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暴力的新婚夜-《不生了!主母重生悔婚!绝嗣权臣哭疯》

  许瑶亦是心如死灰。她梦想中的凤冠霞帔、风光大嫁,全都化作了泡影。

  她从一个还算受人尊敬的表小姐,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不被夫家待见的罪人。

  甚至她的母家都没有派来任何一个人观礼,更别说为她添置嫁妆,她感受到身旁裴玄安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戾气,恐惧得浑身发抖,却连哭都不敢大声。

  仪式草草结束,许瑶被送入所谓的“洞房”。

  那所谓的“婚房”,不过是裴玄安院子里一间久未住人、临时收拾出来的厢房,陈设简陋,连红烛都透着一股廉价感。

  房门“哐当”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点声响。房间里,只剩下摇曳的红烛,映照着两张扭曲的脸。

  裴玄安一把扯下胸前可笑的红花,狠狠摔在地上,然后猛地转身,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坐在床沿、瑟瑟发抖的许瑶。

  身侧挑盖头用的工具,被他晾在一旁,转身粗暴的拽飞了许瑶头上的红盖头,劣质的红盖头在他暴力的拉扯下,依然已然碎裂。

  许瑶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得往后一缩,颤声道:“表……表哥……”

  “闭嘴!谁是你表哥!”裴玄安低吼一声,几步上前,一把掐住了许瑶的脖子。

  盖头下,是一张哭得梨花带雨、却依旧能看出几分娇媚的脸。

  若是从前,裴玄安或许还会生出几分怜惜,但此刻,这张脸在他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和仇恨。一想到她前世今生做的那些事情,裴玄安恨不得即刻就杀了她,可以还不能。

  “贱人!”裴玄安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问你,外面的流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许瑶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坏了,下意识地否认:“没……没有!表哥,瑶儿没有!瑶儿怎么会……”

  “还敢狡辩!”裴玄安猛地伸手,狠狠掐住了许瑶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痛出了眼泪,“不是你,还会有谁?!不是你跟你那贱婢抱怨老子‘银样镴枪头’?!不是你怕嫁不了高门,故意散播谣言,想逼我娶你,还是想坏了我的名声,你好另攀高枝?!说!”

  许瑶又痛又怕,下巴仿佛要被捏碎,泪如泉涌:“没有......真的没有......表哥你相信我…我一向爱慕表哥,怎么会做出这种对表哥不利的行为!散播这种污蔑表哥的谣言!.....是有人陷害我们......是沈清欢,一定是沈清欢那个贱人......”

  “沈清欢?”裴玄安手上的力道更重,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她一个闺阁女子,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倒是你,许瑶,我真是小看你了!前世你能为了攀高枝背叛我,今生就能为了脱身造我的谣!你这个毒妇!”

  许瑶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前世,什么今生,裴玄安再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懂的话语,可眼下却不知如何分辨,只能暂时稳住,裴玄安如今癫狂的模样,若不能尽快安抚好他的情绪,她怕是真的会死在他手里!

  “我没有!裴玄安你放开我!”苏瑶惊惧交加,试图开始挣扎,“表哥!我如今已经是你的妾室了!你的名声坏了与我而言有何好处!表哥!你不要被别人的三言两语蒙了双眼!失了心智啊!啊......”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苏瑶脸上,打断了她的话。苏瑶被打得耳畔嗡嗡作响,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

  “我失了心智?我被蒙了双眼!?”裴玄安彻底被激怒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不知廉耻地贴上来,我会被沈家抓住把柄?我会身败名裂?我会被全京城的人嘲笑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苏瑶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拽下来,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她身上。苏瑶凄厉的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和裴玄安疯狂的咆哮声、殴打声,在死寂的新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红烛噼啪作响,烛泪滚落,如同血泪。

  崭新又廉价的鸳鸯喜被被扯落在地,沾染上灰尘和苏瑶嘴角的血迹。房间里一片狼藉,充满了暴力和绝望的气息。

  许瑶起初还能挣扎哭喊,渐渐地,声音弱了下去,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她蜷缩在地上,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身上布满青紫,哪里还有半分新嫁娘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裴玄安终于打累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看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许瑶,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和快意。他扯了扯自己凌乱的衣领,冷笑一声:“毒妇,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婚事?满意了吗?”

  许瑶奄奄一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充满恐惧的眼睛死死瞪着裴玄安。

  裴玄安懒得再看她一眼,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抓起酒壶,仰头灌了几口冷酒。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却无法驱散心中的冰冷和黑暗。他的新婚之夜,没有洞房花烛,只有暴力、仇恨和彻底的毁灭。

  他一把挥落桌上的合卺杯,杯子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一声低吼,然后跌坐在椅子上,将脸深深埋入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许瑶疼痛难忍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裴玄安抬起头来冷眼看着他挪动,就在许瑶以为他还要继续施暴的时候,裴玄安却没在分给他一个眼神,而是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新房。

  直到确认裴玄安已经走远,许瑶才崩溃的抱住自己开始放声痛哭,自己的一切筹谋似乎都得到了她想要的,应得的一切,可愿望的成真,带来的却不是幻想中的温暖和爱,而是以后无休止的折磨。

  而最想见证这一切的沈清欢,此刻正坐在沈府温暖的闺房里,听着安宁低声汇报永宁伯府那场“婚礼”的惨状和洞房里的动静。她端起手边的清茶,轻轻呷了一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听的只是与己无关的市井闲谈。

  这一切只是开始。裴玄安,苏瑶,你们好好享受,我为你们准备的这段锦绣良缘吧。这漫漫长夜,才刚刚开。