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这样第18章气的嘟嘴嘴:不带人身攻击的-《她东厂九千岁,多点夫君又如何?》

  顾允执带着伤,依然坚持守夜,就为了多看桑晚晚几眼。

  换做过去,若有人说,他想看一个太监。

  那人全家都得被山匪劫杀。

  如今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

  难道真应了那句戏言。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那不能。

  太监,又不能娶回家。

  顾允执惯来想不通,便不想,顺其自然,顺心而为。

  不管到底为何,总之现在,他就想多跟桑晚晚接触。

  拎着一桶热水,没了力气般,走的晃晃悠悠,十分缓慢。

  可晃悠吧。

  又滴水不漏,水面荡漾,也荡不出桶边。

  桑晚晚悠闲兜着手,跟在他身侧,余光瞅见,恨不得竖个拇指。

  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

  容拾柒穿好靴子,撩开软帘,跳下马车。

  他其实不傻。

  他都清楚。

  只是他不擅长言语。

  不,不是不擅长。

  而是他喉咙里有座迷宫。

  每次听到什么,他能反应过来,可要许久,才能让话语从迷宫里钻出来。

  久而久之,他便不太爱说话了。

  渐渐的,话越来越少。

  当个哑巴也挺好。

  他不傻。

  他看得出来太子眼底的欲望。

  他不呆。

  他知道太子与桑夜做的是什么事。

  打从他五岁起,身边太监,便在教导他如何养肤,如何长高而不长肉。

  他不识字,但会看图,学如何表现娇羞,如何引人怜惜。

  打从他十岁起,他便知道,到了时机,他会被送走。

  他。

  不过是别人的玩偶。

  被父皇放在冷宫,精心细养,只待在长大后送给人玩弄。

  他看见桑晚晚的眼神从麻木到充满希望。

  看见桑晚晚在屏风后换衣裳。

  看见桑晚晚替他脱了衣裳。

  他身边太监曾反复提醒,将来谁脱光他的衣裳,以后便是他的主人,他的命。

  他必须唯命是从。

  是她,牵着他,走出那座永远漆黑的冷宫。

  是她,脱了他的衣裳,带他走到了阳光下。

  从此,她便是他的命。

  他的!

  命!

  顾允执放下水桶,曾经袅袅热气,如今丝丝缕缕,像在漏气。

  桑晚晚看看水面,又看看他。

  嫌弃之意,十分明显。

  顾允执汗颜。

  顾允执郁闷。

  为何他怎么做都不对?

  顾允执烦躁了。

  但又不太敢发脾气。

  毕竟,副作用还没彻底消散。

  “顾大人请吧。”

  桑晚晚见他站在原地不动,摊开手,摆了个您请的姿势。

  顾允执视线上下扫她。

  清瘦、腰细、腿长、肤白,胸肌局部发达。

  笑时,似阳光般暖,不笑时,眉眼间带着股藐视。

  与启国宫中太监完全不同。

  看似低眉顺眼,实则背脊挺直。

  偶尔卑躬屈膝,却似暗含讥讽。

  顾允执看不懂,却放下。

  他到底是启国最年轻的金吾卫右中郎将,也有自己的骄傲。

  不再多纠缠。

  刚点头准备转身。

  容拾柒从车厢另一侧绕过来。

  看见桑晚晚背对他站着,扑了上去。

  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原本要走的顾允执,站住了,转头看去。

  桑晚晚手轻拍容拾柒的手背,“不是让你乖乖待在马车上?”

  瞧瞧。

  一个太监开口毫无尊敬之意。

  这安国太子犹如她的宠。

  容拾柒抬眸,扫了眼顾允执,低头。

  将脑袋埋在桑晚晚后颈,挺直鼻梁来回蹭,鼻息热气来回扑打着她后颈。

  有股酥痒感。

  桑晚晚笑了起来,“好了,你先回马车,我稍微擦洗便上来。”

  “帐篷有空余。”

  顾允执转身面对桑晚晚,话对她说,眼睛看着容拾柒。

  桑晚晚看得出来他不满。

  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