连忙闪躲，向着一旁的树木飞身而上，双足同时落在枝桠上，树叶顿时四散飘零，黑影就像是夜空中的潜行高手，灵巧异常。
“先灭火！”蕈和绷紧了声线。
沈清明转身一顿，落在坟冢之前，长剑在火折子即将触碰到火油的片刻挑起了它，扔到一旁的地上，火焰扑闪了片刻，仍然流下半点火星。
随后，沈清明挥动长剑，剑气凌厉，直逼那人的眉心！
黑影神性如风，动作极速，眼眸震颤，察觉到蕈和他们的存在后，顿时紧张了起来，可是沈清明就在眼前，他躲避着剑招，逐渐分身乏术，俨然落下下风。
谢琰与戚褚渊赶到，谢琰踩灭了火折子。
戚褚渊目光而来，他握住了一片落叶，飞身而出，树叶如同一枚暗器，顿时打入了黑影的肩膀，“留活口。”
“是！”
听得咔嚓几声，他闷哼，捂着肩膀，落在了树干上，他死死咬牙，沈清明的长剑已然接近心脏，黑影吐出一口血沫，眼神冰冷，他从袖中摸出一物，仍在地上。
“轰隆”一声，青色的烟雾四散而出！
“小心”谢琰顿时提醒，“别吸进去，是毒雾！”
沈清明闪身躲避，谁料就这么一个愣神，那黑影匆忙狼狈而逃，一眨眼便没了踪迹。
“莫追。”戚褚渊看着那黑影的背影，久久不语。
蕈和与戚遥遥在神晚的守护下，最后走来，“幸好拦住了，会是谁，竟然想烧毁钱月兆的坟墓？”
戚遥遥小心翼翼地眨眼，“是不想让我们再次验尸？”
谢琰抬眉：“左不过是毁尸灭迹，与杀人灭口无疑。”
看来这一趟，还是来对了。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他转身，冲着钱月兆的坟冢，一抹厉色在眉宇间凝聚而起，他眸光深深，“撬开。”
浓云飘散，被风吹得四散而开。
一道银白的月光径直散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们身上，照亮了四周。
沈清明换了铁锹，挖开了一抔土。
随着越来越多被挖到了两侧，蕈和走到了戚褚渊的身边，她握住了戚褚渊藏在袖中的手，戚褚渊一愣，低眉去看她，蕈和缓缓吸气。
“是谁的人？”
戚褚渊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可还只是猜测，“此人武功还算高深，想来不想让别人再看到尸体，恐怕钱月兆并非是溺死那么简单。”
“会是金佳氏吗？”
她的人？
“金佳氏在后宫多年，身边没有几人亲信。”戚褚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春日里，她的手冰凉，他试图暖一暖她。
蕈和眼下也只能想到是她，自从他们从大凉回来，金佳氏尝到了陛下亲政半年的甜头，一直暗戳戳地搞事情，无论是想让蕈和嫁人也好，想让钱氏做皇后也好，无非是想要全市。
可金佳氏当年孤身一人来到大齐，手中无人十几年的时间小心翼翼，甚至不得圣心，宫中向来没几个人，成为太后之后，更是处处胆小，能豢养这么高武功的人？
蕈和从不会低看敌人，她提出：“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戚褚渊看了看她，“如果有，那必定与大纥脱不了关系。”
“金佳氏是大纥的贡女，独子做了皇帝，若是大纥战败后还有吞并的心。”
“多年来外战失利，自外不可得，从金佳氏入手，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蕈和沉了眸，果然，当初戚褚渊就说过，若非蕈和与他坚持，是绝对不会让有着大纥血统的戚晟成为皇帝。
她也确实不该一时心软，留下金佳氏。
这算不算养虎为患。
“啊！”
“怎么会！”
他们四目相对，这一回是共同御敌，这到还是头一回。
可还未等他们讲话说完，戚遥遥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
蕈和扭头看去，戚遥遥又惊又慌，指着坟冢，着急想说话，可又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场面，急得左右摆动。
谢琰皱起了眉头，他目光而来，似是惊讶。
蕈和与戚褚渊走了过去，棺木露了出来，沈清明也已经将棺材打开。
可是！
蕈和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看向戚褚渊，后者脸色阴沉。
“空的！”蕈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背后冷意连连。
戚遥遥拔高了声音，“诈尸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去，漆黑的棺木之中，空空如也，钱月兆不再，只留下了一些陪葬的物品。
钱月兆的尸体不在其中！
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